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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除了那天偷偷摸摸的在他房间门口看了会之后,她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病房里,孟归舟看了眼手机,凉薄的幽黑眼眸里多了几分嘲笑。
  荣伯也跟他报告,姓秦这个女人每天早出晚归,连饭都不在家里吃,小动作,那更是没有。
  他还说,前两天看到她在厨房里吃面包,明明冰箱里有不少好吃的,但她只选择了那袋只有三片,明天就会被扔掉的吐司。
  呵,荣伯这老头子终究是老了,难道这女人是在做戏没看出来吗。
  越喜欢做戏博同情的女人,城府就越深。
  这个道理,他难道他不懂?
  也罢,他这个便宜老公,看来是该时候出现上场了。
  “总裁,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可以出院回去。”
  程烈恭敬地站在孟归舟的身边,他右手提了个黑色行李袋。
  “嗯。”
  淡漠地应了声,孟归舟修长的手指将身上那件黑色衬衫的扣子扣上,不过,领间最后两颗没扣,冷白皮色肤衬着那线条优越的颈脖,竟有几分张力十足的慵懒感。
  他的神色少了些苍弱,身上破碎的虚弱感也少了些,不再显得病怏怏的。
  整个人的气色也比入院之前好了很多。
  只是身上那股邪魅冷沉的庞大气势依旧,俊美阴柔的面容上一惯的冷漠。
  黑色的墨镜戴上。
  将那双冰得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遮掩在镜片之下。
  “走吧。”
  身姿清隽俊挺高贵的他率先迈步而走。
  梁唯跟随在后。
  姓秦那个女人看到他回去,一定会很“高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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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脸和右耳不光是痛了,还有阵阵的发麻。
  秦惜月看着镜子里那肿得老高的右脸,一手往伤处揉了些有些消肿效果的药膏。
  手势不经意重了些,这又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秦思凡这一巴掌确实是狠。
  药膏在红肿处揉散开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开始蔓延,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
  倒是耳朵,时不时有些鸣重的回音。
  秦惜月不禁心想,该不会打到耳膜破损了吧?
  突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猜想。
  她随之走出浴室,拿过放在床上的手机,上头显示的姓名让她毫不犹豫的接起。
  “喂,学长,有什么事吗?”
  余朗是大她两届的同系学长,时常会给她一些翻译的兼职工作来做。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那本书翻译得怎么样。”
  手机那边传来爽朗好听的男声。
  上星期,余朗给了她一本法语的儿童文学书让她翻译成中文。
  如果这本书翻译的质量高,销售成绩好,不但可以帮她小赚一笔,更可以给她的简历添上丰富的一笔。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回秦家拿那本法语工具书的原因。
  她大学本科tຊ读的是法语系,而她的目标,是进外交部的翻译司。
  她打算报考明年的国考,这是她唯一可以进外交部的机会。
  其实上一年她有一个可以进法国驻华使馆当学习生的机会,当时已经确定下来了,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取消了录用她。
  所以她只能做着目前这份工作。
  和余朗交流了翻译上的语法问题,挂电话已是半个小时后。
  觉得有些渴的她拿了自己的杯子,打算到一楼的厨房倒些开水。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什么,顿了顿,又折回房内拿了个口罩戴上。
  她不想让孟家人看到她这个鬼不鬼人不人的样子。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中午回到孟家后,她就直接回到房间睡到了现在。
  悲凉的心情也总算恢复了些。
  一打开房间门,她就感觉空气中,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看到对面的房间,门板底下隐约好像有些亮光透出。
  那个叫孟归舟的,也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虽然说病了,但谁知道是不想见她,还是想存心躲着她。
  秦惜月看着门边底下的丝许灯光,疑惑地往门边凑近了下。
  难不成真是她的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回来了?
