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衍黑气肆虐。
宫女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有战少衍，却有恃无恐：“你是靠着公主殿下才有今日，就算你查出来，又能拿我怎么办？”
话音落下，战少衍的下属便想他投射出怪异的目光。
这些人并不是跟随他多年的锦衣卫，不了解他。
战少衍将册子阖上。
“你可知你的话错落百出，你若是因此事被罚进掖庭，那你的旧主又怎会留着记录，若公主要是护着你，又怎会将你扔进掖庭。”
“压下去，严刑招供！”
战少衍的命令又狠又冷的砸过来。
宫女方才的有恃无恐不见了，大声辩解：“当时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言曦将这盒‘万花逢春’交给我的，说是要测试驸马的忠诚度，我才照做的。”
战少衍冷声吩咐：“来人，关进大牢。”
处理完这里，便撇下下属，独自去了晴宁宫。
此刻，江笙正在宫中，一手托腮，想起那日战少衍道‘因为她们都不是你’，便有些出神。
其实细细想来，在那种情况下，战少衍也能拒绝那名宫女。
即使在中药的情况下也能分辨出真正的她来，看来是有几分真心的。
只是，她总觉得此人，此人看不透。
“大人，不可擅闯晴宁宫。”
这时，言曦的声音从宫门传来。
江笙转头望去，便见到方才还在想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宫门口。
她走过去：“让他进来。”
战少衍面色黑沉的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的便将她拉进了殿内。
进入殿内，江笙将他的手甩开：“以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无视规矩。”
战少衍转身，江笙对上他压抑着暴风雨的一双黑眸，一愣。
殿内气氛严肃。
江笙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发生何事？你怎的如此生气？”
战少衍声音低沉到极点：“你可知，你父皇将那日宴会中药一事交给我查。”
江笙点头，神色无恙：“本公主知道。”
战少衍森寒的目光看着她：“是你吩咐的？”
江笙原本轻松的目光也是一沉：“吩咐什么？下药还是派宫女引诱你？”
她望着他，停顿一会，又道：“又或者，两者皆有？”
话音落下，这句话好像一个重重的锤子，捶在战少衍心间。
他眼尾泛红，攥紧了手启唇：“告诉我，不是你。”
江笙不知为何，看着他这样，心间有一瞬难过。
不过很快被她忽略。
看着他，江笙解释道：“是我派宫女引诱你，但下药一事我并不知情，那天的考验便是抵住诱惑，我以为你是登徒子，随便派一个貌美宫女，便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更何况，我贵为公主，岂会知法犯法，用禁药！”
江笙以为解释清楚了，战少衍不会介意。
可战少衍听着这些话，心底却不是滋味。
江笙见他神色冷沉，问道：“你难道不信吗？”
“我信。”战少衍攥紧了手，话锋一转，“我信你没下药，可你终究是不信我。”
战少衍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望着她的双眸，似要望进她的心底：“江笙，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