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阳侯府上传出阵阵惨叫。
辰阳侯哀愤地盯着府医,“我养你们有何用?!”
他完全没法用力斥责,下面实在是疼得难耐。
为首的府医只好连连求饶:“侯爷,不是我们不愿意治,只是您这……”
他说到一半,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颤抖着接话:“您这是齐根儿断的,确实是……回天乏术啊。”
辰阳侯欲哭无泪。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便是再不想承认,也只得承认了。
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命根子没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空洞地盯着床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府医拿着药箱靠近些,担忧地说道:“侯爷,我们先给你清理伤口吧。”
辰阳侯压不住怒气:“滚啊!滚出去!”
他吼这两嗓子,下面的伤口又疼起来。
火辣辣的痛感,他连连倒抽冷气,差点疼得背过气。
他最宠爱的侍妾翠玉蹲在床前,劝慰道:“侯爷,你就听府医的吧。”
她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已经把辰阳侯里里外外嘲讽一遍。
这个男人,仗着自己有钱有权,强掳不少良家妇女。
如今不知是谁替天行道,收了他这作案工具。
也好,以后他再不能伤害别人了。
看见翠玉如花般美丽的面庞,辰阳侯更是一阵酸痛。
他府上美妾如云,怎么就……怎么就被人……
府上另一边,陆湘柔扭拧着身子,在院子里发浪。
她逮住一个小厮,搂着人家就往上贴。
那小厮连忙推拒:“大小姐,不能这样啊!”
陆湘柔体内如有小虫骚动,哪里还听得到这些话?
只顾着攀附男人,需要一副身体为她解渴。
陆湘柔嘴唇微张,伸出舌头就要舔那小厮的脖子。
小厮连连躲闪,一把扯开她的手:“大小姐,你清醒一点。”
陆湘柔扭捏着身子,一把握住那小厮,吐气如兰:“来嘛~”
那侍卫身子一紧,难耐地吞了下口水,眼神中已然充斥着欲望。
“大小姐,我……这可是你说的。”
陆湘柔媚眼如丝,抓着那小厮的手掌,覆在自己柔软之上。
像是得到滋润一般,她满足地仰头喟叹,不停地哼喘着。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小厮算不得什么英雄。
虽说陆湘柔算不上什么绝色,此刻脸上还有一道可怖的伤口。
可她自己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小厮虽心有不安,但也架不住陆湘柔的极力勾引。
那便放纵一回吧,反正是大小姐先撩拨他的。
小厮心一横,反手抱住陆湘柔。
触摸到那柔若扶柳的腰肢,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辰阳侯府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真真儿是旁人比不起的。
天蒙蒙亮,正是府上奴婢上工的时间。
他连忙打横抱起陆湘柔,绕道进入她的卧房内。
门刚一关上,那小厮便迫不及待扯掉她的外衣。
内里春色毕露无遗,他垂涎着伸手探上去,滑腻柔软的触感引得他浑身战栗。
陆湘柔等不及地贴上去,拉着他滚到床榻上。
小厮哪里见过这等香艳,足足愣了半晌。
她翻身骑在小厮身上,急忙去解他的亵衣。
粗糙的布料磨得她手指生疼,然而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
“湘柔啊,侯府遭了贼,你院里东西丢……”
陆夫人边说边推门而入,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到卧房里的旖旎。
她愣怔一瞬,连忙操着一把老骨头跑上去。
“湘柔!”陆夫人音调陡然升高:“你——!你竟敢……”
她又羞又恼地扯下陆湘柔,拉着被子把她裹严实,“我看你是疯了!”
小厮见到陆夫人,如同白日撞鬼,瞬间弱了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扯衣服盖上,颤抖着解释:“夫人,我……是大小姐她……”
陆夫人此刻什么都不想听,她恨不能将这男人千刀万剐下油锅。
一个马厩喂马的小厮,竟敢爬上侯府大小姐的床,而且两人还……
陆夫人怒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压制着怒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眼下情况特殊,万万不能让小厮衣衫不整地从湘柔房里出去。
若被有心之人看到,将来传出去,辰阳侯府成了全大晟的笑柄不说,湘柔更是觅不到好夫婿了!
她眼里淬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冲小厮说:“你去外房候着。”
小厮慌张着翻身下床,拾起衣服边穿边跑了出去。
药效实在是强烈,陆湘柔哪里还认得陆夫人,只是眸含情欲地盯着那小厮,挣扎着要去找他。
陆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甩在陆湘柔脸上。
“你真是不知羞!一个待字闺房的女儿家家,与下人厮混到一起,你让辰阳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一巴掌正巧打在伤口上,那是陆晚音半夜划出来的,这会儿堪堪止住血,还没开始结痂。
钻心的疼痛刺激着陆湘柔,她眼神勉强清明一些。
“娘?”
陆湘柔虚软地靠在床柱上,难耐地捂着脸:“你怎么在这里?我……我身上好热。”
见她装无辜,陆夫人气上加气。
可念及她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陆夫人无奈。
她只得闭眼长叹一声,咬牙训斥:“你是不是活腻了,方才竟敢与那下人厮混!”
陆湘柔望着床上的狼藉,又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身体。
瞬间回想起陆晚音半夜跑来给她下药。
她慌忙跑到铜镜前照面,却发现脸上出现一条长疤。
丑陋的横亘在鼻子到耳朵之间,约莫占了半张脸。
“啊!”
她凄声尖叫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陆夫人连忙跑过来,她刚才只顾及厮混之事,忘记问湘柔脸上的伤疤是从何而来的。
明明昨日还是完好的。
“湘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夫人不相信,辰阳侯府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竟会看上一个喂马的下人。
“陆晚音——”
陆湘柔牙齿都快咬碎了,她眼神阴鸷地盯着地面:“陆晚音,你不得好死!”
陆夫人听不明白,她拉着陆湘柔问:“湘柔,陆晚音不是刚嫁出去吗?半夜传信的来报,说谢府全家都在狱里了。”
陆湘柔瘫坐半晌,才恍然回神。
她拉住陆夫人的衣袖,哭哭啼啼地说:“娘,你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陆夫人怜惜地擦掉陆湘柔的眼泪:“湘柔,你跟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