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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要去镇上购买东西,所以许不晚一大早就起来了,虽然头天晚上见到了触目惊心的一面,不过好在她后半夜也睡得安稳,一早起来眼睛尽管有些酸涩,但是精神头还行。
  姜老太嘱咐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坐车走了。
  许不晚看着窗户外发呆了一会儿,扭头发现姜淮季似乎在小息,捏了捏口袋中的纸条,这是走的时候司念悄悄递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许不晚偷偷摸摸拿出来,上面写了两句话,意思就是让许不晚不要担心,家里这边有她看着,有什么情况她会注意的,等她回来之后就会明白那天晚上看到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姜淮季,你睡着了吗?”
  “没有。”
  许不晚看着窗外,慢悠悠的开口:“你知道青岩村的情况吗?一直都说青岩村是个和平的村子,李家寨是个土匪窝,这是真的吗?青岩村真的如大家说的那样吗?总感觉是给外村人的一种错觉。”
  许不晚声音很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没等姜淮季回答,“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做给外村人看的,那么青岩村到底有什么秘密?”
  姜淮季一直没出声,许不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慢悠悠的说了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姑姑调皮拉着二叔跑出去玩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了三天,第四天二叔才一个人出现在村子里,整个人神情恍惚,和出去的那日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家里人一直在问二叔,姑姑去哪了?为什么姑姑没有和他一块回来?明明当时两个人是一块出去的,这几天去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二叔一句话都不说,一直都是呆呆的,双目无神。”
  “爹娘很担心,担心二叔这个弟弟,同时也在寻找还下落不明的姑姑,爷爷不在的早,奶奶知道后直接就晕倒了,全村人都没日没夜的找,不知不觉十几天就过去了,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姑姑不可能回来的时候,她回来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奇迹,因为姑姑似乎一点事都没有,就好像是白天出去玩了,然后晚上就很自然的回来了,问她不是和二叔一块出去的吗?她却说不是的,是她自己出去的。”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有些时候,但是慢慢的大家也都没在意了,毕竟人已经回来了,也没啥事,而且二叔也开始慢慢有情绪了,也就没有人在计较这件事了。”
  “可是又过了几天,二叔突然就被发现死在了村西口的河边,可是我明明记得二叔自从那次之后就不愿意出门了,村西口距离家这么远,二叔为什么会去哪里?”
  “二叔的死给了奶奶最后一击,在第二天也走了,那两天感觉家里的天都塌了,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也顾不上我和大哥二哥们了。”
  “我跟着大哥二哥去挑选合适的墓地,因为年纪小我没有动手,他们带着我只是怕我在家里待着添乱,我看到了几个很陌生的人出现在村西口附近,后来得知那些是青岩村的人,好像是村长请过来帮忙的。”
  “具体是干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听别人说,青岩村祖上就是做白事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可以让莫名暴毙的人心平气和毫无怨念的上路,村长怕二叔的死不正常,所以特意去请的青岩村的人过来。”
  “后来青岩村的人把二叔的尸体带走了,之后起棺下葬选地方都是由青岩村的人全权接手的,没有人知道青岩村的人做了什么,也没有人在意,因为在那之后村里一直都很祥和。”
  “直到一个月以后,姑姑再一次不见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忍直视了,只能从面上认得出来这是我的姑姑,她整个人身上都是鞭痕,脸上却挂着十分古怪的笑容,那个弧度的笑容是不正常的,就好像用刀把嘴巴划开,然后特意设计过的。”
  “姑姑被发现的时候是在青岩村和李家寨之间,爹娘觉得是他们两个村里的人干的,因为青岩村的人帮过村里的忙,而李家寨之前又是土匪窝,所以村里的人就自然而然的觉得这件事是李家寨干的。”
  “村长带着人去质问,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尽管如此,村里的人就认定和李家寨绝对脱不了干系,渐渐的村子里的人就不再和李家寨的人有交集了,反而和青岩村来往密切。”
  许不晚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有想到姜淮季还有过这么一段经历,不过她现在也没去心疼姜淮季,反而听出了另一种意味。
  “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和青岩村有关?”
  姜淮季轻笑,没有否认。
  “青岩村到底有什么秘密?”
  “青岩村的水很深,不是咱们可以想象的,而且村长明显和青岩村有格外密切的交集,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许不晚有些心虚,姜淮季居然能看出来自己有想法,难道是自己的表现太明显了?许不晚觉得自己表现得挺正常的,所以她就觉得姜淮季应该就是提醒她一下。
  姜淮季看得出来许不晚是在敷衍他,也知道许不晚和司念应该是在调查什么东西,或许和上次出现的那个尸体有关系,而且他也能猜到,以许不晚的性格,不弄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地陪着她了,看着许不晚的侧脸,姜淮季觉得自己也要提前做一些打算了,关于青岩村的事情,他也一直都有怀疑。
  来到镇上,许不晚路过公告栏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发现上次那个贴着镇长找儿子贴身玉佩的公告已经不见了,许不晚想了想被她埋在小茅屋里那棵大树下的玉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果然,那个玉佩的确不是这个镇长儿子的,她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现在看来或许也不用管了。
  许不晚先和姜淮季去了镇里的诊所,大夫说姜淮季的腿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就没事,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可以说已经没问题了。
  许不晚高兴极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不过许不晚还是抓了一些药,多巩固几天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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