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挽笙眨了眨眼睛,眼里只有错愕,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你离我太近了。”
段斯祈勾了勾唇,很满意地看着池挽笙现在的反应,他的目光肆意而大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站直了身子后,就准备做好上场的准备了。
池挽笙悠悠地瞥了眼身旁的人,发现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她打心底的佩服。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轮到苏阳七中的学生上台演讲了。
排序先是历史班的,再是物理班的,池挽笙就排到了最后一个。
就在这时,台上突然喊了段斯祈的名字,池挽笙才抬起眸子看他:“到你了。”
“别紧张。”段斯祈这话是对她说的,但此刻要上台的人是他。
“应该是你别紧张。”池挽笙纠正道。
段斯祈笑了笑,没再说话,反倒是迈起了步子朝台上走去。
紧接着,池挽笙的耳边传来了一道非常英式的英语,那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一开口,瞬间秒杀了前面的那些参赛选手。
段斯祈......
还真的是什么都会啊?!
没打稿子加即兴发挥,这是池挽笙怎么都做不到的事情。
英语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池挽笙的身边,看着台上的人,笑得合不拢嘴:“不愧是出国留过学回来的,这一口纯正的英式英语,肯定能加很多分。”
池挽笙的耳朵快速捕捉到了老师说的话,有些震惊:“段斯祈,出过国?”
英语老师点了点头,喜上眉梢:“是啊,听说是高一才回国读书的,成绩也非常好,年级第一。”
池挽笙:“??”
不是说七中大佬吗?
怎么还会偷偷学习内卷啊?
会想到先前自己还问他是不是很厉害的事,现在转念一想,自己像个小丑。
"That's the end of my presentation, thank you."
段斯祈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演讲了十五分钟,演讲结束后他微微鞠躬,才迈着腿走回了后台。
他演讲完了,那就意味着池挽笙要上台了。
池挽笙走上台时,恰巧与段斯祈擦肩而过,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听到了那句话:
“相信自己。”
虽说在上台前没有看演讲稿,但这几天为了应付这个比赛,池挽笙也是花了挺多时间把稿子背熟了。
此刻在台上的她,神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红润得小嘴微微张开,清晰的开始吐出第一个单词。
这一次,明显比先前练习的都要好很多。
池挽笙朝台下微微鞠躬后才退场。
她刚准备走到后台,视线忽然有些模糊,大抵是因为刚刚太过于紧张了,一下子放松下来还有些不太习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没想到双腿竟有些发软。
池挽笙的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倏地,手臂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把自己支撑住了,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池同学,刚下台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低沉,却带着玩味。
池挽笙缓过来后,才站直了身子,仰起头看他:“谢谢。”
“跟我不用客气。”
池挽笙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段斯祈一下子想不出有什么借口,就随口扯了一句:“因为......我们是朋友。”
段大佬:才不是朋友,老子才不缺朋友!!
池挽笙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反倒是挺开心自己在这学校里又多了一个学霸朋友。
——
段斯祈和池挽笙回到了苏阳七中后,学校早已放学了。
现在是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双休的时间还是挺多的,恰巧的是,这周就是双休。
池挽笙在教室里,打算收拾一些周末要完成的作业,拿回家写。
眼看着池挽笙要收拾好了,段斯祈才缓缓收回玩手机的手,随手把校服耷拉在肩上:“要走了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池挽笙拒绝的干脆,可某人根本没听。
“池挽笙同学,我不接受你的拒绝。”段斯祈抬起了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触感仿佛像是棉花糖,软软的。
池挽笙愕然呆愣着,脑袋缓缓抠出了一个问号:“?”
我让你接受不接受了吗??
不接受就算了,还掐人怎么回事?!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段斯祈催促着。
把池挽笙送回了家后,段斯祈才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祈哥,怎么了?”贺嘉接到段斯祈的电话时,还在和女朋友约会来着。
段斯祈言简意赅:“把喻晓叫出来。”
贺嘉听着,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又弱弱地问了句:“那池挽笙呢?”
“关池挽笙什么事?”
“你不是要答应喻晓了吗?”贺嘉恍然恍然醒悟:“你要像我一样啊?一脚踏多船?”
段斯祈挑了挑眉:“你女朋友在你旁边吧?”
段斯祈还没挂断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我操!”
喻晓得知段斯祈主动约自己出来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
在衣柜里挑选着适合自己的裙子,精致打扮了一番,才打了辆车出门。
到了段斯祈约定的地点,才发现贺嘉和裴南烛他们早到了。
她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从包里拿出了一根口红,又在唇上补了一下口红。
“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啊。”喻晓挽了挽耳后的发丝,笑意甜甜的:“女孩子嘛,出门晚些也正常。”
贺嘉和裴南烛俩人不知道段斯祈怎么今天突然叫喻晓出来,平日里,他可是老烦那个喻晓了。
贺嘉率先开口:“没关系,女孩子嘛正常。”
裴南烛也附和了一句:“对对对,我们先点些菜吧。”
喻晓到来已经大概有二十分钟了,菜品也陆续开始上了,餐桌上的某人依旧是沉闷着一张脸,气息微妙得可怕。
大概是察觉到气氛得奇怪,喻晓笑了笑,自认知趣地坐到了段斯祈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