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容堇年意识到,她今天找他肯定是因为看到那条消息。
“哥……你没事吧……”
容锦西总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在想,他向来精明强干的哥哥,该不会是被苏季沫给气傻了吧!
哎哟!
他哥这诡异的笑容,总是让他觉得惊悚。
等到容堇年回了神,扭头就看到了自己弟弟满是惊恐的看着自己。
容堇年恢复了思绪,表情严肃的注视着容锦西,“看什么?”
容锦西迟疑,“哥,你没事吧?”
容堇年淡定道,“我有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好好料理容氏的事情。”
言罢,容堇年就把手机还给了容锦西,优哉游哉的朝着前面走去了。
容锦西握住了自己的手机,呆滞的注视着他哥哥离开的背影。
仿佛感觉他哥开心得有些难以言喻……
这情状,让他小脑瓜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
等容堇年折回了自己的书房,在办公桌后面坐了片刻。
秘书方哲就发了消息过来,是周末出差的行程安排。
虽然,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方哲是比较难理解,为什么老板要放着好好的周末不休息。
跑到国外去参加一个没什么必要性的活动。
但……大概大老板的心思就是这么难猜。
容堇年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忽的道,“去帮我联系一下比较有名气一点的珠宝公司。”
方哲本来正在对容堇年汇报行程,乍一听,有些懵逼,“珠宝公司……?”
“恩,让他们准备一些能够制作成珠宝的钻石样品给我。”容堇年淡淡道。
方哲,“知道了……”
容堇年却仿佛不那么放心的继续道,“对了,要粉钻。要大颗粒的,价格不是问题。”
方哲点头,“好的,容总。”
“哦,对了。”容堇年像是禁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方哲,“容总,还有什么吩咐?”
容堇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
苏季沫折回了苏家。
开车回来,远远的就瞧见了站在自己家门口的男人。
宁应依靠着自己车子立着。
正垂眸安静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才徐徐掀眸。
苏季沫停下了车,拉下车玻璃,讶然道,“应哥,你怎么在这里?”
宁应站直了,朝着她车边走了过来,“路过。”
苏季沫小臂撑在了车窗户上,看着宁应,好笑道,“应哥,你从检察院下班,过来我家,真的顺路吗?”
宁应耸耸肩,仿佛一脸的无奈,“那你要我说,是被檬檬催过来,想要叫你去我们家吃晚餐吗?”
苏季沫想了想摇头,“应哥,不了吧。”
宁应垂眸注视着她,仿佛是下意识道,“怎么了么?难不成是被容堇年的事情气到了,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苏季沫恨不得在自己的脑瓜子上打好几个问号。
她现在看起来还像是那么花痴无聊,会为了容堇年茶饭不思吗?
苏季沫,“一直去你们家蹭饭,多不好。”
宁应,“有什么不好的。”
他甚至希望她可以一直呆在宁家。
苏季沫抬手扶额,“前段时间,我们家大厨都表示很受伤了。”
宁应则打趣道,“那下次,让他过去我们家,做给你吃。”
听到宁应这么说,苏季沫禁不住笑了。
她继续道,“应哥,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把车子停进家里。”
宁应看着苏季沫的侧脸,下意识道,“沫沫,你……有考虑过,跟容堇年解除婚约么?”
苏季沫闻言,简直是不假思索道,“有啊。怎么没有,我现在恨不得直接跟他解除婚约。”
宁应皱眉,“那为什么还……”
苏季沫轻哼道,“那还不是因为容堇年,推三阻四。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他都推说有事。本来,我已经跟他约好了这周末出面澄清。可他居然在这个时间,说要出差去国外。”
听着苏季沫的话语,宁应的脑海里忽的翻出了一个奇葩的念头。
难道容堇年不想跟苏季沫解除婚约?
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莫名的让宁应有些烦躁。
在他概念里,或许原本觉得,容堇年应该早就想要跟苏季沫解除婚约了。
他皱眉,下意识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苏季沫不假思索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才懒得想跟容堇年有关的事情。”
宁应垂眸,轻声道,“容堇年一直不出面的话,你打算这么一直跟他捆绑在一起么?”
“他总不可能老大不小,也不结婚吧。”苏季沫忽然道。
宁应掀眸看她,下意识道,“难不成,你还在等着他到了想结婚的年纪,再跟你继续在一起么?”
苏季沫闻言,轻“噗”了一声,满是讶异的看宁应,“应哥,你在说什么?我脑子刚刚没接收的清楚。”
宁应看着小姑娘讶异的表情,“毕竟,容堇年肯定要结婚的。到时候,等他想结婚了,还是会想要选一个适婚的女孩子。”
在宁应的眼里,放眼整个莫城,没有比苏季沫更好的。
苏季沫轻哼,“那我是要等到他累了,想要结婚了,把自己熬成老姑娘,再被他挑拣一遍吗?”
或许,倘若换成从前的苏季沫。
的确是会这么做的。
但此刻,她已然不再是了。
宁应,“那你是怎么想的?”
苏季沫,“解除婚约而已,又不是去民政局领证。领证需要他,难不成我解除个婚约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刚刚回来的路上,苏季沫就已经完全想清楚了。
她不愿意再继续被容堇年牵制和摆布。
这么多年了。
已经够了。
“沫沫,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宁应的嗓音将苏季沫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禁不住掀眸看宁应,点头道,“谢谢你,应哥。虽然我原来只是檬檬的朋友,但你还对我这么好,把我当妹妹一样。”
听到了“妹妹”两个字,让宁应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他还想要更多的。
但或许能够维持如今的状况,对他来说,已经是如此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