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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君颐说完,空气中一阵安静。
  许祠晏满脸不可置信,无意识喃喃:“她怎么会……”
  程君颐看着许祠晏的样子,冷笑道:“许总忙着‘三妻四妾’,又何尝真正关注过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他无比后悔,当初在出差前将季娇的行踪透露给许祠晏。
  又或者咖啡馆那次,他直接带着她去国外看心理教授,一切是不是又会变得不一样。
  当初季娇在医院失踪,许祠晏摆出那么大的阵势找人,他以为他是真的爱她。
  就算助理说了些许祠晏在外的花边新闻,他都只当是媒体造谣。
  可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那个人,而自己还亲手将她推到了那个恶魔身边。
  忽然,许祠晏想起那日翻出雏菊项链时旁边的一袋药盒,他几乎是疯一般的冲到二楼卧室的储藏间。
  他将那些盒子全数倒在地上,突然就笑了,笑的心肝肺都在疼。
  一路跟上来的程君颐,看着地上那一个不少的药盒,忽然俯身一把拎起许祠晏,用力挥拳锤了上去。
  许祠晏身形被打的一偏,接连退了好几步。
  程君颐揉了揉手腕,浑身上下满是冷冽与怒意:“这一拳,你活该受着。”
  说完,便直接朝外走去。
  许祠晏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筹备季娇葬礼的时候,季母季父坚持要将女儿带回去。
  许祠晏直接丢下一句:“你们要带走她,那你们也将会失去许氏的一切援助。”
  为了一个已经死的人,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季母季父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放弃。
  这天晚上,许家老宅。
  许祠晏一进门,便看见了被许母接回了家的安舒言和孩子。
  安舒言面上一喜,下一秒就要抱着孩子上前:“祠晏,你回来了。”
  许祠晏侧身绕过安舒言径直走向许母,没什么表情:“叫我回来,有事吗?”
  许母蹙着眉,刚想指责一番,在看见许祠晏脸上的表情时又忍了下去,只说:“孩子快满月了,酒席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舒言,她现在给你生了孩子,你不打算给她一个名分?”
  许祠晏眸色深深,薄唇轻启:“孩子的事,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许祠晏侧眸扫了安舒言一眼:“至于她,我不会再娶,也不会给任何名分。”
  安舒言脸上表情僵住。
  半梦半之间,季娇疼的浑身一僵,呜咽了一声,只觉手背上被人狠狠扎了好几下。
  再度醒来时,她刚睁开眼,便看见的天花板上那奢华贵气的水晶灯。
  季娇坐起身,震惊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哪里?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房门忽然被推开,随即响起一道惊呼声:“太太醒了!”
  季娇猛的一震,目光紧盯着走进来的佣人,心底只觉眼熟。
  她无意识攥着身下被子,疑惑道:“陈嫂?”
  佣人一愣:“太太,我是陈嫂。”
  还没等季娇反应,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怎么,自杀不成,改失忆了?”
  季娇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笔挺西装的程君颐站在门口,笑意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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