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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岁默不作声的把东西都收起来。
  顾砚北却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事情处理到最后,后天我们回济市。
  姜岁看着手机上的那行字,身体僵了一下。
  是工作上的处理完了,还是他答应了苏然不让她生事,所以要先把她弄回济市?
  “我不走。”姜岁拒绝。
  顾砚北沉眸,打字:不走你留下做什么?
  低着头收拾病例的姜岁忽然就笑了,她倔强的看着顾砚北,“是你答应苏然要把我弄走的,不是我答应的,我不会走的,我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顾砚北眸色深了深:录音了?
  她耳朵听不见,但方才他与苏然对话的时候她在场,而顾砚北注意到了她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握着的手机。
  姜岁也不伪装,“对,我录音了,苏然她不是觉得自己没错吗?既然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堵我的嘴?她在怕什么?”
  顾砚北带着她,就是带着个解闷的小玩意儿,不是让她不知分寸的来给自己添堵的:回济市,我会再找专业的团队给你治疗。
  他没空在这里同她耽搁时间。
  姜岁想,他的后半句话是不是:不回你就自己在这里待着?
  姜岁觉得他就是在拿给她治疗这件事情威胁她,听他的话不找苏然麻烦,那他就会施舍她一点好处,给她治疗;如果她不听话还要找他心上人的麻烦,那他就不会再管她的死活。
  姜岁撇开脸,无声拒绝。
  顾砚北下颌紧绷,冷脸,这次也不打字了,站起身,“姜岁,机会只有一次。”
  姜岁抿紧唇瓣。
  顾砚北不愿意再在她身上耽误时间,转身就走了。
  离开的顾砚北在医院门口碰到了前来的荆靡,荆靡笑着说:“济市那边的医生安排好了,没成想济市一个二线城市,竟然有国内首屈一指的耳鼻喉医生,姜岁运气还不错。”
  顾砚北冷声:“撤销预约。”
  荆靡一顿,见他脸色难看,“这是……吵架了?”
  顾砚北没回答,径直坐上副驾驶,“回酒店。”
  荆靡挑眉,瞥了眼窗外的医院,这些年还挺少见到顾砚北把生气二字写在脸上。
  ——
  姜岁跟律师在微信上聊了许多,也得到很多建议,两人约了第二天在商场楼下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姜岁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张律师,正要走进去,余光却瞥见商谈完事情要离开的顾砚北。
  他该是跟对面的人谈的并不愉快,对方见他要走,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在顾砚北不悦的目光下神情哀求。
  眼见顾砚北熟视无睹,对方心下一狠,直接就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这一举动吓坏了咖啡店内的其他人,纷纷躲避亦或者逃离。
  姜岁楞了一下,也不愿意蹚这趟浑水,顾砚北一个月给的两三万包养费,不值得她以命相博。
  姜岁转身就要走,可她运气不好,被人群撞了一下,后退了好几步,来到了顾砚北身边儿。
  顾砚北见她过来,眸色深了下,“走。”
  姜岁有些欲哭无泪,她也想走,她一点都没打算陪他这个坏男人在这里,可是,她刚才被推搡那一下脚扭了。
  “我……”
  姜岁要跟拿匕首的男人表明自己不是来掺和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人忽然发疯的直接捅了过来。
  姜岁脸色一白想要躲开,可她扭到的脚太不争气,一个踉跄直接扑到顾砚北的跟前,为他挡下这一刀。
  尖锐的水果刀刺穿了姜岁一侧的肩膀,锋利的刀尖也戳在顾砚北心脏处的皮肤。
  顾砚北只感觉到一阵微小的易被忽略的疼,姜岁的血就染红了他的眼眸。
  姜岁疼晕过去,接到报案的警察制服了持刀男。
  男人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咒骂着顾砚北不给自己一条活路,痛恨自己没能杀了他。
  这些姜岁都不知道了。
  她被第一时间送到医院。
  好在是伤在肩膀,虽然受些皮肉之苦,但不会伤及性命。
  抢救室外,接到消息的荆靡匆匆赶来。
  “听说是为你挡刀才受的伤?”
  顾砚北沉默数秒钟:“……嗯。”
  “这世道,能为一个人以命相搏的感情,不多了。”荆靡顿了顿,“你为了苏然委屈她息事宁人,这种时候她还能不记性命的为你挡刀,依我看,倒是比那个只有用得着你才想到你的苏然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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