  又一次侧耳趴在门板上,她细心地凝听着里头有没有什么声响。
  殊不知,她的这些举动早已透过监控实时传到了孟归舟的手机里。
  坐在书桌前,他望着手机里那个,正趴在他房间门板上,行为举止怪异的女人。
  冷寞的眼色沉了沉。
  荣伯说这女人是在他出院回家之前回来的。
  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在他眼里看来,这女人就是故作矜持。
  意味不明的冷笑在他的薄唇边弯起,他站直了身子,阴暗的身影往门边径直而走。
  领证也有好几天了,他这个作为丈夫的,是时候和她这个好“老婆”正式碰面一下。
  门外,秦惜月还是懵然不觉。
  她还在趴在站板上听着里头的声响,一点也没有察觉,那个浑身充满危险感的男人就在离自己的一门之隔。
  “喀啦”轻微一声。
  身前的门板骤然而空。
  吓了一跳的秦惜月连忙回神。
  也在这时发现,门板竟然被由里被人打开了。
  房间里头传来微亮的灯光。
  男人清瘦的身影朝她笼罩而下。
  还有那双幽深,好像在暗夜中窥视着猎视一举一动的冷沉利眸。
  借由打开的房间门,她惊讶的水眸和男人的双眼对视而上。
  她吓得更是连退了几步。
  顿时变得无措局促起来。
  真的,是孟归舟回来了。
  她竟然还趴在人家的房间门口在偷听!
  满身阴森危险感的孟归舟看到她的惊讶,心里更是冷嘲 。
  他更是觉得,他突如其来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女人接下来的某种计划。
  如果不是,她不会露出这么慌乱的表情。
  再者,大晚上在家里戴个口罩?
  她想做些什么不见得光的事,这不已经昭然若揭?
  “对,对不起。”
  他身上强大的冷森气场让秦惜月变得结巴。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我不是故意在你门前……”
  她是想偷听来着。
  但是总不能直白的把偷听说出来吧,那人家会怎么看她?
  孟归舟迈步朝她逼近。
  开口的嗓音清冷得不行。
  “ 姓秦的,你偷偷摸摸的在我房门口,想做什么?”
  那天领证只是匆匆的瞥了几眼 ,再加上他除了拍照,全程都戴着墨镜,现在他略带病意的面容毫无遮掩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么近距离一看,秦惜月这才发觉,他实在是俊美高贵得宛如天上神仙。
  那深邃立体的眉眼,完美的骨相,冷白色的皮肤,出挑的身高让他美得出众夺目,让人忘了呼吸。
  就这么随意瞧上一眼,就有些让她难以移开目光。
  “我没有想做什么。”
  秦惜月收回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她又想到自己脸上的狼狈,更是低下了脑袋,让自己的八字长刘海垂落在耳畔,遮去一些红肿,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难堪。
  她心虚的样子让孟归舟心里的冷笑更深。
  不知死活的女人。
  “是吗?”
  他轻轻的两个字足够让秦惜月头皮发麻。
  他美归美。
  但那阴沉沉的冷森邪魅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
  他一点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因为他的一再靠近,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变得冷凝起来。
  “不好意思,我要回房睡觉了,你慢慢忙。”
  这个节骨眼,秦惜月只想赶紧逃回自己的房间。
  谁料她刚转身,右手就被男人的大掌的扣住。
  接着在她惊慌失措之下,她的身子被男人一拉一旋。
  她的身子被男人强悍霸道地抵到了她房门的墙边。
  “怎么,心虚还是害怕了?”
  男人阴沉俊美的脸庞随着他那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威胁感十足到俯脸而下,凑近到了她的眼前,停下。
  他没有血色的薄唇浅浅勾起。
  “还是,你不乐意看到你丈夫我?”
  他那如寒星一样的眼眸,阴森森的语气让秦惜月心脏一下子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真的好可怕。
  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发僵的背脊死死贴着墙壁,强忍着浑身的发凉发怵,她艰难地从喉咙挤出话。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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