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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听到的消息,听说沈总和他未婚妻在一起五六年了,感情一直很稳定。”
“你也不要难过,毕竟男人嘛,逢场作戏也不奇怪……”
我不难过,就是心中难以控制的恶心。
有人说,人在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那将意味着你往后的一生,不过尔尔。
但没人说过,如果又遇见那个人,是否会直接打碎你年少的绮梦。
记忆中的少年,变成了我最厌恶的样子。
我在心中问宁冉知,如今你是否能彻彻底底对他死心?
我无意和意柳再生争执,只好佯装失落地低下头,满足她想看见的画面。
只是我没想到,有的人一提便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早上下班,我裹着羽绒服回家。
打折的羽绒服质量似乎有问题,冷得我瑟瑟发抖。
沿着马路没走多久,一辆豪华宾利停在我身边,一个女人从车里走出。
她穿着高定,戴着最名贵的珠宝,容貌清纯,在阳光下看起来纤尘不染。
我不认识她,却莫名有些眼熟。
她看着我,眼神却很怪异,过了几秒才走上前,语气高高在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林冬的未婚妻李莹。”
咖啡厅。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画面,只是我对面从沈林冬变成他的未婚妻李莹。
虽然她看我眼神像小三,我还是打起精神对她说:“李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沈总没有关系。”
李莹怎么肯信,她冷笑一声:“整个海市上层都知道了,他包了一个‘皇朝’公主,你说呢?”
我微愣,隧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滚出海市。”
我又愣住了,主要是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李莹这么一个大小姐居然会说出滚字。
无妄之灾不过如此,她管不了沈林冬,便只好拿我这软柿子捏。
只是我实在有不能离开海市的理由,不然一定狠狠要上一笔钱走人。
“李小姐,实在抱歉。”
我只能这么客气的说。
李莹没阻止我走,只是她的眼神实在叫人心寒。
回到家,我卸了妆,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我直愣了一下。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与李莹有几分相似。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刚走到会所,一抬眼,门口等着的人叫我愣在原地。
居然是宁惜!
我心一紧,慌张无比,宁惜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了?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是来找我的吗的?
混乱的思绪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僵在原地,而宽阔的会所前,根本无处可躲。
宁惜发现了我,他直直朝我走来,面容冰冷得吓人。
“小惜……”我喃喃唤了一声,有些瑟缩。
宁惜却根本没理我的呼唤,他声音嘶哑:“我还以为你至少变好了一点点,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一怔,不解的说:“什么?”
“八年前,你为了沈林冬出卖宁氏的机密,害得爸爸跳楼,妈妈自杀,八年后,还能笑着给杀父仇人做情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充斥着血丝,在白色路灯下看起来几乎像血一样。
他一字一句,字字似刀:“宁冉知,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我的大脑一阵空白,‘嗡——’的耳鸣搅得我几乎站立不住。
“宁惜,我没有……你听姐姐和你说……”
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狠狠一甩。
“我没有姐姐,我姐姐早死了。”
宁惜冷笑一声,把木牌丢向我,冰冷的木牌砸在我脸上,好似狠狠一巴掌,将我所有的解释打碎一地。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像一条被丢出水缸的金鱼,几乎窒息。
许久,我蹲下身捡起木牌,死死攥在手里。
宁惜只是一个学生,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只能是沈林冬,只有他会这么做。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一直铭记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竟真的被接听了。
“喂。”沈林冬的声音传来。
原来真的他一直没有换过号码。
“你在哪儿?”我颤声问。
他沉默了两秒,声音才传来:“你是冉知……”
“你在哪儿?”我又问。
他又是沉默,但最终还是说:“北禾东28号。”
“我去找你。”我挂了电话,不停的按着耳朵,抑制着断断续续的耳鸣。
北禾东28号,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地方。
那是宁家,宁冉知曾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