“你说...什么?”
难以置信的询问,男人的脸上惨白一片,浑身的动作都僵硬住。
“我说你自甘下贱啊。”
苏洛安冷笑,“你真觉得那几杯酒我就会喝醉?你想趁着我喝醉骗我进屋与我做爱?”
冷漠的言语毫不犹豫的把箭头对准季宴礼的心口。
“我...”
哽咽着,手掌不安的抓着苏洛安的衣服。
“季宴礼你就只会这些卑贱肮脏的手段,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玩意了呢?”
深深地把他奉上的喜欢踩在脚下,不在乎踩的稀碎。
黑黝黝的眼眸里弥漫出委屈,眼圈通红一直延伸到眼尾都变得是灼目的艳红。
收起来的尖刺开始渐渐展出,想要保护住脆弱的身躯。
“是啊,我卑贱肮脏,我下贱死了...”
男人低低嘶吼着,仿若小兽发出悲悯。
“苏大小姐当初看上我也是瞎了眼…可是你刚才的做派分明...分明……”
分明是有点喜欢我的啊……
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埋在心底的话语让他没有勇气说出。
季宴礼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从刚才的话语间找到自己被喜欢的证明。腰部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苏大小姐高风亮节,我是个臭水沟里的老鼠。”
努力挺起自己的身体,想要让自己的气势不弱下去,“苏洛安...你满意了?”
把自己的视线凝聚在面前人的身上,心口遭受的是撕裂的疼痛。
“你明明没有醉...你还故意勾引我...方才还那样……”
知道自己入了套,被满天的委屈包围。
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露馅...
故意羞辱自己...
脑子里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视线一旦落在苏洛安的身上,就开始控制不住。
不受控制的想要露馅,哪怕是被羞辱。
他真是疯了……
“我怎么样了?”
女人勾着季宴礼的下巴,恶劣的开口,“不就是摸了摸,碰了碰,以前又不是没有摸过碰过。”
看到男人脸上的不自然,苏洛安坏笑,“但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方才捧上天的心再一次无情的被砸在地上。
“你...说什么?”
询问的声音发颤,他眼中的薄雾厚重的快要滴落出来。
“苏洛安!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甜言蜜语消失的太快,快的季宴礼都抓不住任何存在的迹象。
她以前最喜欢在床上搂着他的腰说他身上香的诱人。
每一次的情话撩拨着他面红耳赤。
“你总是这么善变!”
咬牙切齿的开口。
“啧,季宴礼你滚远一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对你根本就不感兴趣。”
掐着男人的脖子,“你要是再凑过来,我真的会弄死你!”
出于人的最后的一点良心,苏洛安劝告着。
“来啊!苏洛安!”
季宴礼有点疯癫的笑着,“有本事弄死我。”
别想让他放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苏洛安真的想狠下心来把人掐死。
手里的动作真的在执行,用力的掐着男人的脖子。
亲眼见着季宴礼的脸色变得涨红,心里那股子快感再次弥漫开来。
季宴礼感受到脖子间的用力,往前的动作僵住,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你没有喝醉...那你知道我说了什么...”
呢喃着,“你知道了…那你还……”
望着面前娇小的女人,他的心口绞痛。
被人知道自己的贪欲,慌乱包裹住他的心脏。
“我知道。”
苏洛安点头,“但...季宴礼,你未免太过于痴心妄想。”
女人松开掐着他脖子的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
眸子里凝聚着讽刺与嘲笑,“你以为在我身边呆上三年会是特殊的存在吗?”
冷漠的眼神望向他时,再无半分的感情。
显现的是数不清的厌恶。
季宴礼的身体微僵,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似乎一碰就碎。
空洞的双眸回望,眼底溢出丝丝缕缕的绝望。
“你不是···也不配···”
轻而易举的否定他的位置,毫无半分的犹豫。
“所以我腻了,自然会丢掉你···”
女人的嗓音回荡在脑海中,一点点击碎他坚硬的外壳。
把面前的人贬的一文不值,落魄的好似丧家之犬。
“苏洛安!”
嘶哑的嗓音急切地吼出她地名字。
难得地看到如墨般的眼眸里夹杂着怒火。
男人眼中厚重的薄雾寸寸碎裂,化为了冰冷的水滴,从眼尾缓缓滑落。
季宴礼快速的低头擦去,不愿意让其看到。
“你以为···我愿意跟在你身边···”
咬牙切齿着,话语里满是不屑。
像是被人诬陷的小兽,想要努力争辩着,迫切的想要挽回自己那么一丁点可笑的尊严。
眼眸里的泪滴抑制不住般的穿透他层层的伪装掉落出来,宣告着他心中最为诚挚的爱恋。
第一次看到季宴礼这样的神色,她明显的怔愣住。
与脑海中在无边的黑暗中从身后抱住自己,吐出恶魔般话语的季宴礼判若两人。
他倔强的不愿意低头,像是不畏惧自己的半分强权。
眼前的模样像极了自己初见他时的那一面,莫名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苏洛安回神,按压下自己的奇怪得想法。
伸手轻拍着他的脸,“是吗?那就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弄死你了。”
软糯的嗓音里尽是警告。
“呵···”
回应她的是满不在乎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大小姐,我才不会怕···”
不怕死的话语响起,挑衅的眼神让苏洛安忍不住冷笑。
心里想要报复的火焰燃起。
“好啊,那你就试试···”
试试我的报复吧,季宴礼。
本想着自己重生懒得沾染上,没想到眼前的人作死,那她也不会客气。
况且,这只疯狗真的应该好好敲打敲打,才知道什么叫听话。
“我等着···大小姐···”
嘴里的话语吐出,季宴礼努力的维持着自己平静的表皮。
心中皆是酸涩,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脏依旧顽强的跳动着。
注视着面前人的眼眸里多了些许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