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眸色迷离,雾气蒙蒙的双眼,朦胧成了梦幻般的碎蓝,眼尾发红,泪水要掉不掉。
格外让人想欺负。
狠狠的、重重的落下。
“右右,别咬。”
“喊出来。”
席谨年掰开了她的唇瓣,俯身轻吻。
“唔......”
“嗯......”
云柚双手发软,可还是攀上席谨年的脊背,在那肩背上落下了猫挠似的抓痕。
“席谨年......够了......嗯......”
女孩拒绝的话语,混着哭腔,传入了席谨年耳朵里。
“不够......”
他吻了吻那湿漉漉的眼睛。
两个人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右右,我爱你。”
月色见证,爱意汹涌。
如海浪波涛,一浪浪袭来,企欲将怀里的女孩溺入深渊。
开了荤的男人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恶狼,每每夜半深深,总得将可怜兮兮的小兔子找出来,然后叼回狼窝,狠狠疼爱。
云柚就是这只小兔子,现在每次见着席谨年,她都快ptsd了。
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小锦鲤如是评价。
“明明我才应该是小猫咪!”
云柚抱着席谨年给她买的草莓熊玩偶,窝在沙发里,咬牙切齿的反驳着。
“啧。”
小锦鲤撇撇嘴,懒得拆台。
“鱼鱼,你最近都不经常找我聊天了,隔三岔五的才能听见你的声音。”
小锦鲤有些揶揄的嗓音传了出来,“那是我的问题吗?”
“不知道哪只小猫成天不是睡就是吃,席谨年不在的时候,你都是在睡梦里度过的呦,我怎么找你聊天?”
云柚气鼓鼓的,在客厅里不满的喊了出来,“都怪席谨年!”
“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怪我什么,右右?”
男人清潋的嗓音从玄关处传来,随后是换鞋声。
云柚心里一惊,鞋都没穿,溜下沙发就准备跑路。
【糟了糟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然而,没跑出几步,就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席谨年揽着她后背,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蹲下身给她穿上了鞋。
“今天又睡了多久?”
席谨年抱着她,停在了餐桌前,那上面放着阿姨中午做好的饭菜。
饭菜早已经凉了,一筷子都没动过。
甚至就连云柚最爱的炸小鱼,她都没吃。
“没有多久啦......”
云柚眼神闪躲,底气不足的狡着辩。
“我早就起来了,就是不饿而已。”
【唔,千万不能让席谨年知道我刚起来不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席谨年挑了挑眉,抱着人进了房间。
一眼过去,便是没有整理的被子,他伸手进去摸了摸,甚至还有余温。
席谨年将人放在了床上,俯身禁锢在怀里,“我不信你早就起来了,被子都是热的。”
“你摸摸。”
他捉着云柚的手摸了过去。
云柚手一缩,讨好的亲了亲他,“唔,我饿了会吃东西的,你别生气啦。”
“没生气。”
席谨年眸色暗了暗。
自从一个星期前,眼前这笑的又甜又心虚的小水母就开始嗜睡。
一睡一整天,有时,饭都顾不上吃。
要不是她现在与人无异,他都快忘了,云柚是水母变的。
席谨年揉了揉云柚的头发,“最近有不舒服吗?”
“没有啊。”
云柚摇头,笑得没心没肺,“我能吃能睡,身体倍棒!”
“嗯。”
还是找个时间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席谨年站起身,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出来,“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除了关子颂,还有一个人在。”
云柚抬起手,任由男人给她换着衣服。
虽然她早就学会了这些衣服怎么穿,但眼前这个弯着腰给她穿衣服的男人,依旧包揽了所有,还乐此不疲。
换了好鞋,云柚拉着席谨年的手,“还有其他什么人啊?”
“一个不重要的人,右右不用放在心上。”
车子开到了丽水居。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两个人已经等了许久。
“关子颂,我这不就一年没在国内,阿谨就订婚了?”贺屿珉面露异色,满脸的不可置信。
“诶,对!”
关子颂忙不迭点头。
还有更刺激的呢,说出来吓死你,可他不能说。
关子颂眼神有些可惜地落在了别处。
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为了好兄弟的爱情,他、背负的太多了!
“啧,也不知道这女孩是何方神圣......”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打开。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席谨年牵着云柚,在席间落了座。
贺屿珉呆了一瞬。
“不是吧,兄弟,你背着我在国内吃这么好?”
女孩娇俏漂亮,水灵灵的,精致又可爱,也不知是谁家养的小公主,就这样被人偷了家。
席谨年睨了他一眼,表示嫌弃,并没有说话。
“小嫂子,你好,我叫贺屿珉,最近刚从国外回来。”
贺屿珉笑呵呵的和云柚打着招呼。
云柚点了点头,“你好,我是云柚。”
“小嫂子,你看上去很小诶......”
贺屿珉乐此不疲的套着近乎,“你是怎么和阿谨认识的?”
“嗯......”
云柚有些迷茫,面对这种询问,一向答不上来。
【我就是只小水母,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唔,这题太难了,超纲了嗷!】
席谨年眼神略有些不满的扫了贺屿珉一眼。
“我这不刚回来,还不让我打听了?”贺屿珉插科打诨。
席谨年语气冷冷,“就不能先吃再说?”
他的小水母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再说再说,就再也不和这两个傻狍子一起吃饭了。
浪费他陪小水母的时间。
“先吃先吃,我都快饿死了。”
关子颂招呼着侍应生上着菜。
席谨年夹菜,盛汤,剥虾,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的不能再顺手。
贺屿珉连筷子都忘了夹,目光诧异的和关子颂对视了一眼。
关子颂得瑟的打趣着他,“瞧你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小爷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贺屿珉嘟囔着,“这能一样吗?”
还没开始吃多久。
云柚突然捂着自己的鼻子,将席谨年盛来的鱼汤,剥来的虾,推了老远。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