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言因他的话猛然抬起头，眼底的阴鸷与偏执让人心惊。
“李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渊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你以为的爱不过是你不甘心罢了，你不甘心一直爱着你的人突然不爱你。”
李渊话语未尽便被周聿言打断。
“你放屁！李渊，你在找死吗？！”
若是换作其他人，可能会因为他的话而退却，但李渊不会。
李渊面对周聿言咄咄逼人的视线没有丝毫退却。
“你只是无法接受一直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清念突然将你踢出了她的世界，你只是不甘心你一直不在意的人先放弃了你。”
血丝爬上了周聿言的眼，他死捏着拳，一言不发。
“周聿言，你只是无法接受自己不再是特例罢了，说白了，你就是享受被人追赶的感觉。”
李渊的一字一句似乎敲在了周聿言的心上，他怒极反笑。
“那又如何？至少我曾经是那个特例，但是你，从来都不是那个特例。”
李渊神色坦然，周聿言的话似乎对他起不到一丝伤害。
“你说的没错，我从来都不是那个特例，可是我不在意，我爱她，与她无关。”
此刻的周聿言婚约从李渊身上看到了几分从前的明清念的影子。
周聿言忽而有些害怕。
面对从始至终都是一腔真心的李渊，明清念真的不会心动吗？他真的还有机会挽回明清念的心吗？
周聿言的心逐渐下沉，面色冷凄，李渊却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
“周聿言，放手吧。”
周聿言哼笑一声：“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的心思，凭什么放手？李渊，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劝我放手？”
李渊神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要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周聿言那才是真的奇怪。
“那我们便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
周聿言细细的咀嚼这三个字，而后发出了嗤笑。
“李渊，你好像忘记了，她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同意，她永远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也许连周聿言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那些为情爱疯魔的人。
“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你。”
李渊觉得周聿言简直没救了。
“我宁愿她厌恶我，也不愿意她将我视为陌路人。”
周聿言声音缥缈，却足以让任何人明白他心中所想。
“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不该强迫她，你该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周聿言面色阴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李渊，说到底你不也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你不过是一个觊觎有夫之妇的人。”
李渊神色平淡，沉默的应下他的话语，半晌，他才说道：“那又如何？至少我从未伤害过她。”
一句话刺得周聿言说不出话来。
“行了，这件事先放一会儿。”
周聿言察觉到李渊明显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他说，他忍下心中的烦躁继续听了下去。
“你确定要放宋曾柔走？”
周聿言面对李渊的对话不由得挑了挑眉。
“我何时说过要放她们走？”
李渊蹙眉：“你先前不是没有阻止……”
李渊说着，忽然停住了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了周聿言身上。
“我只是没有阻拦清念让宋曾柔去找王肃狗咬狗罢了。”
李渊眉头迅速舒展。
难怪，难怪周聿言会任由着清念让宋曾柔去找王肃，原来周聿言心中早有思谋。
“你想怎么做？”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斩草除根，是最好的结果；不论是宋曾柔和王肃，都不能够继续活下去了。
“希望你不要让人失望。”
周聿言冷哼一声：“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就当李渊正准备开口时，口袋里的手机忽而传来一阵声响。
李渊皱着眉接通，挂断电话后，他面色冷沉的看向周聿言。
“周聿言，是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