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颂禾皱眉:“谁?”
因为舟舟在,许光霁也只是淡淡笑着吐出那个名字:“苏然。”
“你只是猜测,还是有切实证据?”
傅颂禾这句话一说出来,许光霁脸色就冷了下去。
“看来在岑总眼里,我就是那种没有证据胡乱攀咬的人。”
傅颂禾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不是,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有证据的话,我替你出头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许光霁所有的怒意都被他这句话堵在了喉咙里,她眼睫微颤,像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傅颂禾勾起唇角:“你也是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加上如今身份不同,哪怕你放出证据,也难免会有人觉得你以权谋私,但我不一样,在外人眼中,我跟你是对手,曾经更是毫无关系。”
许光霁迎视着他,像是在审判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心。
傅颂禾不遗余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清白:“你现在是舟舟的母亲,我不会再让污水溅到你身上。”
他这样说,倒让许光霁打消了心底的疑虑。
傅颂禾这人向来行事冷静周到,要说他为了感情冲动行事,许光霁自然是不信的,但要是为了舟舟,就说得通了。
舟舟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小脑袋瓜子里倏忽冒出一个想法:妈妈好像被爸爸骗了。
许光霁轻轻点了点头:“回头我会把东西发到你的邮箱。”
傅颂禾心满意足:“好。”
短短几日,他跟许光霁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从她一开始的不接电话,到现在愿意跟他出来吃饭,也有工作以外的交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吃过饭后,傅颂禾便跟许光霁离开了包厢。
他们跑一趟来远郊,除了吃饭,自然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这里有个跑马场,是傅颂禾朋友名下的产业,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能进去了。
傅颂禾便带着许光霁往里走,舟舟已经自顾自的去了前面不远处的马房。
“舟舟很喜欢骑马,我们来过很多次了。”
许光霁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那舟舟在哪所学校上学?”
傅颂禾一顿,才回答她:“舟舟没有去过学校,都是请老师来家里教学的。”
见许光霁不解,他解释道:“他在外人面前跟在我们面前是不一样的,医生说,他极端内向,不适合群体活动。”
许光霁心里一颤:“为什么会这样?”
傅颂禾抿了抿唇,言简意赅:“舟舟对妈妈这个概念有种莫名的执念,而旁人随意提起都会被他放在心里,但是他不会跟任何人说,所以,我只能让他尽量不要接触到那些流言。”
许光霁鼻尖骤然酸涩,看着远处正在挑选小马的舟舟,心里的情绪复杂至极。
有愧疚,也有悔恨。
傅颂禾稍显温和的声音响起:“但现在你的身份在他那里过了明路,我想他会好起来的。”
许光霁虽然满心都是舟舟,但她还是听出了傅颂禾的言外之意。
她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傅颂禾的距离越靠越近,几乎相贴。
许光霁猛然朝侧边挪了一步,眼里的温度再度冷却。
“傅颂禾,我跟你唯一的联系,只有舟舟,其他的事情,别提。”
傅颂禾看着她快步朝舟舟走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可没关系,他既然认定了许光霁,就不会在意这个要等她的时间。
是他自食苦果。
就在傅颂禾陪着两人挑选马驹的时候,休息厅二楼响起一个声音。
“那不是傅颂禾么,他身边的女人怎么不是苏然?”
砰!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乍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