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训练间隙,姚若初正准备喝水,一股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仔细留意,矿泉水瓶有细微移动过的痕迹。
她嘴角浮起笑意,垫着一层购物袋,把瓶子收进了包里。
一天后,在科研所工作的小姨给她打了电话,“若初,矿泉水中检测出甲……”生怕对方听不懂,她临时改了说法,“就是一种慢性毒药!”
果然如此!
警察来省队抓人时,蒋若晗已经不见了。
姚若初在手袋挂饰上装了针孔摄像头,清晰地拍到蒋若晗在她喝的水里做了手脚。
另外矿泉水瓶上也检测出蒋若晗的指纹,证据确凿,警方已把她列作投毒案的头号嫌疑人。
虽然在秘密调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队员们得到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省队的领导也高度重视此事,极力配合警方调查,一时间,蒋若晗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天台的门被重重撞开,看见陆西归的背影,姚若初终于松了口气。
她试探着走近,“师哥,该训练了。”
陆西归坐在天台边缘,他最近瘦了许多,好像风都能把他吹跑。
“你担心我会跳下去?”他缓缓转过头,神情苦涩。
有姚若初的中毒症状做参照,虞晞当年出意外的真相也浮出水面。
除了愤怒,陆西归更多的是自责,没照顾好虞晞也就罢了,居然还跟仇人走这么近!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报仇。
可逼死虞晞的人,除了蒋若晗,他更是难辞其咎。
如果几个月前看到这样的陆西归,姚若初肯定很解恨。
她是为了给虞晞报仇来的,可这段时间的相处,面对眼前这个对虞晞满心愧疚,试图从自己身上弥补的男人,又有些于心不忍。
“师哥,我们还要比赛呢。”她突然哽咽起来,“你说过要在退役之前,给虞晞师姐拿个金牌的。”
说话的同时,她也坐到了边缘处,小腿悬空垂下。
两人之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回去!危险!我就是冷静冷静,虞晞活着的时候,我没做到自己的承诺。现在,我不会出尔反尔了。”
陆西归叹口气,先一步起来,然后把姚若初抱离了天台边缘。
“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体检。”
这几次的训练,他明显感觉到姚若初身体机能在下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姚若初的运动神经还是受到了影响。
在平常生活中,这种影响还算细微,可在冰场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谁也不敢保证四肢麻痹的情况会不会再度出现。
“如果现在就住院封闭治疗,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医生给出建议。
“不行,再有十八天就是世锦赛了!”姚若初毫不犹豫的拒绝,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
陆西归试探着问:“等比赛结束后再治疗呢?”
医生一瞪眼睛,“已经受损的运动神经是没法复原的,到底比赛重要,还是健康重要?”
“当然比赛重要!”姚若初拉着陆西归就往外走,“我的身体,我了解,肯定没问题。”
陆西归反握住她的手,“若初,别拿健康开玩笑。”
迎着他的目光,姚若初眼神坚定,“给虞晞师姐赢的金牌,我势在必得,她不仅仅是我的偶像。”
她对我,很重要。
说完,甩开他的手,兔子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