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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冬菊山图的捐赠人是——沈言!”昃
  全场哗然。
  没人想过这幅图会是沈家那个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捐的。
  沈言?四月?她们是什么关系?难不成竟然是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啊?!
  哪怕沈父和沈母相信沈优的心声,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意外。
  短暂的意外过后,更多的是感慨和欣慰。
  是他们不好,当初没有看顾好女儿,而女儿却在那样恶劣的情况下成长得如此优秀。
  全场唯一坚信姐姐一定会惊艳所有人的沈优,察觉到四处投来的惊讶目光,听到四处的窃窃私语,悄悄回头看了宋延时一眼。昃
  少年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大得像铜铃,嘴巴张张合合,不断地重复:“怎么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哼哼,傻眼了吧?真以为没人治的了你?无所谓,我姐会出手!颤抖吧!没素质的熊孩子!】
  噗嗤。
  听到她嚣张的心声,沈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可不得了,瞬间就触动了沈优恶毒女配的开关,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露出生气的表情,没好气地瞪着沈言:“姐姐为什么要隐瞒捐的拍卖品是冬菊山图的事情?刚才延时弟弟问你,你不吭声,是故意想看我们的笑话吗?”
  宋延时:?
  沈优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不是早就知道沈言捐的东西会“亮瞎他们的狗眼”吗?现在装什么不知情?昃
  戏精吧你!装给谁看啊?!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沈优也很无奈。
  按照剧情,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宋延时一起讽刺沈言,等着看她的笑话,没想到沈言竟然就是山水画大师孟之齐唯一的关门弟子四月,一幅冬菊山图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
  当然,这不是沈言的主观行为,但剧情中的沈优就是觉得沈言在耍他们,是故意隐瞒想打他们的脸,因此恼羞成怒,立刻恶人先告状。
  【完了完了,姐姐现在肯定超级讨厌我!我怎么敢跟姐姐发脾气的啊?她有义务把自己的马甲说出来吗?谁稀罕看我的笑话嘛,真是自作多情!】
  听到沈优慌张又沮丧的心声,沈言犹豫了片刻,抬起手,轻轻地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担心弄乱她的发型,所以没有揉,只是从上往下顺着头发抚了抚,“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故意的。”昃
  宋延时:?
  沈言脑子是不是也有病啊?沈优无理取闹发神经,她竟然那么配合,还顺着她的话道歉?
  难道说,她们在玩一种很新的play?他只是她们play中的一环吗?
  说实话,沈言摸她脑袋的那一刻,沈优也愣住了,紧接着听到她用不太熟练的语气向她道歉,沈优瞪大眼睛,震惊到无以复加。
  【我的妈呀!剧情是不是出bug了?!姐姐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是因为我指责她隐瞒捐的拍卖品是冬菊山图的事情吗?可是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沈优张了张口,想说你没必要道歉,可话到了嘴边,想到她的人设,又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沈言仿佛没看出她的错愕,一双漂亮的星眸微弯,笑着问:“可以原谅我吗?”昃
  “可以”两个字在唇边转了一圈,险些脱口而出。
  沈优轻哼一声,才道:“那、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说话时,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后排的宋延时看不下去了,“喂,你们俩有病就……”
  话未说完,宋父猛然出声打断他,严肃道:“延时,不得无礼!”
  宋延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抬眸:“爸?”
  宋父没理他,起身走到沈言面前,露出和蔼的笑容:“小言,延时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昃
  沈优立刻接话:“宋叔叔,你别担心,姐姐那么大方,她是不会和延时弟弟计较的。”
  【呵呵,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岁又怎么样?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听到她表里不一、阴阳怪气的心声,宋父眼神极快地扭曲了一下,但到底是城府深,没有表露出来,只当没听见。
  倒是宋延时感觉很不爽,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抬手猛地拍了拍沈优的椅背,“沈优你什么意思?!”
  沈优无辜地回头看他:“延时弟弟,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不是踹这踢那就是拍我椅背,好像身上很痒不能好好坐着一样,是身体痒还是多动症?身上痒就去洗澡!多动症就去吃药!】
  宋延时被她骂得呆住,张口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昃
  “你……”
  他皱皱眉,偏不信邪,连续你你你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话说出口。
  沈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语气关切:“延时弟弟,你怎么了?”
  【认识这么久,没听说宋延时还有口吃的毛病啊?他看上去好像电量不足频繁卡顿的机器人啊哈哈哈哈哈。】
  宋延时:“……”
  沈言弯了弯唇角,听到沈父和沈母交待说他们有点事要和沈老夫人回老宅一趟,她和沈优先回家去,司机很快就到了,让她们去地下停车场等司机来。
  “好。”昃
  应了一声后,沈言带着惹怒宋延时的沈优头也不回地火速离开拍卖会现场,自始至终都没搭理前来搭话的宋父。
  宋父神色不虞,见状,沈母笑着道:“小言性格tຊ比较内向怕生,不太懂得和不认识的长辈打交道,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吧?”
  宋延时:?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宋父勉强笑了下,眸光微动:“当然不会,不过我很好奇……令爱是从哪里得来这幅画的?”
  虽然他们也不清楚,不过两人都默契地没表现出来,笑得高深莫测。
  沈母:“这是小言的隐私,不经过她的同意,我们即便是当父母的,也不好跟外人说呢。”昃
  宋父闻言一僵,笑容讪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沈优和应时是未婚夫妻,我们就是未来的亲家,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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