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森对杭厉投过去疑惑的目光，杭厉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一直给你交着费的。”
林淮森再次道了谢，只是对于杭厉的做法，心里有了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她也没多想，点开了软件看着娱乐圈最近的动向，只是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宋怜。
在她昏迷之前，宋怜明明才刚进娱乐圈，看来有顾芷做靠山，就是不一样，一年不到，就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了。
林淮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定了定情绪，接着往下看，只是网上的信息太过杂乱，大多又都是些八卦，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就在她想关掉手机的时候，一张图缓缓刷新，出现在她手机里。
照片上，男帅女靓，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正在往餐厅里走去。
纵然林淮森已经决定忘掉过去，可那最青春最美好的五年，终究是融入了骨血。
就如同顾芷这个人一样，忘记，忘却，无异于剥皮剔骨。
疼，却也只能疼。
林淮森只是扫了一眼记者对两人的追捧，便关上了手机。
刚醒来，她还没办法接受那么庞大的信息。
杭厉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林淮森关掉手机的前一秒，他也瞥见了那张图片。
心里不由一紧，但林淮森风轻云淡的关掉了手机，不再多看，神色也没什么大的波动，又让他缓缓松了口气。
到现在，杭厉算是知道林淮森要什么了，他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出自己的决定。
“林淮森……”
“杭先生怎么还不走？”
杭厉的话被她打断，能听到的，就是林淮森所说的后面几个字，还不走？
杭厉竟也没有多少生气的意思，他说道：“我还有话说。”
林淮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回，她算是领会到杭厉真真切切的改变了。
换作往常，这个男人不是生气就要甩脸子，可现在，他竟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在自己面前，还说自己有话要说？
不管杭厉怎么想，至少在林淮森心里，是确实把他当债主的，于是也很客气的问道：“杭先生还要说什么？”
“我把你以前的经纪人挖过来了，现在她还在外面奔波，为你谈好的剧本，我不太清楚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只是觉得你跟她合作了挺久的，你要是不乐意，我立马换人。”
林淮森没有说话，在刚刚刷手机的过程中，她知道娱乐圈现在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可她没想到，杭厉竟然在她昏睡期间，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张蓉，林淮森在心里考虑的很久，其实一开始，她们就没有什么对立可言，只是当时她被顾芷压着久不出名，演技和样貌又摆在那里，张蓉的招是损，但也没有强制性的让她做什么。
这点跟其他经纪人比起来，是很不错的了，而且……
林淮森想起，当年她在公司撑不下去，没有任何人愿意接收她的时候，是张蓉站出来，将她领到了手下。
那时，张蓉还是金牌经纪人，手下有不少好苗子，但为了林淮森，她手下人一个个走光，也正因为这样，张蓉成为了整个公司的笑柄。
林淮森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杭厉却误会了，赶紧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立马让人给你换经纪人。”
刚谈好一个剧本的张蓉走到门口，就听到杭厉的这句话，她整个人僵住，缓缓看向病房里，然后惊讶的瞪大双眼。
林淮森，竟然醒了？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前一秒还在为谈好了剧本欢喜，这一秒就坠入了被解雇的深渊。
是啊，曾经自己那么对林淮森，怎么可能还被人接受呢？
张蓉自嘲的摇了摇头，刚准备转身，就听到女人的声音响起：“我什么都没说，你又脑补什么了？杭先生，我很乐意让张姐成为我的经纪人。”
张蓉的双脚，在此刻，像是被人定在了地上。
寸步不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