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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呀你!”苏妗惊呼。
  季时彦把她抵在洗手台上,用黑乎乎的唇抿了抿她的耳垂。
  “擦不干净,你要付出代价。”
  苏妗被他撩了一下,心尖儿一阵酥麻。
  “擦就擦,有话好好说。”
  “和俞湛眉来眼去,跟我就假正经?”
  季时彦环住她腰的手更紧。
  苏妗有些生气:“不是你要在公司一本正经的?”
  谁一大清早起来就臭着个脸?
  谁半路让她下车?
  季时彦看了她两秒,没忍住笑:
  “真是个记仇的小东西。”
  听说酒精可以擦掉他唇上的颜色。
  肖勤拿来了一瓶白兰地。
  苏妗喝了一口,刺得喉咙热热的。
  正要用手往嘴里送风,季时彦的唇凑了上来。
  浓郁的果香带着她的甜蜜,又是一番让他沉醉的口感。
  苏妗推了好几次才把人给推开。
  “季总这是第几次在公司宣淫?”
  苏妗摸摸自己被亲红的嘴,心疼自己。
  男人满脸无辜:“不是你打算用嘴给我擦吗?”
  “你那是擦吗?你都伸舌头了。”苏妗道。
  “是你不主动,我暗示你。”
  比嘴硬,季时彦没输过。
  “酒给你,自己擦。”
  苏妗不和他玩了。
  把酒瓶塞给他,要走。
  他却不接。
  “你得负责到底。”
  两人推来推去,苏妗一个不小心把酒瓶撞在季时彦手背上,
  剩下半瓶酒顺流而下,将季时彦下半身湿了个透彻。
  “额……”她知道闯祸了。
  季时彦看着她,脸色很黑。
  “不气不气,我赔你裤子。”
  苏妗讲完就推开他。
  太紧张,她忘了旁边休息室里什么裤子都有。
  “我这就去给你买。”
  人一溜烟跑出门,季时彦想喊她都来不及。
  二十多分钟后,苏妗从附近买了一条西裤回来。
  很遗憾,附近没有内衣店。
  推开门总裁室的门,就看见男人独自坐在沙发里。
  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苏妗还没走近他就开始说道:
  “附近没有内衣店,只买到外面穿的,里面湿的一起脱了吧,反正不穿也没人知tຊ道。”
  听见她说话的季时彦慢慢转过头,神色风谲云诡。
  苏妗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肖勤从旁边跳出来,抢过她手上的纸袋,回头说道:
  “不好意思各位,这是苏小姐给我买的。”
  这时苏妗才发现,被墙挡住的会客区内,每条沙发里都坐着公司高管。
  大家挺直了腰看看她,又看看季总。
  各种脑补迅速上线。
  季总湿了?
  怎么湿的?
  挂空挡走路不会擦到吗?
  “啊哈,肖助快去换吧,我先出去了。”
  苏妗面红耳赤,转身就跑。
  季时彦揉着生疼的眉心,自己娶回来的老婆,自己受着。
  苏妗刚在工位上平息下来,主任就来敲敲她的桌子。
  “财务部牛副总让你去一下。”
  “现在吗?”
  苏妗摸摸自己的脸,温度已经正常。
  “别磨叽。”
  苏妗看得出来,这位史主任为人古板。
  一路打听才找到牛明钊的办公室。
  门,竟然开着。
  “小苏,来我这里坐。”
  牛明钊看她进门,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随后就在沙发上平易近人地向她招手。
  苏妗却站在门边,不再往前。
  “抱歉,我第一天上班,不知手上有什么工作需要和牛副总接触?”
  牛明钊看她抵触自己,于是笑道: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因为李媄的事找你来。”
  苏妗不语。
  牛明钊站起来走向她:“可能你不认识我了,但我认识你。”
  “我是你外公的学生。”他道。
  “是吗?”她的反应很淡。
  “你爷爷桃李满天下,只可惜走得早。”
  他叹了口气。
  “听闻他噩耗的时候,我在别的城市,很遗憾没能参加他的葬礼。”
  “有心就好,不必讲什么形式。”
  苏妗不太想回忆从前。
  “对了,他是怎么走的?”
  苏妗不回答,后槽牙咬得很紧。
  牛明钊脸上笑容更深,趁她稳定心绪的时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不愿意说你爷爷是怎么死的,我们就不提。”牛明钊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妗料定他喊自己来,是有准备的。
  牛明钊笑了:“李媄只是我养的一只宠物而已。你也应该清楚,你在季时彦身边,也只是一只宠物。”
  苏妗迅速恢复冷静:“看来季家三爷很重视你。”
  牛明钊很得意。
  “季堃看上去莽撞无礼,但人家有军师,三年来季时彦都对他束手无策。不怕告诉你,季氏就快易主了。”
  苏妗眨眨眼睛,像在思考。
  牛明钊靠过去,把她困在墙边,伸手捏捏她的下巴。
  “让李媄搞小动作把你撵出公司,是季堃安排的。我对你有好感,要不你跟着我,我跟季堃说说,以后我们联手让季堃坐上总裁的位置,他一定不会亏待你。”
  被牛明钊捏了下巴,苏妗感到十分恶心,甚至想吐。
  她再次看向牛明钊,双眸深不见底。
  “不如你跟季堃说说,让他放弃这2%的股份,说服他我也不会亏待你。”她笑道。
  牛明钊没了耐心,脸色不好看。
  “苏妗,你爷爷当年寄过一件东西给我。”
  苏妗明显不信,嘲讽道:“是特产还是你读书时的成绩单?”
  牛明钊哼笑:“和他的死有关。”
  苏妗看着他,不说话,像在判断。
  “我相信你记得当年送进医院时,他并没有断气。但是在他去世半年前,觉得有人要害他,于是把一件重要的东西快递给了我。”
  “是什么东西?”苏妗问。
  “用股份换。”
  “我想想。”苏妗垂眸道。
  “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下班后,华际酒店顶层见。”
  说完,牛明钊要去亲她。
  苏妗条件反射顶了他一膝盖。
  “啊苏妗,你……”
  牛明钊捂着自己的宝贝脸都疼白了。
  “我们还不是合作关系,急什么急。”
  苏妗转身就走。
  回到二十八楼,走出电梯就看见了肖勤。
  “苏小姐,你去哪里了?”肖勤笑问道。
  “肖助找我有事?”
  “需要你去后勤部协调一下工作。”肖勤道。
  苏妗点点头,但没有回电梯。
  “不马上去吗?”肖勤问。
  “我有事找季时彦。”
  “太太……”
  肖勤拦住她,把声音压得很低。
  “这里是公司,人多眼杂,你和季总之间应该有边界感。”
  话不好听,但苏妗脸上仍挂着浅浅的笑意。
  “本来我是要马上去的,但是肖助你每次强装无事时,嘴角都会上扬到45°,你就直接告诉我,谁在他办公室,我为什么要回避?”
  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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