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会剁了厉志高。
没有接着往下说，但厉修远的表情却让姚佳卿打了个寒颤。
……
姚佳卿给晶石集团的稿子终于完成。
发给晶石集团老总之后，老总挺满意的：陆设计师果然是个中翘楚，虽然很想见一面，但我还是尊重你的要求。
发完这句，他又觉得遗憾。
陆即越是神秘，他越是好奇。
或者说，没人对他不好奇，他是男是女，多少岁，长什么样……都不为人知。
姚佳卿笑了下，避开他的话，只回了他一串卡号。
看到那串数字的老总愣了片刻，不由哈哈大笑：“还真是直白得够有意思！”
本想从银行卡上找点他的信息，可惜的是，卡还是陈清丞的名字。
这个陆即保密工作真是做得十分到位。
收到晶石集团的设计费，姚佳卿转手就给贺然打了过去，并附一句：“贺先生，最近可有进展？”
她最近是有些着急，大抵是太想快点离开厉志高了。
很快，贺然的电话过来了：“很抱歉姚小姐，陈兴梅的家人拒不承认她的死是人为，后来我查到在陈兴梅死后，他们收到很大一笔钱。”
拿钱买命，做得很干净。
“那也没有查到给陈兴梅家人打钱的是谁？”姚佳卿拧着眉头，又问。
贺然摇了摇头：“他们做得很干净，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如果换成是他，也不会留下这么重要的把柄。
“那这条线也断了。”姚佳卿垂眸，语带失落。
贺然沉默片刻，又问：“雁过留痕，如果他们真的犯下罪行，总会被我们发现的。”
他想给姚佳卿一点信心。
姚佳卿轻叹口气：“那就请贺先生多费心了。”
挂了电话，姚佳卿难免心塞。
她当然知道要把养母死亡这件事查清并不容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困难。
为今之计，也只有锋走偏锋了。
……
凯胜王朝。
H市出了名的风月场所，从里到外无不彰显奢华气派，是富豪们一掷千金的销金窟。
为了顺利进入这里，姚佳卿花了血本。
“佳佳，你怎么突然想进这地方来玩了？”梁萌余光打量着周围，捂唇小声问。
姚佳卿让她组局玩，只是万万没想到是到凯胜王朝，要知道这里单单开瓶酒也许就是普通人一年工资不止。
姚佳卿这是……中彩票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地方吗？既然花钱能体验传说，有生之年总得来试试。”姚佳卿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懒懒道。
她本是想等厉志高提起这里再说要来，可最近厉志高不知忙什么，许久没在她面前晃了。
也好，她先来踩个点。
一行人跟着服务员进入包厢，玩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经理便领着一群帅哥进了门：“这是我们这儿的招牌，各位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了。
虽然她们平时也玩，但没玩这么花……
正当经理以为没戏时，角落里的姚佳卿开口了：“左边第三个，过来喝杯酒。”
被点到名的是个清纯挂帅哥，一见金主这么漂亮眼睛都亮了，他飞快坐到了姚佳卿身边，主动喝了一杯：“姐姐可以叫我阿城。”
“嘴挺甜。”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姚佳卿笑：“我喜欢。”
这一幕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梁萌一把扯过姚佳卿的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佳佳，你来真的啊？”
姚佳卿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这个什么阿城的，哪比得上厉修远？
“没点过，点个试试，你不试试吗？”姚佳卿眼眉一弯，故意逗她。
她总不能说是想从阿城嘴里套点关于凯胜王朝的内幕吧？
梁萌脸色一红，转溜了下眼：“既然都来了，我们就玩把大的，一人点一个算了。”
听到这话经理连用对讲机又叫了一波人进来。
有姚佳卿开头，原本还拘谨不好意思的大伙就都点了。
满脸笑意的经理还特意交代道：“贵客们点了你们是你们的荣幸，务必要让她们尽兴！”
毕竟是专业的公关，场子很快就热了起来。
“姐姐还想我怎么喝？”牙齿咬着杯壁喝下一杯，阿城脸红红地望向姚佳卿。
他服务过的客人很多，但像这样年轻漂亮的却寥寥无几。
今天真是赚到了。
姚佳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还会什么花样？”
在她的‘鼓励’下，阿城一杯接一杯，很快就醉眼迷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姚佳卿身上靠。
姚佳卿抿了口酒：“你这酒量不行啊。”
“酒是喝不醉的，让我醉的是姐姐~”阿城脑袋靠在沙发上，软软道。
差不多了！
姚佳卿冲他勾了下手指，示意他凑过来：“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她暗示道。
阿城看了她一眼，坐了起来道：“要么姐姐我们一起唱首歌？”
姚佳卿摇头：“不是唱歌。”
“那姐姐想……”阿城好奇。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姚佳卿拿出票子慢条斯理塞到他衬衫口袋：“歌什么时候不能听？来点别的服务。”
阿城一时沉默了。
经理刚才暗示说她们都是没玩过的客人，尺度要把握好，绝不能做太超过的事。
可这位姐姐意思很明确了。
难道是经理看走眼了？
“我、我们没有姐姐说的那种服务。”阿城垂下脸，小声道。
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姚佳卿红唇一勾，又往他口袋塞了一把票子，秀气的指尖在他胸口一戳：“是这里没有，还是你没有？”
她装得游刃有余，心里却直打鼓。
万一人家看出她是第一次点人，绝不可能让她真正了解内幕的。
“姐姐要的服务我们这里真的不能做。”阿城可怜巴巴地望着姚佳卿。
嘴还挺严。
他拒不松口，姚佳卿也不好再说什么，怕被人看出她别有意图，只得作罢。
下半场，姚佳卿也只从阿城嘴里套出了些可有可无的消息，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姚佳卿见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迎面而来。
这个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