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喻:“?”
还没反应过来,豪车立即发动,朝着郊外走去。
温喻一双桃花眸透着些许疑惑,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问道:“刘叔,爷爷他找我做什么?”
刘叔是家里二十几年的管家,跟老爷子关系不错,一想到惊动了他,温喻心里瞬间没底。
再加上突然冒出来的两名壮汉,温喻更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刘叔通了个电话,随后才恭敬回道:“到家您就知道了。”
见问不出什么,温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给自己的母亲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扯过身后的毯子盖在身上,眉眼倦怠往车椅上一窝,刚好补个觉。
她向来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已经习惯了把难题丢给别人去处理,大小姐心态好得很。
车辆穿过嘈杂的市区,慢慢驶入云城最东边的一片郊区别墅。
高大的树木整齐有序排列在道路两旁,周围是一座座庄严富丽的别墅,尽显雍容华贵。
温喻靠在椅背上,透过车窗看到了傅家紧闭的大门,院子里种着成群的红玫瑰,秋季也开得正好。
想起小时候因为调皮,经常被爷爷打,后来她就偷偷翻墙溜进了傅家大院。
她看见傅时晏细心打理院中枯败的红玫瑰,她不理解,“春天都养不活的玫瑰,你为什么还这么细心照顾?”
傅时晏将修剪花枝的剪刀放置在地上,抬眸静静看向她,“会养好的,细心照顾就好了。”
温喻不懂,她静静在一旁看着。
便见傅时晏长指轻轻拂过一片玫瑰花瓣,嗓音低沉些许,“像你。”
热烈又冷艳。
温喻一双桃花眸睁得圆圆,故意问:“你说我难养?”
傅时晏没料到她的反应,微愣两秒,随后垂眸浅浅笑出了声。
温喻现在再看着那一片肆意生长的玫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最难养的玫瑰,在傅时晏细心照料下,开得正好。
车辆停在温家别墅前,温喻刚下车瞬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心头,一向从容的她莫名有些局促。
大门被推开,温喻硬着头皮走进。
屋内安静得要命,只剩下钟表转动的“嘀嗒嘀嗒”声,格外骇人。
沙发老爷子闭眼坐着,指尖拨动着一串佛珠,不怒而威。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喻放轻了脚步声走上前,恭敬唤了声,“爷爷。”
随后求助性的眼眸看向自己父亲。
温执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来。
温喻瞬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乖巧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还未递过去,就见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跪到你奶奶的牌位前。”
温喻红唇张了张,还是选择不做声,习惯性的跪在奶奶牌位前。
从小到大不知道跪了多少次。
有次是被母亲叫去台上演奏钢琴,她看着圈内一众不好惹的大佬,故意从容不迫地弹了一首两只老虎。
有次是为了逃课爬到围墙上,结果太高下不来,引来一众同学围观,还在上课的傅时晏得知消息立刻跑来,结果温大小姐直接闭眼跳到他身上,害他摔断了手。
温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犯贱。
她才不是什么难养的玫瑰,反倒是傅时晏看起来更难杀一点。
温喻低头跪着,还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回家一定要穿条厚裤子。
她知道有她爸妈在,爷爷应该也舍不得罚太重,或许只是让她跪几个小时就算了。
就在温喻出神之际,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老爷子吩咐道:“去把家法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