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反正黎初初有被哄到。
但还是倔强的不肯回头，“那，我和赵优优谁好看？”
“你好看。”
他答得倒快。
黎初初终于纡尊降贵地看他一眼，“那，如果我俩都化妆了呢？”
“那也是你好看。”
“……”黎初初狐疑地眯起眼，“你这嘴甜的功夫，该不会是在前女友那练出来的吧？”
江砚尘眉眼无波道：“她们不敢问我这种问题。”
也是。
他那么冷冰冰的，也就她敢给他甩脸子。
想到这儿，黎初初心情急速好转。
“我们现在去哪啊？”
她又凑到他身边，甜甜的问，“去见谁？”
江砚尘：“到了就知道了。”
黎初初：“……”
嘴不要可以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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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庄园。
这一片背靠4A级景区，又有温泉水和古建筑做招牌，客流量不小。
景肃一路把车开到最深处。
就在黎初初以为没路的时候，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简直是动漫里才能看到的仙境。
“喔噻！这里不对外开放？”
反正她上次来没见到。
“嗯。”江砚尘淡淡应声，率先下车。
黎初初依依不舍地跟在他后面，“我待会儿可以拍照吗？真的好好看！”
江砚尘颔首。
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大概一刻钟，两人来到一所宅院前。
典型的京派建筑风格。
内里亦是雕梁画栋，可见建造者的用心。
黎初初忍不住看一眼身旁男人。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少爷。”
内院出来一姑娘，端着托盘，十七八岁的模样，很秀气。
黎初初对声音极为敏感，一听就知道是那晚打电话叫走江砚尘的女声。
“嗯，”江砚尘闲适应声，“她喝药了吗？”
商羽面露无奈，“还在闹呢。”
江砚尘立刻往屋里去，黎初初鲜少见他如此紧张，心里有些不是味儿，走的就慢了。
商羽认出她，笑着催促道：“小姐您快进去吧，老太太就想见您呢，不然连药都不肯好好喝。”
黎初初：“？”
踏步踏入正房，就见珠帘后面，江砚尘侧坐在榻上，手里端着一碗药，正低头跟人说着什么。
瞧见她进来，放下碗，抬手对她招了招。
腕间的黑檀木手串，半隐半现。
莫名的，黎初初觉得这一刻的他很温柔。
掀帘进去，依靠在软枕上，装聋作哑的商奶奶瞬间睁眼。
江砚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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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初跟商奶奶对视片刻，恍然大悟道：“是您啊！”
“对啊！”
商奶奶笑呵呵地拍了拍手边位置，中气十足地说：“丫头啊，最近过的怎么样？我这孙子，没欺负你吧？”
说话间，还嫌弃的把江砚尘赶到对面茶桌去。
黎初初憋笑地拉住商奶奶的手，甜声道：“他没怎么欺负我，倒是奶奶您，又不肯好好喝药。”
她熟练地端起桌上的碗，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一口一口喝掉。
商羽和江砚尘都有些震惊。
商奶奶讨厌喝药，有时候就算是江砚尘来哄，那也是tຊ要磨上一番嘴皮的。
偏黎初初，三两句就把老人家忽悠的喝了药。
这功夫，江砚尘都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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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待会儿想吃什么？让厨房现在准备。”
黎初初捏了颗旁边小碟的话梅给商奶奶。
商奶奶含在嘴里，慢慢说：“你决定就好。”
八月份的时候，黎初初因为颜料不够，出门采买，正好遇上脑梗发作的商奶奶。
黎初初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取了腰间的银针就开始施救。
所幸她抢救及时，商奶奶送入医院抢救后，很快脱离危险。
但住院观察的那段期间，商奶奶身边没人，一直是黎初初在照顾。
一日三餐，是她叮嘱家里的厨师做好后，亲自送过去的。
她一直以为商奶奶没有家人，结果，人家不但有。
孙子还是大名鼎鼎的云策总裁，江砚尘。
早知道是这样，商奶奶说要介绍对象给她的时候，她就不该拒绝！
黎初初后悔万分，吃饭都不怎么积极。
商奶奶给她夹了不少菜，还要求江砚尘也给她夹。
黎初初赶紧摇头，让上司给她夹菜，她还想活呢！
不过，江砚尘挺听奶奶的话的，她让夹，他就问她喜欢吃什么。
但他话不多，就算是跟奶奶说话，他也习惯一两个字解决。
所以，一顿饭下来，他们几乎没说什么话。
商奶奶有些不满地瞪了自己孙子一眼，“你呀，就活该单身！”
江砚尘不语，黎初初心思复杂，也说不出什么俏皮话。
十点，商奶奶要早睡，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再次回到车上，黎初初心不在焉地低着头抠手。
江砚尘瞥她一眼，“不是要拍照？”
黎初初摇头，兴致不高道：“回去吧。”
江砚尘便不再说什么，吩咐景肃开车。
一路安静。
直到车停御金台，黎初初才鼓着勇气问：“江砚尘，我能进东宇，是不是商奶奶的意思？”
“嗯。”
黎初初心沉了沉，又问：“你对我的所有优待，也都是因为奶奶，是吗？”
她终于抬头看他，上翘的眼尾微红。
江砚尘的回答依旧很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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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半分情面。
黎初初失落地抿了下唇，不死心地追问：“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