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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次倒是没给白岑甩脸色,更没有刁难她,还赏了她不少东西。
  之后进入正题,“我就知道徊景喜欢你这样的,总归没浪费我一片苦心去教导你,之后更应该好好伺候徊景,你以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就多问问,开解开解他。”
  白岑笑着应下,心里却说,您可真看得起我,世子爷早就知道您的目的了,留着我是来应付您的。
  交代完,裴苏氏也懒得理她了,摆手让她离开。
  拿着赏赐刚要出大门,迎面又撞上了一个熟人。
  来人穿着大丫鬟的衣服,头上戴的却是镶嵌东珠的步摇,实在越矩。
  这人正是之前在晓律苑当差的琴女嫣红。
  嫣红看到她脸上快速狰狞了下,随后又傲慢的扶了扶头上的步摇。
  “白岑,听说你成了世子爷的暖床婢,怎的还是如此寒酸?看来,世子爷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呢。”
  白岑不想理她,错过她就要走。
  在晓律苑就一直和她争,争不过就抢,抢了没人服又来招惹自己,如今成了二公子的通房,还是改不了爱攀比的臭毛病。不想惯着。
  嫣红挡在她面前,“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暖床婢,我可是二公子的通房。”
  白岑看着她,认真的点头:“好,你厉害行了吧。”
  嫣红得意的笑,“世子爷迟早会腻了你的,等到你人老珠黄被赶出世子府,只能嫁给山野村夫。”那倒好了。
  白岑没理她,继续往外走。
  嫣红还在她身后喊:“以后你少在二公子面前晃!”
  白岑走的更快了。
  谁要在那个不学无术只懂得寻花问柳的裴二公子面前晃?她只不过隔着屏风弹了首曲子,那人就要把她收房,幸好她当时机灵,也感谢嫣红的野心,让她逃过一劫。
  回到善骁堂,她将赏赐的东西一一存放好,想着哪一天带回庄子给父母。
  这些年,母亲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汤药不断,几乎耗尽了家里全部的开支,这些东西对于大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却是一笔救命钱。
  这天,老王爷突然从肃王府到访,直接来的善骁堂。
  府中的人听到风声后,全都紧张起来,差了最得力的人来伺候,裴苏氏更是从雅芝院匆忙赶过来。
  “王爷,您怎么来了?”
  裴苏氏上前扑到肃王的怀里,眼泪顺势流下来,看着真是夫妻情深的一幕。
  肃王却不动声色的将怀里的妻子推开,神色不虞的道:“你哭什么?徊景给你委屈受了?”
  裴苏氏脸上的眼泪顿时止住了,嗫喏的开口:“不是....”
  话没说完,又被肃王冷声打断:“既然不是那就不要哭,当初是你非要来照顾徊景的,现在作出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徊景刻薄你这个姨母呢。”
  肃王本就生的威严高大,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都让人心惊胆战,现在冷着脸的样子,更是堪比煞神。
  裴苏氏被丈夫下了面子,不哭了,也不说话了。
  门外候命的丫鬟婆子全都走的远远的,生怕大夫人过后找他们算账。
  王府和世子府的人谁不知道肃王偏心世子爷和明慧郡主,偏的那可不是一点半点,为了怕儿子女儿委屈,还允许他们不叫小苏氏为母亲,家产大多数也给亡妻的一双儿女。
  之后正厅里的说话声就小了很多,别人都听不见,只有白岑听清了。
  心里连连称奇。
  她怎么都没想到,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大夫人,在王爷面前竟如此卑微。
  就像她在大夫人面前一样卑微。
  心情莫名苏爽。
  一个时辰后,裴徊景才从郊区大营回来,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只简单给父亲问了安,就要去沐浴更衣。
  肃王十分纵容的对他摆摆手,“去吧,好好解解乏,今日为父留下来陪你用晚膳。”
  经过白岑身边的时候,裴徊景开口道:“进来伺候沐浴。”
  白岑顶着众人各种情绪交汇的目光跟着那人来到净室。
  蒸腾的水雾下,她替那人解开腰带,箭袖,褪去中衣,直至赤裸。
  那人也不觉害臊,捏了捏她红透的耳根,就大步进入浴桶。
  白岑羞恼的咬唇,心想,世子爷真不害臊。
  那人已经舒服的靠在浴桶边,长臂搭在边沿,动作间背部和手臂的肌肉爆发,张力十足。
  “过来擦背。”
  白岑挪着步子上前,拿起一旁的纱巾给他搓背,近看才看清他后背的抓痕。
  是她昨夜受不住抓伤的。
  她可恨的想,真是该,谁让他昨夜可劲的欺负她。
  “晨起喝药了吗?”那人突然问。
  白岑动作一顿,随后小声说:“喝了。”
  她哪有胆子不喝,正妻还未入门,她一个连通房都算不上的奴婢哪敢怀世子爷的孩子。
  那人宠溺揉了揉她的头顶,“真乖。”
  白岑心里泛起苦笑。
  更完衣,那人又搂着她用力亲了一会儿,这才放她回去休息。
  本以为今日可以不用在世子房中侍奉,可过了没多会儿,膳堂就有人来叫她去侍奉。
  白岑不敢耽误,立刻去了膳堂,晚膳已经摆上了,一家三口坐在桌前看着十分温馨。
  走近才听到世子爷夹着怒火的话:“姨母不必费心,我的婚事自有皇上赐婚,不劳烦您为我打点。”
  肃王也不满裴苏氏的自作主张,帮腔自己的儿子,“我儿一表人才,有政绩,有军功,何患无妻?”
  还顺带贬损了裴苏氏生的二公子,“你有那功夫,合该给长盈留意一下妻子人选,也好过他整日在外面胡作非为。”
  听了这话,白岑再次哑火,脸色难看的不行。
  见到白岑来了,裴苏氏面色这才好转些,“白岑,过来替王爷和世子斟酒。”
  白岑依言走上前,拿着酒壶站在肃王和世子身后,见酒杯空了就立刻斟上,还能照顾到裴苏氏用餐,伺候的很是周到。
  其间,裴徊景和父亲一直在聊公事,裴苏氏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来,便给白岑使了个眼色。
  白岑心中叹了口气,再次斟酒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洒到了裴徊景的袖口上。
  她立刻跪下告罪,“世子爷恕罪,奴婢无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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