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午:而且必须由你买单!
如此这般,二人一左一右挟持着年羹尧,直径上了马车,一路往东菊楼的方向去了。
东菊楼是年羹尧经常光顾的地方,堪称这里的老主顾,上至老板下至跑堂的小二,一听说年二爷来了,脸上笑出的褶子都能比平常多出几条沟壑来,这不,年羹尧左腿刚刚跨进东菊楼的大门,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就潇洒地落在了小二伸出来的掌心里。
“今儿午爷过生辰。最好的菜,最贵的酒,最漂亮的姑娘……”年羹尧十分豪绰的大手一挥:“不要吝啬,全都上来。”
王东.尚午:对嘛,这才是他们认识的亮工兄。
天字一号的包厢内,此时已上座了十五六个人,有的年羹尧认识,有的年羹尧不认识,但没关系,在一张桌上吃过饭,不认识的也会变成认识的。年羹尧虽然官职不高,但架不住他是御前红人,可以随时出现在康熙眼皮子底下的那种,所以他一进来,自然而然地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
酒菜一上,小曲一拉,舞蹈一跳,整个气氛不由变得越发高涨起来。
作为两世的富二代,年羹尧还是相当擅长这种场面的,即便用如鱼得水来形容都完全不为过。
“我久仰年兄之名,今日一见,当真是青年才俊,不同凡响。”有个看着脸生的男子过来给年羹尧敬酒。结果一问之下方才知晓,人家叫乌拉那拉.富存。是四贝勒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同母弟。这小青年穿着浮夸,身上更是有着一股遮不住的脂粉气儿。就差没有把酒囊饭袋不务正业,这八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年羹尧来说,知道他是自己老板的小舅子就足够了。
“富兄客气了,日后叫我亮工便是。”年羹尧爽朗一笑,并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水,众所周知,他本是个不能喝的,如今却这般给面子的一口闷下,富存瞬间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脸上不由更是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带骨的鲍螺,什锦的海味,水龙的江鱼,荔枝的腰子……酒楼外面,行人川流不息。酒楼里面却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不断。就这样酒过三旬,食过半晌,年羹尧看似面红耳赤,醉眼朦胧,但其实却在肚子里算计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撤退。”
“嗯,不行了,不行了……”
感觉差不多了,年羹尧晃晃悠悠起身,表示:自己要去如厕。
王东见状嚷着要跟他一块去,年羹尧闻言却嫌弃的一撇嘴,嘲笑道:“又不是小姑娘,如个厕,难道还要手拉手吗?”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如此,年羹尧晃晃悠悠地掀开包厢中的金玉箔帘,自顾自地往外去了。
秋香姑娘,年方十六,虽然她自个觉得自个长得还行,但大部分人对她的评价却只是略“平头整脸”了些。换句话说就是比较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她因祸得福,骤然就由一个平平无奇的扫地丫鬟,一跃成为了夫人身边的近身丫鬟。
秋香很激动,并暗暗发誓,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这个金饭碗。所以她牢牢紧记了主子爷的交代,那就是———死盯夫人。
夫人要去练武,必须阻拦!
夫人看书看的时间过长,必须阻拦!
夫人要去厨房做饭,油烟太大!必须阻拦!
李云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问:你是牢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