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强和刘梅听见动静,闯进来将两人分开。
“你们干什么?新婚之夜,闹什么呢?”宋明强今天心力交瘁,本想着回来早早睡一觉,就被这两个瘪犊子弄醒了。
“能不能过?不能过趁早分开。苏慕,你是男人,但你是我们家入赘的女婿,你要摆正你的位置。
我的女儿是你能打的吗?赶紧道歉。”
刘梅看见女儿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样子早就心疼坏了,搂着宋美兰也教训苏慕。
“苏慕,你当初求娶我们家美兰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说你会一辈子对她好,可这才新婚第一天,你就反悔了?你还是个人吗?赶紧道歉。”
苏慕看着一家三口不屑鄙夷的嘴脸,很想硬气的拍桌走人,但他不能。
“对不起。”
“什么?听不见,大点声。”宋美兰仿佛一个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命令。
苏慕委顿下身子,提高了声音。
“对不起,美兰,我错了。”
宋美兰看着苏慕此时后悔不迭,积极道歉的样子,更加气焰嚣张。
原来苏慕这个男人吃硬不吃软啊,供着他哄着他,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看来以后也不必事事迁就他,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起来。
今天必须把他压得服服在地,要不然还不得骑她头上欺负她啊。
“跪下,重新道歉。”宋美兰居高临下命令道。
苏慕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宋美兰,“宋美兰,你自己勾引狗三子那个无赖,你居然还让我下跪道歉,你别欺人太甚。”
“不道歉就离婚。”宋美兰仿佛抓住了苏慕的小辫子,得寸进尺。
“你...美兰,我是真的爱你,咱们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互相折磨呢?爸妈,你们回去吧,我和美兰好好说说。”苏慕很快意识到现实,先低了头。
宋明强和刘梅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再怎么管也是人家夫妻两口子的事。
算了,算了,他们自己解决吧。
苏慕看两人出去之后,在床上跪爬着过来搂住宋美兰小腰轻哄。
“美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我也喜欢你。
我们以后都别提别的男人了行吗?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行吗?”
宋美兰看着苏慕后悔不已的样子tຊ,他轻声哄她的样子十分让她着迷,仿佛温润君子低声在她耳边缠缠绵绵。
她沦陷进苏慕的温柔不可自拔,渐渐两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
许久之后,宋美兰嘴角含笑沉沉睡去。
苏慕却穿上衣服一个人漫无目的在村里游荡。
他想不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他干什么非得那么认真跟她较劲,就当去那个地方玩了,只要回了阳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回想今天婚宴上看到的宋言清,那端庄优雅,气质高贵的倩影。
再一想到宋美兰痴迷顾泽的眼光,又想到昨天她在那个无赖身下也能叫的欢畅的样子,他真是感到无比恶心。
眼看前面就是他原先住的青年点,他快步走进院子,打了一桶水,来到一处角落里擦洗身子。
“苏慕!你怎么回来了?”
昏暗中,一声柔弱的声音在苏慕身后响起。
苏慕惊了一下,快速回头,只见黑暗中走出来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
她是他们青年点里面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娇弱可爱,深受男知青的爱护。
因为所有男知青里面苏慕是最羸弱的那个男生,林雨欣以前从来看不起他,不怎么跟他说话。
她总对那些高大魁梧的男知青笑脸迎人,今日不知道撞了什么鬼,这个女人居然主动跟他打招呼。
“嗯。”苏慕转过头,继续用水仔细的擦着大腿。
他以为那个林雨欣应该觉得难为情,直接就走了,谁知道他的腰上突然就多了一双娇弱的小手。
“苏慕,你今天结婚,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什么意思?
苏慕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林雨欣。
林雨欣娇羞的低下头,“我以前就喜欢你,可你总是对我爱搭不理。我总觉得时间还来得及,我们两个可以慢慢相处。
可我没想到那个宋美兰居然那么不要脸,直接就爬上你的床。我很后悔,苏慕!”
后悔?
后悔什么?
没提前爬上我的床?
苏慕愣怔中,心里渐渐傲意滋生,逐渐得意起来。
谁说我一个不会干活,身娇体贵的知青就没人喜欢?这不上赶着就来了两个。
还是整个大队里面出类拔萃的两个女人,除了那个排名第一的宋言清。
苏慕转过身,大手就抱住了林雨欣的身体上下摩挲。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也对你一见钟情,欣儿,太可惜了。”
林雨欣闻言眼睛一亮,看来她回城有希望了!
她更加紧紧的依偎在苏慕的怀里,娇羞的低语。
“现在其实也不晚,我们可以瞒着宋美兰偷偷相处。”
苏慕差点仰天长笑,正合他意。
凭什么那个宋美兰成天勾三搭四,他一个风流贵公子在这里要为她守身如玉?
既然宋美兰不要脸,那他也不必顾忌她。
大家就是玩呗,各凭本事。
苏慕将自己手里的毛巾扔掉,拽着林雨欣就拐进了青年点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
......
天光放亮。
宋言清在一阵温暖的阳光中睁开眼睛,起身穿上鞋走到大衣柜前,拿起暖壶往洗脸盆里倒些温水洗漱。
她当了十多年的总裁夫人,住的都是别墅,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家里有两个保姆伺候,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
但她却觉得那种生活没有重生后这几天的生活自在随心。
好像身体没有了一层枷锁,心情也很放松,擦了擦脸走到院中,抬头看到大大的太阳,她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起来了。”
院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怀里抱着一大捆木柴,神情却轻轻松松。
“你怎么还没走?”宋言清惊讶的出声。
顾泽脚步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无奈,他将木柴扔在地上,拿起旁边的斧子开始劈柴。
“嘭,嘭,嘭...”
声音结实有力,宋言清没听到顾泽的回答,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好像有些撵人的意思。
人家当兵十年都没休息过,婚假多休息几天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轻咳了几声,走到近前看顾泽劈柴。
“我没别的意思,我还以为你结完婚就要回部队呢。”
顾泽嗯了一声,“我们领导心疼我十年没休息过,特意多给我放了一些假。”
这话说的,宋言清居然听出了里面暗含委屈撒娇和失落的意味。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不好意思转身就走。
只好细细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今日顾泽只穿了一件衬衫,衣袖挽在小臂处,随着他高低起伏的动作绷在胳膊上,显出手臂遒劲有力的肌肉线条。
宋言清看的专注,没注意到顾泽悄悄弯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