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先一步移开视线。
可她紧接着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宋致远下了车，将烟头丢进垃圾桶，再进来的时候，他身上甚至都不带烟味。
赵月不经意地开口：“你怎么现在会抽烟了？”
宋致远目光不知在看哪里，冷淡地说：“我不抽烟。”
赵月轻挑眉头，仔细回想，他确实没有吸烟的动作。
可是不吸烟的人，为什么要点燃香烟？
赵月叹息着说道：“这五年，你真的变了很多。”
宋致远不可否置地说：“是人都会变的。”
“不说这个了。”赵月收起她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好奇地问道：“你在法庭上说的那事，是真的吗？你不会是瞎编的吧。”
宋致远睨了她一眼，紧接着反问道：“法庭上谁敢撒谎？”
赵月心却被这句话给提了起来。
他没有撒谎。
所以，他真的和她告白过？
赵月身体彻底倾斜向他，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宋致远低下头，似是冷嘲一声：“这种事你也能忘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压根没将我放在心上。”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说不好你都没和我告白过，一直在这骗我。”
赵月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神态有着些许的不自然。
宋致远叹了口气，终于不再逗她，直接说出了那年的事情。
“生日，成年礼，玩偶。”
“你还记不得吗？”
……
赵月的床上随意铺着好几件裙子。
地上还散落着不少衣服散件。
十七岁的赵月站在镜子前面，看着她新买的这件短裙。
她心里终于有了满意的感觉。
衣服虽多，新的最好。
“赵月，快点！就等你了！”
赵月连忙应声，拿起旁边的包，便冲出了房间。
一楼处，几个同样青春的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赵月刚下楼梯，便被他们起哄道：“知道你今天生日，但也没必要打扮这么久吧。”
听见这话，她脸都涨红了些许。
可她没应声，只是往周围看了看，却没看见她想见到的人。
“走吧，赵赵，露营营地那边早就在等我们了。”
“嗯，好。”
赵月收回目光，乖巧地跟着他们出了门。
等到了露营地时，她一眼便看见了正在搭帐篷的宋致远。
他大了赵月三岁，大学生和他们这群高中生之间，看起来有着不小的差距。
赵月满心欢喜地蹦过去，站在他背后，喜上眉梢道：“你怎么来了？”
宋致远一边将帐篷的钉子钉进地里，一边随口应付道：“我要是不来，不知道谁又要哭鼻子了。”
赵月立刻否认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才不会哭呢。”
宋致远站起来，拍了拍手，灰尘四散。
赵月猛地后退几步，用手捂住了鼻子。
宋致远见状，嗤笑一声，转身走向搭灶台那边去了。
赵月正生着闷气，好友便迎了过来。
她挤眉弄眼道：“过了今天，你可就成年了。你还不抓点紧，说不定宋致远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听说最近，他在大学里和那个女生走得很近。”
赵月心一颤，情不自禁看向宋致远。
他的身边，正蹲着一个陌生的姐姐。
长发及腰，笑容温婉。
和她完全不一样。
兴许，这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