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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铭最后也没说采不采纳叶赫然这个建议,他们一直喝到凌晨才散场。
  叶赫然直接在西宫睡,谢淮铭嫌脏,让西宫的服务生代驾送他回东海岸。
  他这会儿已经有七八分醉,走路都不太稳当,服务生小心地扶着他上楼,他自己走到沙发上半躺着,手支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服务生怕他走后,他会出什么事,到时他的责任说不清楚,便犹豫着问。
  “闻先生,闻先生?需要我帮您叫您的保姆过来照顾您吗?或者您家的解酒药在哪里?我去帮您拿过来?”
  谢淮铭被他烦得皱眉,拿出手机扔给他:“打给傅书音,让她过来。”
  服务生大着胆子,在他的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傅书音”,打过去。
  第一通没有人接,已经快凌晨两点,对面估计是睡着了。
  服务生又打了一个,铃声快结束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
  那边的女人的声音含糊,一听就知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
  “……哪位?”
  服务生连忙说:“你好,是傅书音小姐吗?是这样的,闻先生喝醉了,他现在在东海岸,他让您过来一趟。”
  傅书音一顿,将手机拿开,看了一下屏幕。
  果然是谢淮铭。
  在睡梦中被吵醒,习惯性接了,没看是谁。
  她安静了下来,长达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
  服务生试着喊:“楼小姐,您还在听吗?”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服务生愣住,再次拨打电话,这次系统提醒对方在忙……
  他尴尬地看向谢淮铭,咽了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闻先生,楼、楼小姐,好像不想过来。”
  谢淮铭慢慢抬起眼皮,眸色一片冷冽,像一只危险的兽。
  服务生头皮一紧,要解释什么,他嗓音低沉不耐:“滚。”
  服务生忙不迭滚了。
  傅书音挂了电话之后,就有点睡不着,有种憋屈的气闷。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指使她去照顾他?
  因为习惯了?
  以前他喝醉,或者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总之一个电话,她哪怕是在另一个城市出差,也要想办法替他解决问题,并在结束工作的第一时间赶回去看他。
  现在回想,以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廉价又可笑。
  次日早上,傅书音开始重新挑选工作。
  她原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这次几乎是推翻重来,优先考虑外地的工作。
  她之前没有考虑过离开申城,是因为,她就是申城人,除了大学在外地,整个人生,工作和生活,都是在申城,人嘛,最难割舍的,还是故乡。
  再者,申城是世界一线大城市,人往高处走,别人拼了命挤进来,她没道理要因为结束一份工作,结束一段不算恋情的恋情,就自我降级。
  但昨天,谢淮铭在苏家说的那些话,开始让她觉得,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离谢淮铭,远一点。
  ……
  外地也不是没有合适她的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的就有好几家,傅书音考虑了一番,最后将目标定在两家差不多的。
  “对了月月,你知不知道那件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傅书音正在化妆,准备去见HR,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乔西西忽然凑到她梳妆台前,神秘兮兮地问。
  傅书音不以为意:“知道什么呀?”
  “就是闻董事长把白柚送走的事啊。”
  傅书音画眼线的手抖了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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