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媳妇用手挨个掂量了一下重量,让宋今宜稍等,自己则是回屋去拿钱。
钱交到宋今宜手中,宋今宜数了一下,数量都对的上。
等李军媳妇把东西放好后,宋今宜就背着背篓走出小院。
“大兄弟,常来啊!”
宋今宜又在纺织厂家属院逛了两圈,遇到了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大妈。
那大妈想要降价,宋今宜二话不说,背起背篓就打算走。
那大妈连忙拉住宋今宜,“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着急,大妈跟你开玩笑的。”
大妈拉着宋今宜到巷子里,“小伙子,别着急,大妈全都要了,现在就给钱。”
那大妈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个布包,一连打开好几层,才看见钱。
那大妈数了好几遍,才把钱递过来给宋今宜。
宋今宜伸手接过,直接塞进衣服里,实则是收进了空间。
这才把东西给大妈,在大妈的碎碎念中,背着背篓走人。
“小伙子,常来做客啊~”
宋今宜走得更快了。
宋今宜在心里想着,以后看见这大妈,远远就要避开她。
宋今宜来到黑市附近晃荡,一连交易了三个人,宋今宜才收手。
今日入账320元,宋今宜钻进小巷子里,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妙龄少女。
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小背篓,里面放着猪肉,白面,十几个皮蛋,红枣糕,桃酥,水果糖,猪油糖,白糖,还有一个暖水瓶,里面放着老冰棍,还打了一瓶酱油。
宋今宜还在系统商场里买了几包消暑的薄荷和荷叶,回家煮给宋家人喝。
宋今宜头顶戴着草帽,骑着自行车回家,现在10点多了,回家刚好能赶上午饭。
宋今宜回到宋家,宋二嫂正从地里摘菜回来,看到宋今宜回来,放下手中的篮子,上前:“小妹,热坏了吧!”
说着上前把背篓放下,宋今宜赶忙搭手。
“二嫂,有点重,我自己可以。”
把背篓放到厨房里,宋今宜跟二嫂说今天中午的菜,煮个白面疙瘩肉汤,烧点辣椒瘸子拌皮蛋,炒豆角。
姑嫂二人确定菜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宋云江和宋云河每次快到吃午饭的时候,都会及时的赶回家,宋云星在堂屋里玩。
煮好饭菜后,宋二嫂把锅刷干净,洗锅水留着晚上给猪煮猪食,刷干净之后,按照宋今宜说的,烧开水后,把水盛到瓦罐里,晾了一会后,把那一包薄荷和荷叶放进瓦罐里。
宋今宜已经把饭送到了地里,宋家人吃着午饭。宋母看到暖瓶,问宋今宜:“闺女,你这暖瓶里面装的是什么?”
“娘,那是今天在公社买的老冰棍。”
宋为民感慨:“还是小妹舍得吃!”
宋母斜了他一眼,“你娘是亏待你了。”
宋为民:“哪能啊,我娘要是亏待我,我能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的。”
宋母:“我看你是全部补到这张嘴上去了。”
宋为民余光扫到一旁幸灾乐祸的宋今宜,撇撇嘴,“娘,你偏心,你都不说小妹?”
宋父:“你娘说的对,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宋今宜闷笑,给宋为民夹了一筷子肉,“三哥,多吃点。”
宋为民夹起碗中的那块肉狠狠的咬了几口,宋家人因为宋今宜这一番举动,又在嘲笑宋为民。
宋为民化愤怒为食欲,趁机夹了不少肉,没一会儿被大家发现,众人默默加快吃饭速度。
宋大嫂帮着把碗筷都收进背篓,宋今宜把冰棍拿出来一人分了一根,剩下的留给几个小孩。
宋父:“这冰棍不错,吃着凉快了不少。”
宋为民:“小妹,下次在买点,哥掏钱。”
宋今宜点头:“好啊,三哥。”
吃完后宋今宜坐在地里看着家人睡觉,他们上工才背着回到宋家,宋二嫂已经把凉茶送进水井里了,宋今宜先把几根冰棍分给几个小家伙,得到了好一顿感激和彩虹屁。
最后把碗筷洗了,就钻进房间睡觉。
下午醒来时已经是两点多钟,二嫂已经不在家里,几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宋今宜把凉茶拉起来,用漏斗接着,装进暖壶里,在小心的放进背篓里。
这样喝起来更解暑一点。
宋今宜依旧戴着草帽,背着背篓来到地里,宋父和宋母这次都在一起。
宋母在捆麦子,宋父在割,宋父不远处那个身影看着倒是挺熟tຊ悉的。
宋今宜刚站在田坎上,宋父就看到了,拉着宋母走上去。
不一会儿,宋父宋母和沈暨白就上来了。
宋今宜不明白,为什么沈暨白作为一个知青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其他知青一样在知青负责的地方吗?
但宋今宜也没有说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自家老爹脱不了关系。
宋今宜拿出三个碗,倒好后分别递给三人。
宋父喝了一口微凉的凉茶,“舒服,还是我闺女厉害。”
说着还把碗递过来,还要再喝一碗,宋今宜拿起暖水瓶给他倒上。
宋母:“闺女,你这是加了薄荷跟荷叶吗?”
“嗯嗯,还是我娘厉害,都喝出来了。”
沈暨白没有说话,微凉的水喝下去,抚平了因天热而冒起来的烦躁感。
之前听他们说大队长的小女儿才好没多久,现在能想到用薄荷和荷叶煮消暑水,果然传言不可信,一点也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空有外貌。
沈暨白还想喝一碗,但是他不好意思开口。
宋母:“沈知青还要喝吗?老头子,给沈知青倒一碗。”
沈暨白连忙拒绝,“叔婶,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沈暨白拿起暖水瓶,又倒了一碗喝下去,然后把碗放在背篓里,拿着镰刀就下地继续割稻谷了。
宋今宜看着沈暨白一举一动间,都透着矜贵优雅的气息。
这沈知青家里条件一定非常好,把人沈知青养成了一个清镌的世家公子模样。
即使他割小麦割的很快,但姿势总比旁人要好看的多,透出一股贵气,这是刻进骨子里的。
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他打破这份从容。
等沈暨白走远,宋母才用手肘拐了一下宋父。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老是把这个沈知青叫上?”
宋父摸了摸下巴上留着的几根胡子,买起关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宋今宜在一旁看的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