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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书在酒店的大厅等待着自家老板。
他已经连夜查出了背后的始作俑者,果真和傅总想的一样,就是傅家自己人下的套。
都是自家人,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傅总早就把他们全部清出去了,谁能想到他们还敢算计傅总。
而且是想要用这么下三滥的事情威胁傅总。
不过,他们这次算是踢到铁板子上了。
按照穆星阑的处事风格,这些搞事的人能安全的离开集团都得烧高香。
电梯门缓缓打开。
“傅总。”
徐秘书站起身来迎接。
穆星阑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西装,除了头发罕见的有一点凌乱之外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依旧是那个冷漠的冰块傅总啊,一靠近都不需要空调,周围的温度骤降五度。
也不知道顾小姐有没有带他去医院。
通过穆星阑现在的表情,徐秘书分析不出来他的心情究竟怎么样。
只好先把他查到的资料给穆星阑一一看过。
“傅总,这些都是公司对不上的账。上面显示有将近三百万的资金去向不明,而受理这个资金的人是您的二叔。”
穆星阑的二叔,傅詹州也是一直反对穆星阑掌权的人。
傅詹州本来想着熬走了老头子,熬走了大哥,这董事长的位置该他来坐,没想到最后让穆星阑压了一头。
傅詹州在集团待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所以他就联合外人害自己这个亲侄子。
只要穆星阑出了丑闻,傅老爷子一定不会让穆星阑待在集团的。
他的算盘打得好,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要不是他是傅家人,他连集团都进不了。
老爷子曾经这样评价自己这个二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花天酒地一事无成。
如果不是老爷子求情,穆星阑早就把他“请”走了。
徐秘书开始有些理解老板的苦楚,有这黑心tຊ的亲戚在集团里,这日子能安稳吗?
“傅总,您看怎么处理?”
穆星阑将资料合上,眼神中满是冷漠。
徐秘书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把集团里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找出来,不论级别今天之内全部开除,另外我希望集团所有人都知道做这些事的下场。”
这是穆星阑为他们定下的最后结局。
穆星阑做事从来不会留漏网之鱼,既然他们敢背地里搞小动作,那就别怕这件事情被搬到明面上来解决。
不论职位高低,一并开除。
这是穆星阑作为傅氏集团董事长的权利,也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在穆星阑的管理下,如今集团的人没有敢以身犯险挑战底线,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发现,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但是难免不会有几个试图挑战权力的秋后蚂蚱。
“是,我明白了。”
……
房卡开锁的声音响起,穆星阑放低了步子生怕惊醒屋里还在熟睡的人。
穆星阑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呼吸。
然而当他轻轻打开卧室的门,眸子顿时冷了下来。
“念念……”
床上空无一人,只剩凌乱的被子。
“哈……”
穆星阑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对自己的厌弃与失望的情绪达到顶峰。
这场婚姻是穆星阑趁火打劫才得来的,他知道商从枝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自私地将商从枝锁在了自己身边。
穆星阑为了和商从枝结婚费尽心思,在婚后默默地保护她从不逾矩,明知道这场婚姻没有爱,却甘之若饴。
今天早上当他在商从枝身边醒来时,他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商从枝被他锁在怀里,肌肤相亲,两人之间亲密不分彼此,就好像真正的爱人。
这让他得寸进尺地想,商从枝是不是对他产生了一丝喜欢呢。
但是现在空无一人的床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商从枝离开了,他伤害了商从枝,或许她会提出离婚。
穆星阑眼神中满是戾气,他不会答应和商从枝离婚的。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那满是欢喜的心被泼上了冷水,手中的袋子滑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即便是再昂贵的衣服在此刻也再无价值。
“嘭嘭嘭。”主卧内的浴室传来敲门的声音,“穆星阑是你吗?”
是商从枝。
穆星阑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了光。
她没走。
商从枝当然没有走,只不过她早上醒过来发现穆星阑不在,所以就去洗澡了。
然后穆星阑又回来了。
他回来不要紧,可是她怎么出去啊,她的衣服还在外面。她不能裹着一条毛巾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吧,况且她身上还有这么多暧昧的印记。
即便是昨晚是用手……两个人也已经坦诚相待,但是商从枝还是没那个勇气。
“穆星阑可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在直接光着出去和让穆星阑帮忙拿衣服这两个选项中,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听到脚步声慢慢靠近,商从枝按下门把手将手从门缝伸出去。
“谢谢。”
她飞快地将东西拿进来,却发现袋子里面装的并不是她的衣服,而是一条崭新的针织连衣裙。
看着上面和穆星阑衬衫同样的牌子,沈沐笙有些困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穆星阑的声音。
“是我从家里拿来的,都是新的。”
穆星阑说的家是他们两个人的婚房,坐落在景园的一处别墅。商从枝只去过一次她记得好像是离这里不远,所以穆星阑特地跑了一趟又回来的?
针织长裙柔软的布料让商从枝很满意,她换好衣服出来,就见穆星阑已经将她的休闲服和一些私密的衣服都叠好装在了袋子里。
再次看到穆星阑的脸,昨晚混乱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商从枝一直在心里默念,都是成年人,怕什么!商从枝,不能怂。
“你……”
“你……”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商从枝尴尬地想要立刻逃跑。
穆星阑:“你先说。”
“那个,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商从枝的担心不是假的,她真的害怕穆星阑会出意外。
“没事了。”穆星阑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商从枝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好,那就好。”
所以接下来该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商从枝觉得两人现在的氛围有些尴尬。
“你刚才想说什么?”
然而终于找到话题的商从枝下一秒顿时后悔了,因为穆星阑说的是……
“你还疼吗?我买了药帮你涂一下。”
穆星阑问的是哪里疼商从枝当然知道,刚才她洗澡的时候身上的那些暧昧的吻痕简直一清二楚,涂些药确实会好一点,但涂药这件事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好。
商从枝只能回答道:“不,不疼了。”
穆星阑皱紧了眉头,好像不相信她说的话。
他耐着性子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冰冷:“我昨天做的不好,把你弄疼了。下次不会了。”
而商从枝满脑子都被他那句下次不会了。
啊?下次,还有下次?
红晕慢慢爬上商从枝的脸,背台词从来都不NG的商从枝,此时竟磕磕绊绊地说:“这件事,是我自愿帮你的。你别多想。毕竟你也帮了我许多忙,这一次算扯平了。”
商从枝只顾着低头盯着地面,丝毫没有注意到穆星阑此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扯平,穆星阑攥紧了手中的药膏,他在极力忍耐。
难道商从枝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扯平吗,在她的心里他们昨晚究竟算什么。
巨大的失落感围绕着穆星阑让他心底的雀跃荡然无存,他抱着期待和希望却换来这样的回答,他不甘心,也不愿接受。
但是那层为了靠近商从枝而戴上的假面却不允许他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如果他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商从枝会立刻从他身边逃跑的。
“嗡嗡嗡。”
安静的卧室内,被商从枝随意遗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穆星阑侧着身子低头看过去。
来电显示的名字格外刺眼。
“季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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