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预告帖频发,当街报复社会的人越来越多。
没人知道下一个遭殃的地方是哪儿。
苏棉槿安心在家备考,谢其昭也真的没有再来骚扰她。
一切仿若都恢复平静。
夜晚,她偶尔会在小区里散步。
繁星点点,每次散步她都会撞见夜跑的温川。
男人满身腱子肉,见到她时,严肃的脸会露出笑容。
苏棉槿喜欢赏花,夜晚无人时会一个人倚在凉亭的木凳上看园子里的垂丝海棠。
垂丝海棠颜色娇俏粉嫩,每一簇都会开出好几朵。
一阵风趟过,苏棉槿回眸,果不其然,望见了夜跑的温川。
男人停了下来,站在凉亭旁。
凉亭搭建了几层楼梯,两人刚好平视。
“苏小姐人比花娇,该多笑笑才是。”
离得近了,苏棉槿透过模糊的光影,看见了温川左肩上的弹孔。
紧绷的肌肉留下了数不清的疤痕,疤痕蜿蜒错杂,烙印在他的肉体。
她扯出笑容:“温少校身上的伤......”
“绵绵!”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棉槿控制不住地战栗。
她转头,望见了谢其昭的身影。
花园没有路灯,唯有黯淡的星光。
她看不清少年的脸,却察觉到了散发的戾气。
黑影越来越近,腰被揽住,她被强行拉入怀中。
大手盖住她的黑发,她的脸被摁在了少年的胸膛处。
冷冷的古檀香散开,苏棉槿呼吸不上来,微挣扎。
谢其昭越抱越紧,目光凶狠:“温川,你回来的倒挺快的。”
面上凌厉,声音却熟络,仿若与温川是多年的老朋友。
温川视线落在被束缚的少女身上,只是稍稍停留一秒,很快挪开。
很显然,苏棉槿一直在被谢其昭监视,甚至被变相囚禁了。
他记得,她家境不算好。
能住进这里,只能是谢其昭的手笔。
她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温川面色不改,没再将注意放在苏棉槿身上:“侥幸而已。”
“温川,还得多谢你当初为我女朋友仗义出手。提前恭贺你升为少校。”ŀ
“哪里担得起谢少爷的恭贺。”
“自然是担得起的。你们温家衰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现你这么个响当当的人物,温家可得好好抓住东山再起的时机啊。温少校,您说呢?”
玩味不恭的口吻带着威胁,绵绵心一紧。
奈何谢其昭将她拥得很紧,她连两人的神情都瞧不见。
“温家的命运自有天定,我只能决定我自已的路该如何走。”
温川眼神坚定,谢其昭眼睛微眯,泛出危险的寒芒。
自绵绵搬进来的那天起,他就搬到了绵绵楼上。
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下。
绵绵喜欢赏花,总是半夜十点坐在花园里吹着晚风发呆。
除了这一点娱乐活动,不是在家里学习,就是和许秀清还有王晴两个煲电话粥。
让他有些不快的是,温川夜跑的时候总会和绵绵擦肩而过。
今天看到二人聊天,他立马就冲下来了。
温家不值一提,温川却不得不防。
在绵绵最无助的时候,是温川顶着天大的压力公布视频还给了绵绵一个公道。
他懊悔也嫉妒,害怕这样一个人在爱人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哪怕是说一句话也不行。
谢其昭唇角勾起弧度:“温少校好好掌握眼前的机会,人情世故多学学,多看看。等你学会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时候,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我带我女朋友先回去了。”
谢其昭抱着怀里的少女,强行将她带上了电梯。
温川上前阻拦。
苏棉槿回头,眼睛闪烁着祈求。
祈求他不要跟上来。
温川顿住,明白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和谢其昭硬碰硬。
他冲动的行为,遭殃的可能还是苏棉槿。
电梯空间狭窄,谢其昭按了七楼。
苏棉槿疑惑。
她伸手想按六楼。
谢其昭包裹住她的手指,打断她的动作。
绵绵明白了,谢其昭住在七楼,一直监视着她所有的行动。
电梯门开,里面昏暗一片。
她咬唇,不想动。
谢其昭牵着她,强行带着她进了屋子。
里面装修的华丽,是欧式奢靡之风,所有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柚木打造的。
苏棉槿站定在门口,没让门阖上。
谢其昭一直没说话,换了拖鞋后,又拿了一双女式拖鞋。
女式拖鞋是可爱的玉桂狗。
绵绵摸不透谢其昭的心思,小声抗拒:“现在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觉。”
少年闻言抬头。
沉沉黑眸直视着她,裹挟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微启唇,声音嘶哑:“在这里睡也是一样的。”
苏棉槿心惊胆战,不安地攥着手:“奶奶会担心的。”
“奶奶已经睡着了,你现在回去,会吵醒她。”
苏棉槿拔腿就想跑,谢其昭在她还没来得及转身时将她打横抱起。
门被阖上,走廊上亮起的灯光被挡在外面。
苏棉槿攥着谢其昭胸前的衣领。
谢其昭掂量了会儿手里的重量,悠悠开口:“怎么比成亲那会儿轻了这么多?”
少年口中的成亲,苏棉槿知道,应该说的是密室那次。
临近考试她吃不下,近日来,谢其昭的疯狂更是让她忧心忡忡。
每每她心情不好时,就没有任何食欲。
“要考研了,什么也吃不下。”
“这段时间和我住一起,多吃点。嗯?”
苏棉槿不想应。
谢其昭弯腰,眉眼温柔。
她微撇头,被他亲到了脸颊。
他推开房门,将少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弥漫着熟悉的古檀香。
门上了锁,谢其昭开始脱衣服。
苏棉槿紧张起来。
完美的八块腹肌暴露在眼前,微暗的灯光下,少年脱了上衣后,步步走近。
他停在她身前,大手抚着巴掌大的小脸:“绵绵今天和温川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今天和我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