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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府人被孟德容当众羞辱,气得说不出一句话,闷闷不乐地离开。
  孟老夫人坐在马车上,越想越伤心,老泪横流。
  长儿媳和二儿媳也不相劝,低头绞着手帕。
  孟婉儿若无其事地问,“弟弟,你看见过喂不饱的狗长什么样吗?
  二房的儿子孟晖接嘴答:“孟德容的样子。”
  孟娇儿天真地问:“真的吗?二哥。”
  “妹妹以后离她一家人远一点。”孟晖对妹妹道。
  “好的,二哥。”娇儿乖巧地答应了。
  孟晖十二岁,在威武侯府的男孩子里排行第二,孟婉儿的弟弟孟明十岁排三。
  孟家人默默地回了侯府,又安静的歇息,没有一人有心情说话。
  夜半三更,四处寂静无声。
  从孟府长房的西厢屋,飞身出一道影子,她的背上还有一人。
  影子像一道闪电,在屋顶上一晃不见了踪影。
  在白府的内院,灯火通明,内院四处摆放着挂好红绸结的嫁妆。
  一队下人守在院子四周,垂下头打着盹。
  前院突然之间火光冲天。
  “不好了,前院着火了,快灭火。”
  在内院值守的下人们想也不想,朝前院飞奔而去。
  影子落在了内院,背上的人按下脖子上的指南针按钮,一道光亮闪过。
  孟婉儿下令,“吸走院子摆着的所有东西,还有白府库里的东西。”
  像是有一阵狂风扫过,半空发出“哗哗哗”的声响,片刻归于平静。
  院子里的东西,就是被施了魔法,瞬间全部失了踪影。
  影子又拔地而起,背着孟婉儿人不知鬼不觉,从白府离开,飞奔回到了孟府长房的西厢房。
  孟婉儿直接上床睡觉,她懒得进空间,查看扫来的东西,就白府的那点东西,她根本不放在眼中。
  她空间里有成堆的夜明珠,成山的龙眼珍珠,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她夺走白府里的东西,就是为了教训孟德容母女:你敢抢我的东西,除了渣男外,其他的东西,我必全部夺回来,哪怕毁掉也不给你。
  因白府的下人都没歇息,前院的火得以及时扑灭,白府的主人和下人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小心守着,里面那些全是太子妃的嫁妆,出了一点差池,头要掉地。”白府的管家大声呵斥道。
  “是,大管家。”
  一队人回到内院,看着空空的院子,全都惊呆了,以为自己眼花,他们揉了眼睛,再定睛细看,院子仍旧什么也没有。
  “啊,东西不见了。”一声惨叫在白府响起。
  孟德容的破锣声尖叫起来,“天呀,太子妃的嫁妆被人盗走了。”
  白府的人四处寻找嫁妆,打开库房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啊,聘礼也丢了。”
  “天呀,我的嫁妆和聘礼。”
  孟德容和白凤霜气急攻心,当场晕倒在地上。
  次日,本是太子妃喜庆出嫁的日子。
  白府里四处挂红。
  府内哭嚎声一片。
  太子妃哭得最大声,“我娘呀,怎么会这样。”
  哭叫声太过凄厉,就像是太子妃死了亲娘。
  白府的管家去了府衙报官:“雷大人,昨夜有人盗走了太子妃的所有嫁妆,大人快查寻出来,稍后太子要来接亲了。”
  雷大人一听急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出了这样大的事?”
  “前院先是着了火,去救火回来一看,东西全没了。”管家抹着眼泪道。
  “真蠢,这是调虎离山之计。”雷大人气得跺脚,一双本来有一点对的眼睛,一生气成了斗鸡眼。
  巧的是,他的蒜头鼻尖上,也同太子妃白凤霜一样长着一颗黑痣。
  雷大人是白府老爷白道华的亲表兄弟。
  “雷大人,您同白府有亲,想办法查到贼人,追回嫁妆和聘礼。”
  “聘礼也丢了?”雷大人大为震惊。
  “全丢了呀,我的大人。tຊ”
  雷大人用手抠了几下鼻头上的黑痣,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请一队黑豹子来查。”
  “谁去请?”管家问。
  黑豹子杀人不眨眼,谁能请得动他们。
  “本官去东宫禀报太子知道。”雷大人自告奋勇,他斜戴着官帽,一路小跑着往东宫。
  半个时辰后,一队黑豹子从宫里出来,在京城内四处搜寻。
  只要有点功夫的男子和武将,是重点排查的对象。
  雷大人还张榜悬赏,“只要有人提供盗匪消息,赏银一百两。”
  由于动静闹得太大,京城内外很快都知道了,“太子妃的聘礼和陪嫁被人盗走了。”
  大家的反应是:“谁这么胆大?”
  不少人在心中暗暗羡慕,“哪位好汉干的?能分点出不?”
  威武侯府也得知了此事,众人正在上院给老夫人请安。
  木管家急匆匆来报:“老夫人,白府里昨天晚上遭了贼,太子妃的嫁妆和聘礼全丢了。”
  所有人听闻后都怔住了。
  木管家悄悄看了一眼二小姐和她身后的下人。
  他认为,最想卷走表小姐白凤霜东西的人是二小姐。
  只是二小姐和她的丫鬟有没有这个本事,那很难说。
  她们没有,也许她们暗中有人相助呢?
  孟婉儿摇着团扇,无事人一样。
  夏荷规矩立在主人的身后,一动不动,像个木人。
  半晌,孟二爷拍手赞道:“乐极生悲,不孝之人遭天遣。”
  他个性奇葩,他可以随便吼老母,不孝也应该。
  但他绝对不准除了自己妻子之外的人,欺负他的老母。
  孟老夫人听小儿子护着她,不由得委屈地撇着嘴角,她红肿着一双老眼,不发一言。
  孟婉儿慢悠悠道:“不出一个时辰,孟德容还会上门要另一半嫁妆。”
  “不给。”大夫人和二夫人异口同声地道。
  几个半大的孩子也道:“坚决不给。”
  室内除了老夫人外,都表了态,“不给。”
  孟老夫人呻吟了一声,“老身不舒服,请大夫。”
  众人忙起身,扶着她,“老夫人快回内室躺下。”
  孟老夫人躺在床上哼哼,“哎哟,头痛,全身痛。”
  威武侯府的下人往外奔,去请大夫。
  孟二爷转身对孟婉儿道:“二侄女,你快想个办法,别让那白眼狼夺走另一半嫁妆。”
  “放火。”孟婉儿看了他一眼道。
  “啥?”孟二爷跳了起来,所有人都惊住了。
  放火烧屋,万一灭不了火,将侯府全烧了怎么办?
  孟二爷犹豫了半天,听到木管家跑进来报信,“姑奶奶带人来了。”
  “娘的,她还真来了。”孟二爷一听就上火,转身往库房跑。
  他发着狠,“老子烧光了也不给她。”
  好像长房的那些东西,全都属于他的一样。
  孟二爷叫下人搬柴火,他还没气得失去最后的理智,令下人泼桐油。
  他拿起火折子,在长房的库房外堆的柴上点火。
  孟德容奔进侯府大呼小叫,“娘呀,快救救您的外孙女,她的嫁妆被人盗了,将另一半嫁妆给外孙女救急……”
  下人们在后院大呼:“快来救火呀,库房烧起来了。”
  侯府的下人们蜂拥向后院跑,有人端着水盆,有人提着水桶,有人拿着竹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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