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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裴卿礼!
  她正要挣扎,假山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男女交合的喘息声。
  “太妃娘娘的身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香啊,臣甘愿这辈子都死在太妃娘娘的肚皮上……”
  听着那边男人的声音,孟婉瞪大了眼睛。
  太妃?
  如今还留在宫里的太妃,有且仅有一位徐太妃,且那位徐太妃还算得上是新帝的养母,皇后薨逝的早,先帝念及幼子丧母可怜。
  故而便将新帝养在了徐太妃膝下,而徐太妃也是唯一一位没有随先帝殉葬的后妃。
  大概是念及养育之恩,新帝一直让她养在宫中,好安享晚年。
  然而此刻,徐太妃竟然在这里同人苟合!
  幸亏她方才没有冒然上前,若是被发现了,难不保会落得个杀人灭口的下场!
  孟婉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婉婉倒是好兴致,竟是喜欢偷看旁人男欢女爱。”裴卿礼贴着小妇人圆润白皙的耳垂。
  她的耳垂很好看,白皙饱满。
  孟婉后背一颤,瞳孔在迅速收缩着。
  “唔……”
  一股湿润的热气传来,他竟然含住了她的耳坠子。
  男人那微凉的唇瓣离她很近,仿佛随时都会贴上她的肌肤。
  手掌更是趁机钻入了孟婉的衣衫里。
  软香在手,那娇躯轻颤,孟婉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可裴卿礼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根本没有松手。
  那沉磁的嗓音里反而带上了几分愉悦的笑意。
  “婉婉咬我的力气这么足,倒是和你在梦里哭泣的时候一样。”
  “裴卿礼!”孟婉咬着牙,声音颤抖,带着细弱的哭腔:“阿瑶走丢了,你莫要再戏弄我了。”
  “阿瑶会出事的。”
  “孟瑶丢了?”
  裴卿礼的面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是,她喝多了,二郎,阿瑶是个痴儿,她不识得路,也不识得这宫里的人,你放过我吧,我要去寻阿瑶。”
  裴卿礼面色阴沉,一把将她抱起迅速转身离开,根本就没有考虑假山后那正在和徐太妃苟合的狂徒。
  “在这里好好待着,你一个妇人,在宫里乱跑能找什么?”
  “方才若非本侯过来,你只怕是早就被徐太妃灭口了。”
  “孟瑶我会带回来给你。”
  不知怎的,孟婉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总觉得他说的话一定会成真。
  “听着,在本侯没回来之前,你若敢擅自离开这里,本侯便让你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孟瑶!”
  裴卿礼恶狠狠地威胁着。
  外面危险的很。
  新帝根基不稳,朝堂正是动荡的时候,此时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盯着新帝。
  宫里更是眼线众多,稍不留心就会被人盯上,成为手中棋子待宰羔羊。
  若是被那些人盯上,孟婉,孟家……都会惹上祸端。
  裴卿礼将孟婉安顿在这里便疾步离开了。
  孟婉在小殿之中心急如焚,但裴卿礼没有回来,她也只得安心在这里等着。
  好在没过多久,裴卿礼便回来了。
  身边还跟了孟夫人身边的随行嬷嬷。
  “姑娘。”嬷嬷行礼,面色恭敬:“二姑娘已经找着了,倒是多亏了镇国侯,二姑娘并未大碍,只是喝多了些,这会子宫宴已散,夫人带着二姑娘离开了。”
  裴卿礼怕她不信,特意带的孟夫人身边的嬷嬷。
  如此一来,孟婉才算是松了一口。
  她朝着裴卿礼行礼致谢:“多谢侯爷。”
  他现在是圣上亲封的镇国侯,在外面孟婉自是要唤他一声尊称的。
  “快些随你家夫人回去吧。”裴卿礼脸色极淡,似乎这件事情于他而言,并不在意。
  他自然不会告诉孟婉,孟瑶是在顾行渊的寝殿里找到的。
  那姑娘喝多了果酒,吐了顾行渊一身。
  裴卿礼还是头一遭见他如此狼狈。
  黑着脸说他把人拐走了。
  嬷嬷一走,这里也就只剩下裴卿礼和孟婉了。
  “今日之事,多谢侯爷了。”
  裴卿礼一身玄衣,腰间的皮革束带,将那腰身衬的格外劲瘦,整个人也十分颀长。
  高束的马尾彰显着他的意气风发。
  还有一股子随时都会发疯的狠劲儿。
  “婉婉便是如此谢我的?”
  裴卿礼似笑非笑地盯着孟婉,那盯着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不清白。
  孟婉后背生寒,双手叠在身前,温婉端庄。
  小妇人的发髻是寻常妇人都会梳的,裴卿礼现在只想揉乱它。
  看着烦。
  孟婉咬了咬唇,她知道裴卿礼的目的不单纯。
  “改日,我定会带着阿瑶登门致谢。”
  “改日?择日不如撞日,本侯不喜拖延。”
  裴卿礼上前,那颀长的身量极具压迫感,尤其是这些年在边疆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伐之气,更是让人两股战战。
  孟婉小脸儿发白,她生怕裴卿礼会在此时对她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侯爷,请自重!”
  孟婉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上了身后的墙壁。
  “今日若非本侯,婉婉只怕是早就被人灭口了,你家小妹……”
  裴卿礼嗤笑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扯。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头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的唇。
  那唇红而润。
  他已经盯上很久了。
  他晓得孟婉是个恪守女德的世家贵女,自小学的就是那些成套成套的规矩。
  女子该有的矜持,她都有。
  不过没关系,他裴卿礼有的是手段。
  只要是他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能够逃出他手掌心的。
  孟婉也不例外。
  男性强势的气息袭来,孟婉甚至没有准备就已经被撬开了齿关。
  长舌交缠,孟婉拼死抵抗,却遭他双手反剪在身后,高大滚烫的身躯顺势压了上去。
  羞耻道德和礼仪,都在这一刻狠狠冲击着孟婉的大脑。
  口腔中被他的气息所占领。
  她的馨香和柔软,令裴卿礼红眼发疯失控。
  手探进去的一刹那。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偏殿响起。
  裴卿礼愣住了。
  约莫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敢有人扇他巴掌,
  怒气在胸口堆积发酵,却在触及到孟婉那双染红挂泪的眼眸时愣住了。
  她咬着唇,唇被咬出了血。
  裴卿礼对血的味道很是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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