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大夫人不相信,连蔡鞗自己也不相信。
但眼下血液已经融合了,蔡鞗甚至都怀疑自己难道真是蔡京的儿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二夫人高兴不已:“老爷,我就知道,鞗儿是咱们的儿子!”
不过,蔡京的脸色却有点黑,大家看过来时,不得不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他感觉自己头上好像有点绿,但是又不敢发露。
旁边的赵佶,此刻看着蔡鞗,满脸的欢喜。
这一切都要从明达皇后去找赵佶说起,姚玉兰离开后,明达皇后赶紧给赵佶讲明了事情的经过。皇后一直在调查自己儿子失踪的事情,赵佶也知道。因为宠爱这个皇后,所以也任由她调查。
刚开始皇帝还不太相信自己儿子被调包的事情,但拗不过皇后的要求,加上一想起蔡鞗,赵佶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和发自内心的喜爱,所以也开始怀疑,蔡鞗还真有可能是自己遗失在外的儿子。趁着蔡鞗被“揭穿”身份的机会,也就过来试上一试。
他赶到大理寺监牢时,刚好蔡京准备滴血认亲,就把蔡京叫了出去,然后滴上了自己的鲜血。
蔡京当即就懵逼了,怎么变成陛下来滴血认亲?关键人,两人血液还融合了,小妾姚氏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和陛下有染了?
此时,赵佶笑嘻嘻说道:“既然真相大白,大家就散了吧。蔡爱卿,你随朕进宫,朕有话要对你说。”
大夫人刘氏还在喃喃自语,然后忽然对着皇帝和皇后大喊:“陛下,娘娘,他不可能是咱们蔡家的子嗣,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搞错了!”
明达皇后当即就大怒:“刘氏,你我多少也算是同宗同源,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干什么?陛下亲自验证的结果,你还要反驳不成?”
看见皇后发怒,大夫人当即就吓了一跳,再看皇帝也在愤怒的边缘,吓得她赶紧跪下:“陛下、娘娘饶命!”
“有些人如果再做长舌妇,朕不介意让人拔了你的舌头。”赵佶说完,也不想理她,转身就走了出去。
蔡京看了看自己的正妻,轻轻叹了口气,就跟着皇帝走了出去。
大夫人脸色难看,姚玉兰也不理他,拉着蔡鞗赶紧出去。
“孩子,你受苦了,走,咱们回家。”
蔡鞗点了点头,感觉像做梦一样。没想到呀,自己竟然真是蔡京的儿子。
另一边,蔡京跟着皇帝郁闷地往皇宫走去。一路上,他甚至思考着,如果蔡鞗真是皇帝的私生子,自己是不是找个理由,把姚玉兰也送进宫,或者帮赵佶金屋藏娇?女人如衣服,既然皇帝喜欢,就算是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他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竟然隐隐有些高兴起来。
蔡京跟着赵佶,很快就进了御书房。让他没想到的是,明达皇后竟然也进了书房。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瞒着皇后么?就算是皇后知道,也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呀?
随后的话,让蔡京瞪大了眼珠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着这样一段故事!自己和小妾姚玉兰生下的,是女儿?蔡鞗才是皇帝和明达皇后的儿子?
要不是皇帝的血和蔡鞗相融,蔡京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件事。
如今这样看起来,还真有着阴谋的味道。
赵佶也询问了蔡京,他是否应该和蔡鞗相认。蔡京摇了摇头,如今并不是和蔡鞗相认的好时机。皇子们争权夺势的趋势已经比较明显,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势力最大,如果蔡鞗认祖归宗,很可能陷入权利争斗,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蔡京也表示愿意继续假装,也势必做好父亲的角色,这个爹当定了!
明达皇后表示,她想安排茂德帝姬,也就是蔡京真正的女儿,与自己的儿子成亲,蔡京当即磕头谢恩。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对蔡京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更进一步的机会。
当天晚上,蔡京回到家里,就让人好好摆了一桌酒菜,让蔡鞗陪着自己喝了不少酒,一个劲地夸赞蔡鞗是个好儿子。
大夫人刘氏在桌上有些不开心,直接被蔡京一顿骂,让她自己回屋呆着,以后少惹是生非。刘氏只能委屈离开,心中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让人赶紧给自己的表叔童贯送了一封信,将此事告知他。
不过,童贯让她消停一下,一切从长计议,暂避锋芒。
次日,蔡鞗继续去宫中学习。他替赵福金写的诗歌,被先生当众朗诵。但一阵质问后,赵福金不得不承认这首《小池》,是她让蔡鞗写的。
姜博文对蔡鞗更是刮目相看,虽然他有很多字还不太会写,但是竟然能有如此高的天赋!
姜博文心情好,也就没有追究赵福金的偷奸耍滑。
而蔡鞗的才干,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赵佶的耳朵里,让赵佶笑得合不拢嘴,心中偷偷喜悦:“不愧是我的龙种!这小子的文采,假以时日,恐怕能与老三相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治国才能。”
赵佶的三儿子赵楷,也是一个文采斐然的才子,蔡鞗没出现前,他就是赵佶最喜爱的一个儿子。不过,这小子与他太像了,只有文采,缺少了治国的才能。
赵佶的大儿子赵恒,倒有一些治国的才能,可惜缺少了文采。至于其他儿子,要么年龄太小,要么根本就毫无才干。所以,此时的北宋还没有立下太子。
因为明达皇后有意撮合赵福金和蔡鞗,所以每次上学后,就会叫蔡鞗去她那里坐一坐,陪她聊聊天。
蔡鞗哪里想陪皇后聊天,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大杀器——麻将。于是,麻将迅速传遍了后宫,成为了妃嫔们必不可少的娱乐玩意。甚至连赵佶,有时候也忍不住跑来玩几把。
这天下课后,蔡鞗和赵福金,以及众多皇子公主,刚刚走出庭院,就看见皇帝正在院子中散步。
“儿臣见过父皇!”
“小民见过陛下!”
蔡鞗跟着皇子公主一起向他问好。
“平身。”
赵佶微微点了点头,脸色并不太好,似乎为某些事情担忧。他看了看面前的一群年轻人,忽然心中有了想法:
“朕目前为一件事情烦恼,你们身为朕的子嗣,也是时候为朕分忧了。所有年满13岁的皇子,都随朕来御书房。蔡鞗,你也跟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