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的字,顾嘉珩脑子一片空白。
谢佳欣和松松,走了?
他不敢相信,拽着纸张便往外跑。
顾嘉珩站在楼下,一时之间,却不知去那里找谢佳欣。
骤然间,他想起今天是松松的复查日。
脚步一转便开着吉普车到了卫生院,一进去就直奔刘医生的看诊室。
他像是拽住了最后一丝希冀,问道:“刘医生,你知道我爱人和孩子去那里了吗?”
刘医生诧异地看着他:“你说松松吗?”
顾嘉珩猛地点头。
刘医生沉吟一瞬,说道:“我今天跟松松妈说了京市第一医院有专家坐诊,她不知道会不会去。”
顾嘉珩惊喜出声:“多谢。”
他正想往外走,就被刘医生喊住,他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顾营长,其实周洲的孩子并不一定要用蛋白,这个药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但对松松,却是救命的药,我猜测这里面是不是……”
刘医生的话未尽,顾嘉珩忽略的一些细节浮现出来。
当时是周洲跑过来,说需要球蛋白才能好。
当时她哭着就要跪下来,顾嘉珩以为病情很严重,这才跑去征用药物。
现在回想一下。
觉得周洲在搞鬼的可能性极大。
这一刻。
顾嘉珩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可笑的蠢事,还害的自己的孩子疾病缠身。
等他找到谢佳欣和孩子,一定不会放过周洲。
怀着沉重的心情,顾嘉珩迅速赶往火车站。
火车站人潮涌动。3
顾嘉珩焦急在站台寻找,却一直没能看见谢佳欣和儿子的身影。
找到月台上的工作人员,他忙问:“同志,今天去京市的火车走了吗?”
“半个小时前就开走了。”
顾嘉珩心一沉,继续问道:“今天还有去京市的票吗?”
“没有了,只有明天的了,想买票就去售票厅买吧。”
顾嘉珩得到回复,立马赶往售票厅。
买好了明天一早去京市的票。
收好车票,顾嘉珩骤然想起周洲那些恶毒的话语。
一时之间,怒火再度袭来,这次怎么都无法平息下来。
他走出火车站,赶往保育院。
直接找到了保育院的领导:“院长,周洲的儿子压根没病,为了一己私利影响院里工作,您直接开除吧。”
想到周洲为了演戏,三番两次请假,扰乱院里的工作表,顾嘉珩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院长不明所以,直到看到顾嘉珩拿出的病例。
显示只是普通感冒,居然就请了半个月的假。
当即,他就张贴了大字报宣布了周洲的所作所为,并将她开除了保育院。
次日。
周洲收到消息,着急忙慌地赶来。
迎接的就是保育院紧闭的大门,和众人的指指点点。
“之前听说她找顾营长要一万块治病,没想到是装病。”
“这是想骗钱吗?德行不行的人就该进大牢。”
“我听护士说,她还咒顾营长的孩子病死呢。”
“天呐,太恶毒了。”
周洲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许久都不敢出门。
随着她事迹的流传,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这件事。
周洲在这压根待不下去了,走到路上,就是一片的指指点点。
随后,她带着孩子和行礼,准备另找出路。
踏上班车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划过一丝阴沉。
顾嘉珩,谢佳欣,你们给我等着。
……
另一边,顾嘉珩早已打好请假报告,踏上了去往京市的火车。
上面知道顾嘉珩儿子的病情,专门对接了第一医院的专家,让他随时可以联系。
一下火车,他便赶往第一医院。
找了一大圈,谢佳欣和儿子的人影都没看见。
顾嘉珩找到部队对接的专家,询问道:“有没有谢佳欣和顾松的住院记录?”
专家查询一翻,都没有找到。
顾嘉珩不免有些着急,皱着眉头等待着。
这时,专家终于抬起了头:“顾松有就诊记录,但是没有住院记录。”
顾嘉珩的眉间更深了,几乎形成一个川字:“怎么会没有住院呢?”
专家摇了摇头。
顾嘉珩按了按眉间,继续在京市各大医院寻找。
可都一无所获。
顾嘉珩站在医院门口,眼中布满血丝,神色有些恍惚。
佳欣,松松,你们到底在那里?
直到他第三次来第一医院问:“顾松有来就诊吗?”
一旁路过的护士看了一眼,诧异地说:“你们是在说松松吗?他们母子俩好像跟着国外那名专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