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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送的,闫韵干脆直接摆烂:“送什么礼物,直接转账得了。”
  一个小时后,兄妹两人抵达闫老爷子所在的医院。
  闫韵悄悄推开门本想给老爷子一个惊喜,结果一进门老爷子那双锋锐精明的眼睛正盯着她。
  爷孙俩一对视,闫韵瞬间笑了起来:“爷爷,您醒着呢。”
  闫老爷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虽然老了,却不至于连你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这是作为顶级军人的判断力,闫老爷子戎马一生,哪怕年过八十依旧超乎常人。
  闫韵乖巧一笑,跑过去扑了老爷子一个满怀:“我回来了,想我不?”
  闫老爷子眼眶微红,将小丫头搂在怀中轻轻拍了拍:“自然是想的。”
  “只是答应了你三年自由,却没想到提前一年归来了。”
  闫韵倒是不在乎:“想出去以后时间还多的是,这次回来我就多陪陪您。”
  闫老爷子没好气的笑了笑:“既然回来了,就得考虑考虑找个男朋友。”
  “我不要求你把自己束缚在婚姻里,但最起码余生有个人陪着。”
  闫老爷子向来都是一个开放的人,在此之前从未逼过他们兄妹俩做任何事。
  但经此一事,他想明白了。
  若是自己真有一天不在了,这兄妹俩从小无依无靠,可就真要孤身一人了。
  老爷子看向一旁的闫䪧:“小䪧,你是老大,咱们闫家不能断后,恐怕是要委屈了你。”
  闫䪧轻笑:“您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您放心,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找的。”
  闫老爷子知道他一向沉稳顾大局,也没再多说:“你们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这一生为国家培养了两代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两代人,自然包括战死沙场的闫氏夫妇……
  这话一出,三人同时沉默。
  闫韵陪着老爷子坐了一下午,晚上八点踩着点前往满月宴地点。
  闫䪧把车钥匙扔给了她:“开车去。”
  闫韵看了眼,小脸儿嫌弃:“黑不拉漆的,不要。”
  话落,她把车钥匙扔给闫䪧,在他无奈的视线中招手打车离开。
  温易作为温家第三代嫡孙,从小顽劣泼皮,二十岁那年在赌场差点弄出人命。
  温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扔最边远艰苦的戍边特种部队改造去了。
  可温易那人从小娇纵惯了,又是个细皮嫩肉的俏少爷。
  进入队内,不服天不服地。
  自然免不了被众人嫌弃,可虽然看不惯他的为人,却始终忌惮着他京都温家嫡孙的身份,倒是没人敢拿他怎样。
  直到他嚣张到了队内“悍匪”闫韵面前。
  同是桀骜不驯的代言人,闫韵可不管你是谁,看不爽就直接出手压制。
  在闫韵的拳头压榨之下不到两个月,温易就彻底服帖了。
  两年前他跟着闫韵一起退伍,闫韵选择游历世界,而温易则回京都创业。
  在一次酒后,与现役大热摇滚乐队女主唱意外有了个孩子。
  两人虽然没感情,但还是同时决定把孩子生出来共同抚养,而两人则依旧保持自由之身。
  孩子还没出生温易就开始打电话烦闫韵,说什么也要把孩子的干妈这个头衔给她。
  闫韵被他烦的受不了,勉强答应了下来。
  满月宴定在温家的穹宴阁,中式阁楼与庭院的建筑风格,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娱乐之城。
  这一带都是温氏的产业区,坐拥娱乐、温业街、酒店、餐厅等公共设施。
  晚上九点过,闫韵姗姗来迟。
  收到消息的温易早早就在门外守候,看到她下车,立刻跑了过来:“老大,你可算是来了。”
  他拉着讲闫韵就往里走,嘀咕道:“就等你一起切蛋糕了。”
  闫韵一本正经:“有点事儿耽搁了。”
  温易信她个鬼。
  她就是故意卡着点来,不喜欢酒肉糜烂的氛围罢了。
  两人绕过古色古香的前厅,乘着电梯抵达三楼宴会大厅。
  刚出电梯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息,闫韵走过去一看,好家伙。
  这哪里是满月孩童的满月宴,这他妈分明就是大型蹦迪现场。
  不愧是温易。
  穹宴阁每一层都有特色装修,三楼则是经典的园林式盛景。
  是的,整个三层俯瞰而看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园林花园,亭台楼阁穿梭其中,四通八达的网格设计将整个大厅的焦点聚集于最中央。
  大厅内放着燥耳的音乐,一片灯红酒绿的热闹喧哗扑面而来。
  外面是中式建筑,可内部却被布置成了截然相反的酒吧格局。
  中央舞池不少人正肆意热舞,聚光灯下满是放荡狂傲。
  闫韵迈开腿走进去,视线没有多余的停留,径直走向最深处的弧形卡座。
  那里只是坐着一人,隔绝了其他区域的吵闹,沉淀在昏暗光色之中,属实是“世外桃源”。
  温易刚进门就被人拉走,见闫韵往中央地带而去,只以为她要进入舞池,当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老大,我去看看孩子,你先玩着。”
  闫韵忽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摆手,迈开腿绕过舞池中央的人群走向角落。
  这里彻底隔离舞池的喧嚣,就连光线都昏昏沉沉的,隔绝了身后整个空间。
  闫韵径直走过去挑了个没人的单人卡座里坐了下来。
  从她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被一道惊奇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
  这会儿坐下来,闫韵才抽空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入目是一张白净俊秀的妖孽脸。
  怎么说呢,在这群人里,就属他最白,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见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闫韵微微拧眉,对他的视线有些嫌弃:“有事?”
  苏木寻听着闫韵语气里的冷漠,一副受伤表情,可说的话却莫名自信骄傲:“你喜欢我?”
  闫韵皱眉,满脸荒唐:“我眼睛没问题。”
  苏木寻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不懂就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她喜欢他,可她却说她眼睛没问题。
  苏木寻脑子不够用了。
  随着他的动作,闫韵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视线随之看过去,只见昏暗角落里,一身墨色西装的男人神色慵懒的靠坐在同色卡座之中,完全背光的角度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轮廓。
  只能够感受到他周身低冷暗冽的气场,如同他所处之境,神秘而危险。
  男人放下交叠的长腿,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漠慵懒:“她没瞎,看不上你。”
  这话出来,闫韵微不可查的挑眉。
  温砚?
  苏木寻不信:“看不上我还盯着我看?”
  闫韵收回视线,默默扶额:“你一直盯着我,还不让我看回去?”
  她都没说,她单纯是想看看哪个傻逼直勾勾盯着她,换以前,不被揍也得被当成不苟之人抓起来。
  说话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角落里的温砚,那意思很明显:没想明白,温砚身边怎么会有一个“天真无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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