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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江州算得上温柔。
  手也好,力道也罢。
  照江州的性子,已经算得上是相当温柔了。
  南桑想忍。
  但被越靠越近,已经碰触到她唇瓣的这股香水味激的头痛欲裂,猛的推开他。
  江州的衣服已经脱光。
  南桑的睡衣被他拉扯到半遮半漏。
  在窗帘缝中漏出的浅淡月光下,活色生香。
  江州猛的扑了过来。
  手强按住南桑的手臂,不由分说的矮身强吻。
  南桑睫毛颤动一秒,屏息忍耐。
  最后还是没忍住。
  屈膝踢了上去,在江州吃痛的瞬间,扬手一巴掌甩下。
  江州瘫坐在床边,半响后侧目看过来,冷笑一声后一字一顿,“三个月内生孩子。”
  南桑抬起胳膊蹭了蹭唇,冷道:“咱俩还没结婚!”
  江州想说话。
  南桑猛砸了个抱枕,指着门口:“滚!”
  江州起身甩门走了。
  不过几秒,在昏暗中猛的踹向房门。
  接着哗啦一声脆响。
  像是砸碎了一个花瓶。
  四处无声下。
  他在门外打电话:“在家洗干净等着老子!”
  江州摔门走了。
  南桑把衣服扯好,重新躺下。
  半响后爬起来把外面被江州砸的一室狼藉收拾干净。
  睡不着了。
  找出烟屈膝坐在窗台边抽了半包。
  隔天早上给江州打电话。
  江州不接。
  南桑跑去唐棠的公寓敲门。
  唐棠开的门,身上裹着浴袍,看见她颦眉,“你来干什么!”
  语气不像是情,像是正宫。
  南桑摘了墨镜,高高在上道:“滚开。”
  “这是我家。”
  南桑长得很漂亮,不,是相当漂亮。
  笑起来娇美到惊人。
  不笑了,沉下脸,脸上挂着的是高位之人的冷漠。
  唐棠抿唇把门打开。
  南桑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浇在熟睡的江州脸上。
  江州睁眼就要骂,看见她怔了瞬,接着冷笑,“怎么着?找来是想当面看春宫宴?”
  南桑坐下翘起脚,“我要补充协议。”
  南桑没理江州的沉默,直接了当,“私生子我可以养,但你的产业要先过给我,只是暂时的,补充协议里会说的很清楚,等我的孩子生下来,我会过给他,我可以让你和别人的私生子在我膝下长大成人,但属于我孩子的东西,没有他的份。”
  江州盯着南桑,蓦地吐出一句:“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德行。”
  南桑笑的明眸皓齿,“彼此彼此。”
  你从前多非我不可,现在就有多肮脏,你都能变,我凭什么不能变。
  江州抹了把脸上的水汽,“我没有私生子。”
  南桑不管,冰冷道:“就算现在没有,早晚也会有。”
  江州眼圈悄无声息的爬上了红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屈起腿说:“好啊。等我有了,我签。”
  南桑和江州签的上一份协议是三年两个孩子,过不下去南桑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出的是夫妻共同财产。
  景深让人起草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并不包含个人财产。
  南桑昨晚一夜没睡,抓着头发反复的想。
  嫁给江州就算是一步错棋。
  也只能错下去。
  怎么能把错误掰正?
  只剩下一个办法。
  江家不能从商,江州也没那个本事,她从。
  南桑从包里抽出文件,连带笔帽摘了,一并丢过去。
  “这是我找人公证过的协议,等有了私生子,你名下的产业,要全都过到我的名下,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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