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乃说道:“方才巴撒大师说令程世兄与巴荷二位男子负重担、守最弱宫位,我便觉怪异。我们均不懂武艺,守宫位只出其人便可,论劳力,哪里比得上我们三个女子来回摆动石子、发起阵图,巴撒大师岂能本末倒置?”
何品秋和碧珠在旁连连点头。
微雨续言道:“我便想,这八卦阵图用的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要二位男子守最弱之属金宫位,莫非,这二位男子均是五行强金的?再一想,当时时间紧迫,巴撒大师并未问每人的命格,则大师所能确定的五行强金,定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师的亲孙子--巴荷!”
巴撒点头道:“不错,因这三行属强金之人极少见,我亦来不及为各位推算,只能令巴荷守金相极弱之乾位,因程平儒与巴荷为同性,可襄助巴荷守金相较弱之坎位,本以为虽然极险,但不致有大虞。谁知还是不禁一攻。”
微雨道:“本来我尚有疑窦,不敢妄动,但见赵天一以一块石头便可从间道攻入阵中,方知事情不妙,程世兄定非五行强金之人!所幸,我竟是的,所谓,强金得水, 方挫其锋,故我名中有一‘雨’字。我只得事急从权,将程世兄冲倒在地,暂且补上空档。不想,这阵势一补全,威力甚大,我竟然可乘隙杀了这赵天一,为我夏府众人报仇,真是快哉!”
方有欣喜之态,说到此,又转为黯然,说道:“我这金钗涂有剧毒鹤项红,本是太后所赐,嘱我防范未然,作防身制敌之用的,未曾想到,今日我竟用于杀死太后所派之人。”
碧珠在旁道:“往日太后对姑娘何等恩宠有加,不知今日这懿旨,竟是为何?”言中颇有愤恨不平之意。
14 蒙面女子
碧珠道:“那京城里的老爷不知怎样,真不知太后会如何处置老爷和二小姐!“
微雨沉吟道:“不会的,太后定不会对他们有任何举动。我观今日形势,定是太后密旨,若果真把我等杀尽后,定会毁尸灭迹,着随行侍卫回报说我等在送葬路上不慎掉入寒潭深渊,又或是报称前几日天雨连连,被滑落石头压死等等,便象我们来那日,普兰寺那压死的和尚。”
碧珠不禁打一哆嗦,道:“那死了这许多人,这种理由,老爷他们可会相信?”
微雨苦笑道:“人既已没了,且无迹可寻,信不信又有何干?”
何品秋已然跳起,一把抓住微雨之手,心急如焚,泪珠儿几乎掉落下来:“那,姐姐,你说我爹爹他,他会不会也有事?”
微雨不语,沉默半响,方拍何品秋手道:“应该不会罢,不过,不过,他们计划周详,实不知究竟会如何办事。虽赵天一已死,但太后一向办事严密,必还有心腹人等在巴城,待时而动。”
何品秋摔手道:“不行,不行,我要通知我爹爹去,我要去救我爹爹!”说完,扭头便要冲去阵去。
巴荷一个闪身,堵在何品秋面前,说道:“不许去!”
巴撒在旁说道:“品秋姑娘,你现时出去,外面尚有侍卫,你自身难保,又何谈救你爹爹呢!”
何品秋一听之下,瘫坐在地,喃喃道:“那该怎么办呢?”微雨见她年且尚幼,几日之间,先失外祖,再失亲母,如何连父亲也不知生死,痛惜之心大起,将她轻搂于怀,软语安慰。
巴撒缓声说道,“现已近巳时,再过一个时辰,方才我们发动之阵便已失效,须得重新发动,”说到这里,突的喘息连连:“只是,只是,我却不行了……”颓然倒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