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程锦亭脑子里又闪过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司文澜的表现,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连忙伸出手拍拍脸颊,将这股思想从脑海里甩出去。
她见司文澜干活很认真,也没注意到她这边,偷偷地从空间里将化肥拿了出来。
这些化肥的外包装早就被她换过,上面没有生产厂家,不然她怕会引起司文澜的疑心。
司文澜一个转头就看到地上一堆的化肥,他也没有多想,以为这些化肥是程锦亭花钱买的。
不过,这么多化肥怎么突然出现?
程锦亭以为司文澜怀疑她,连忙解释道:“这个化肥是我前几天托人买的,据说对蔬菜效果很好,我们就用这个吧!”
司文澜点点头,便在垦完地之后,帮忙把这些蔬菜都撒上化肥。
男女合作干活不累,有司文澜这个免费又能干的劳动力在,程锦亭那一大片菜地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看着自己一早上的成果,程锦亭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阳光衬得那张原本清丽的小脸更加美,司文澜整个人一愣,似是有些看呆了。
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能遇到眼前的女人真好。
“这一片都是朕打下来的江山!”
程锦亭说出一句后世很火的“流行语”。
说完后看到司文澜一脸宠溺地看向她,她面色羞红几分。
刚刚她太抽风了,司文澜会不会觉得她很蠢?
干完活后司文澜自然还要上班,他换好衣服之后却被程锦亭一把喊住。
“待会儿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给你送午饭吧!”
说完后,程锦亭有些紧张,她这话有些唐突,可他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她自然是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对这个满意的丈夫好一点。
“送午饭?”
司文澜想起以前的事儿,那时候这个女人天天在家里头闹,跟他要钱要粮票,每次要去不是买吃的就是买衣服,但她买的东西从来没有他一份,更何况是主动做饭给他吃。
他每天下班回来还要反过来帮她做饭,即便是这样,也落不到一个好字,她总是挑挑拣拣的,说他的厨艺比饭店里大厨的厨艺差多了,跟猪食没区别。
但这些天,女人突然改变了,还会主动做饭给他吃,还会和他撒娇,这样的生活是他以前不敢想的。
见司文澜不说话,程锦亭以为这事儿没结果了,她想起之前原主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唾弃她,原主不是不会做饭,做的还算可以,只是她每次下厨都是因为周建国那个小白脸。
小白脸嘴巴甜,吃完后夸她几句,她就巴巴的下次继续做给他吃。
“好,我等你!”
司文澜说了句,便迈着大长腿离开。
程锦亭一阵欣喜,心里想的都是待会儿要做些什么好吃的慰劳男人。
红烧肉?昨晚已经做过了,今天就换个糖醋排骨吧!
至于韭菜炒鸡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昨天的蔬菜买的多,但家里头没有排骨,面粉也快吃完了,程锦亭便打算再去昨天买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排骨卖。
她的运气也是好,刚到那儿猪肉摊上刚好还剩下一大扇排骨,还有一些猪下水与猪里脊肉。
思来想去的,程锦亭觉得家里头也有能力天天吃肉,她的空间里肉类也有,只不过就算她想拿出来还是要做做样子,让自己的东西有出处。
“排骨帮我剁碎了,猪里脊我也全要了,这些猪下水怎么处理?”
见程锦亭如此爽快,那人将猪下水便宜卖给她了。
摊子前还有其他军营的人在买菜,她们每次买肉都是一小块,唯恐卖猪肉的给她们多切点要她们的命,见程锦亭买了那么一大堆,心里又酸又涩。
“这就是那个司营长新娶的媳妇,大手大脚的不会管钱,这司营长也真是可怜!”
说话的自是昨天找程锦亭麻烦的王婆,不过昨儿个她在程锦亭手上吃过亏,今儿个收敛许多,这些话也只敢小声嘀咕。
程锦亭耳朵灵,自然听到王婆又在败坏她的名声。
她特意抬高声音说道:“这有些人啊,一天到晚自己家的日子过得不行,就喜欢盯着别人家!”
说完之后,她便拍拍屁股走人,她才懒得和这些长舌妇争辩。
王婆见她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排骨和肉,气得一张老脸都揪成一团。
程锦亭的心情很好,走在路上还哼起自己喜欢的流行歌,只不过当她回到家的时候,这股好心情便彻底没了。
只见远处站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手上还抱着一大把鲜活,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来往的人怎么看他。
当他的视线落到程锦亭身上时,双眼放光,抱着鲜花便跑了过来。
一路气喘吁吁的,抹了发蜡的头发有几缕乱了落在额前。
若是以前的原主看到这个男人,怕是早就欣喜若狂,从口袋里掏钱给他,还关怀他近日过得怎么样,让他多补补啥的。
可如今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换成了现在的程锦亭,她脑海里只剩下“油腻”二字。
来人正是周建国。
先前周建国就来找过程锦亭几次,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和她附和,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周建国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在安叙冬那边讨不好好处,便想到原主这个备胎。
可回头草哪是这么容易吃的?
“亭亭,这花送给你!”
周建国将手里的鲜花塞到程锦亭的手中,但还没有挨近她,便被她一把丢在地上。
程锦亭心里还不泻火,甚至当着她的面踩了几脚,顿时原本好好的花被踩得七零八落,一阵风吹起荡然无存。
看到这一幕周建国内心气愤,却还是不得不拉下脸求情。
“亭亭,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不得不说,周建国是有当小白脸的资本的,他皮肤白皙,容貌俊秀,一双眼水灵灵的,是后世那种女人看到都会尖叫的小鲜肉类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锦亭也看花眼了,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她怕也是难逃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