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御瑾把手头上的事情都推了,留在公寓就等她回去。
顾景逸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战御瑾不跟他计较已经是恩赐,他自然不可能主动刷存在感去说些有的没的。
盛夏在盛家吃了午餐回去的。
盛司情想多留她一会儿,可实在是没有理由。
回去看到战御瑾在,盛夏吃惊了一秒钟,接着熟若无睹的就要往楼上走,却被战御瑾叫住。
“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盛夏硬刚,“什么解释?”
“你夜不归宿的解释。”战御瑾语气沉下去。
他查到,盛夏昨晚去了盛家,而盛家那小子,就是追求她的人!
明知道对方对她图谋不轨,她还去,这不就是允许了吗?
越想,战御瑾胸口的怒火更旺盛,可偏偏他面上只显露两三分。
“又不是第一次。”盛夏无所谓道。
刚来京都的时候,她不也夜不归宿了?
那时候怎么没见战御瑾反应这么大?
顾景逸被盛夏的态度惊讶到,战御瑾要解释,结果她的解释是……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怎么做到答非所问的?
而且态度还那么的……无所谓。
天啊,她面对的可是战御瑾啊,要知道哪怕是多年好友的他,都不敢这样跟战御瑾说话。
战御瑾被噎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说的,今天要搬出去的事情吧?我回来拿东西的。”盛夏云淡风轻道。
大厅里气压再次往下降。
顾景逸用眼神哀求盛夏,她可不要再说了。
把战御瑾惹怒了,这房间的人都要遭殃!
“我同意了?”战御瑾被挑战。
“不需要你同意。”盛夏皱眉。
她的事情,还轮不到战御瑾做主。
别说不是未婚夫,就算是,他也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
盛夏无视他的愤怒往楼上走,简单的收拾。
大厅里,顾景逸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进去。
他还想活着。
然而下一秒,战御瑾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但没有多说什么便上楼。
盛夏正在收拾,结果衣服被人抽走。
“我说了,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不许离开这。”
盛夏不搭理他,继续收拾。
可她拿一件,战御瑾丢一件。
盛夏也不生气,“行,那我买新的。”
衣服只是幌子,重要的是小电脑,她都已经拿到手,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的必要。
话落,盛夏往门口去,却被战御瑾抓住手腕一拽,两人倒在床上,她被搂进怀里。
盛夏微微抬头就看到战御瑾的下巴,“我昨晚没有去找秦小雅。”
他难得解释,难得示弱,希望能缓和两人关系。
怎知,盛夏听了只想冷笑,“你有没有去找是你的自由,跟我没关系,你也犯不着跟我解释。”
“另外,你这种故意让人产生矛盾并且制造误会的行为很幼稚。”
盛夏的话宛若锤子,重重的敲打在战御瑾的心房上。
他恍惚片刻,下一秒盛夏推开他起身离开。
盛夏去意已决,任何人都拦不住。
经过顾景逸时,看到他眼中的哀求,她直接无视。
她可不是谁的救世主。
……
盛夏让阿丁在国际高中旁边买了间公寓,以后住这里。
阿丁动作很快,她昨晚才吩咐完,今天就搞定,连卫生都让人打扫干净。
“老大,手续都办好了,你安心住着就可以。”
盛夏接过资料袋,“速度挺快。”
“那可不,其他事情帮不了,这事肯定要解决的。”阿丁抬抬下巴。
说到这事,阿丁觉得羞愧。
老大有这么高的成就,结果归来才十七岁,还是个未成年!
而他一把年纪,很多事情都还不行。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盛夏当然对学习没兴趣,那些都是小儿科。
她这次去,自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上学就是早八晚五。
盛夏很不爽,她最讨厌早起,因为这个,阿丁昨晚七点就开始催她睡觉,最后她十点睡着,可七点起来,她依旧是很重的起床气。
阿丁叫她起床的时候心惊胆战,生怕她一抬手就怕自己给扇晕了。
“老大,走吧。”
盛夏嗯一声。
她穿着校服,背着黑色书包朝着学校去了。
盛夏被安排在问题班级里,成绩差、作风差、态度更是差的班级。
她一去到,里面闹哄哄的,尽管班主任来了,情况也不见改善。
哐哐哐。
班主任拿起大三角尺在桌上敲了敲,“好了,都回到位置上,我说件事。”
闻声,所有人本能看来,看到班主任根本就不给面子,直到目光落在他旁边那个女生的脸上,全场安静!
女生皮肤白皙完美,没有一丝瑕疵,睫毛悠长宛若蝶翼,精致小巧的鼻子,只是眼中带着丝丝的不耐,似乎是因为睡不够导致的。
普通的校服被她穿出了当季爆品的感觉,这样完美的女生,竟然转来他们班级了?
为什么?不爱学习?还是别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这对于他们问题班级的男生来说都是好事,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班主任则是觉得自己威严起来了,站直身子,清清嗓子道:“咳咳……旁边这位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来,让她做个自我介绍。”
本来就是视线的焦点,盛夏开口,“我叫盛夏。”
话落,她扫视全场,看到角落里埋头苦读的男生。
下一秒,一本书砸向男生,“书呆子,别在那装努力了,有新同学来了,欢迎一下吧。”
出风头的男生以为盛夏是不爽那个男生的无视,于是自作主张的砸了那人。
盛夏默默记下他,“老师,我坐哪?”
“只有那个地方有位置了,你不介意的话就……”
“不介意。”
在问题班级里,爱学习的人会变成异类。
所以,那个男生旁边位置空着很正常。
盛夏迈步走去,所有男生眼中露出羡慕。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让一个书呆子占了?
盛夏在他旁边坐下,发现他对那些行为也不生气,似乎是习以为常。
她放好书包,抽出书准备上课。
实际上,她困得要死,很想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