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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顾依斐是被痛醒的。
  阳光射进房间,照在床上。
  “醒了?”熟悉的男声传进耳朵。
  顾依斐艰难地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郁黎川,眼泪瞬间冒了出来。
  她刚想伸手求安慰,可浑身的酸痛让她失神不已。
  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她绝望无比:自己昨晚已经被林伯云玷污了,自己不干净了……
  看着郁黎川那张严肃的脸,顾依斐尽量不让眼眶里的泪落下。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郁黎川,我们离婚吧……”
  郁黎川一怔,呼吸变急促:“什么?”
  顾依斐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咱离了吧,你再去找个新的。”
  郁黎川皱紧了眉头:“别乱想,你先好好休养……”
  顾依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这时,刘花儿从门口冒出一颗头来:“还有脸哭呢,你和林伯云偷情全村都知道了!”
  “黎川哥那么好,你还给他带绿帽子,真是不要脸!”
  顾依斐死死咬着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想反驳却再也无法开口。
  郁黎川怒喝:“刘花儿!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刘花儿不忿:“等着吧顾依斐,公社过几天马上就会来人抓你去批斗当典型!”
  重活一世,自己还是和林伯云“搞”到了一起。
  明明都努力改变了,却还是和上辈子的轨迹重合了……
  上辈子自己起码是干净的,可是现在她不干净了,她脏了。
  想到这里顾依斐什么都不想听了,她红着眼哀求还想说什么的郁黎川离开。
  “先让我一个人静静,求求你了。”6
  郁黎川无奈,只好听她的。
  人一走,顾依斐从床底找到耗子药,都送到了嘴边却怕脏了屋子。
  自己已经拖累了郁黎川两辈子,不能再毁了他的下半辈子。
  这天过后,顾依斐跟变了个人一样。
  从不出工的人,每天起早贪黑下地干活。
  顾依斐的变化郁黎川看在眼里,每次他想跟她说话,都被她轻飘飘打断:“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转眼,到了顾依斐二十岁生日这天。
  这天她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刘花儿在她梳头的时候进来了。
  “还扮俏呢,公社的人马上就到了!等着戴高帽吧!”
  顾依斐没理她,转身进了屋里。
  信写好放桌上了,屋子也收拾干净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最后她从相框里抽出跟郁黎川的结婚照,珍重放进鼓囊的口袋里。
  “郁黎川,再见了。”
  收工回来的路上,郁黎川采了一束野花。
  今天是顾依斐二十岁生日,却也是自己第一次为她准备生日礼物。
  想象她高兴的样子,郁黎川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偏偏这时刘花儿迎面过来扫兴:“长哥,公社来人抓顾依斐那个野鸡婆了,你赶紧跟她离了划清关系吧!”
  “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骂她。”郁黎川绕过她就走。
  刘花儿恼极了:“她有什么好的呀,她都让林知青上了!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都是谣言!那天晚上跟她的是我,姓林的是我揍跑的!”
  郁黎川胸腔起伏,这些天他一直在犯难,就是不知道怎么跟顾依斐开口说出真相。
  刘花儿这一闹,他决定不等了,现在就去跟她说清楚!
  他一口气跑回了家里,大喊顾依斐名字却没人应答。
  转头去卧室找,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诀别信!
  郁黎川亲启:
  阿长,对不起。
  我不该为了增进感情给你下药,所以被林伯云糟蹋就是我的报应。
  一切都是我活该,我认了。
  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过。
  再见了,再也不见。
  “顾依斐,你这个笨蛋!”
  郁黎川扔下信撒腿就往后山跑,幸好他留意了行踪,他要赶紧赶过去阻止她做傻事!
  鞋都跑掉了,终于赶紧后山,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
  新挖的土坑里,顾依斐涨红着张脸躺在在里面。
  衣服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若隐若现的乳儿,白得刺眼。
  额间冒血的伤口有红得吓人。
  “难受……我好难受……”顾依斐失了智般,攥着石头往身下怼。
  郁黎川瞳孔一缩,跳进去夺过她手中的石头:“顾依斐,你疯了!”
  顾依斐睁开迷离的眼睛,看清来人,捧起山峰直接贴了上去!
  “救救我,好阿长,让我痛快一次死了吧!”
  她是疯了,她真的疯了。
  才会拿错春药,当老鼠药吃了。
  饥渴从喉咙里挤出来,顾依斐双腿夹紧郁黎川窄腰,探了进去握住那硬的东西。
  “阿长,弄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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