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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成安死了,小翠死了,爹娘也死了,日后只会死更多的人。
  宋韵意又有什么理由不帮,她又怎能不帮?
  许凛音看着她的样子,从破烂的衣服上会拽下最后一颗纽扣。
  然后塞进她的手里,说道:“你去城东,找打铁的李铁匠,将此物给他。”
  “磨磨蹭蹭,好了没?”狱卒不耐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宋韵意连忙将纽扣收好,对许凛音说:“你放心。”
  匆匆忙忙从牢房里出来,她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保持着一个姿态,宋韵意险些再次落泪。
  城东铁匠铺。
  宋韵意听了凛音的话,在附近都逛了逛才进了铁匠铺。
  进了门,她小心的扫视着门外。
  确认安全后,她才拿出口袋里的纽扣。
  “老板,这是凛音托我交给你。”
  老板面上一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他又看了眼门外,问她:“她还好吗?”
  宋韵意摇头,她太惨了。
  那群人根本不是人!
  她不敢在铁匠铺子里多待,给了东西她就早早退出屋子。
  不过临走时,她倒是看上一把匕首,小巧玲珑很适合自己。
  只是回家的路上,宋韵意碰到了陆施宁。
  他似乎喝了酒,拉住她的手腕。
  “我还当你有什么长进?”
  “竟和那些下贱坯子混在一起,宋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陆施宁摁灭手里的香烟,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眼里满是鄙夷。
  面对陆施宁宋韵意已经越来越陌生了,他好像已经从自己爱的人开始逐渐变成仇人。
  面对他的话,她也只当他在犬吠,左耳进右耳出毫不理会。
  陆施宁却被她这副平淡的样子激怒,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他将宋韵意拽进不远处的车子里,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跟着那群下贱坯子待了那么久,伺候人的手段应该也学了不少吧?”
  说完就要强扒下她的外衣,她一边挣扎,一边摸索着刚刚买的匕首。
  宋韵意恶狠狠的骂他:“以前我真是瞎了眼,你留洋镀金也改不了你这畜生的模样。”
  “自己勾结洋人,却对别人泼脏水!”
  陆施宁眼神一暗,脸色阴沉,声音却大了几分。
  “你倒是清高,还不是和娼妓混在一起。”
  “清清白白又怎样?几十年后谁还记得?你看看你爹清清白白最后还不是死在了狱中!”
  宋韵意好不容易摸到身上的匕首,听到他口不择言的话。
  她忍不住直接给他心口处来了一刀,偏了。
  第一次刺真实的人,她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你!”陆施宁酒醒大半。
  陆施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竟然刺我!”
  他不顾胸前满漫开的血,拽着她的手腕。
  “你以为我们能斗得过洋人吗?不可能的,人家什么都比我们厉害!”
  “还有北边打过来的你外寇,东北那么大的地方,短短半年,就全部沦陷!”
  “我们拿什么赢?我们怎么赢?我们早就没救了!”
  “你没救,但我们一定会有救!”宋韵意挣脱他的束缚,从车里逃出去。
  陆施宁的脸色逐渐苍白,随从见状冲进车里扶住他。
  大喊:“快叫大夫!”
  宋韵意回头看了陆施宁一眼,只恨自己没有刺死他。
  日后,他怕是要把她给抓回去。
  北大街。
  宋韵意回到家中,正和闻朔说着办学堂的事情。
  隔壁的烟儿突然敲响她的门,眼含热泪,红着眼睛看她。
  “我攒月余的钱财,今日哥哥来取,路上不过冲撞了陆施宁,就被一下子爆头,钱财也散落一地被路人捡走。”
  “我知你是干大事的人,你若瞧得上我,我万死不辞。”
  “只求你们曾讲过的国泰民安早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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