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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走后,宋初雪欢喜地对杨泰说道“泰哥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挣了二两银子。”
  “必须的,收拾下,咱们去吃饭,今天就不用露宿野外了。”
  杨泰也很是开心,不愧是都城,第一次出摊就卖出去两幅画。
  “现在就收摊啊,现在游人可是很多的,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宋初雪话音刚落,肚子又是叽里咕噜叫了一声。
  看着宋初雪俏脸微红,杨泰哈哈一笑:“看,你肚子已经在抗议你了。”
  “你笑话我,哼!不理你了。”
  宋初雪娇嗔一声,假装生气地背过身去。
  杨泰收拾好拍了下宋初雪的肩膀:“好啦,为表达歉意,请你去吃锅盔。”
  “我才不要呢,那么贵,咱们还是去买包子吃吧?”
  宋初雪追上杨泰说道。
  “今天挣了钱,好好犒劳下你,看你最近都清瘦了。”
  不多时,一处锅盔摊子旁,宋初雪一脸享受地吃着手中的锅盔。
  吃饱喝足,两人便继续在那里摆摊,一直到下午,总共又画了四幅画。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去找个客栈好好睡一觉。”
  对此宋初雪很是赞同,接连好几天露宿野外着实有点狼狈。
  尤其是在外面也没办法洗澡,这着实让宋初雪很是难受。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找间普通的客栈住下。
  只是一连问了几家都被那价格劝退了。
  好家伙,动不动就是五六百文一间,有的更是好几两银子一晚,在这都城中果然是居之不易啊!
  “掌柜子,就这住宿环境还要三百文一间?”
  有间客栈内,杨泰看完房间很是无语道。
  “这位郎君,我们有间客栈在长安城内价格最是公道,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里可是都城,不是什么偏远州县小地方,价格自然贵点。”
  掌柜子很是傲慢道。
  “贵不贵咱先不说,那房门都是坏的,房间更是狭小,还有你们今天有没有打扫,我看那床铺都没有铺整齐。”
  杨泰反问道。
  “得了,你们俩爱住不住,我这环境就这样,不喜欢去别家。”
  掌柜子语气不耐烦地说道。
  “算了泰哥,将就一下吧!”宋初雪在一旁劝说道。
  杨泰也是没办法,破就破点了,总比露宿野外强。
  “掌柜子那要两间,我们……”
  不等杨泰说完便被宋初雪急忙打断道:“我们要一间,一间就好了。”
  “雪儿,一间怎么能住得下,还是要两间吧?”杨泰知道宋初雪是为了省钱,毕竟要是开两间,一晚上光住宿费就要六百文。
  今天刚挣了六两银子,上午吃锅盔花了二十文,下午杨泰又拉着宋初雪好好饱餐一顿,花了两百四十文。
  也不知道后面生意怎么样,这点钱还是要精打细算一下。
  “我说你们到底要几间?”掌柜子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撇了杨泰一眼。
  “一间,掌柜子我们就要一间房,另外劳烦掌柜子多给我们一床被子。”宋初雪抢在杨泰前头回答道。
  “加床被子五十文。”掌柜子笑眯眯地回答道。
  “这也要钱?”宋初雪很是心疼地问道。
  “当然了,不过热水免费,两位要是想要洗澡可以自行去热水房取水。”掌柜子补充道。
  “行吧,那就麻烦掌柜子送一床被子过来。”宋初雪无奈道。
  “好嘞,钥匙给你,楼上左拐第二间,晚上宵禁后不要出门,需要什么可以下来喊我。”掌柜子笑眯眯地收了房钱并递给宋初雪一把钥匙。
  进入房间后,宋初雪整理了下床铺,杨泰则是帮宋初雪去打热水回来。
  两人轮流洗好澡,听到外面响起了九下钟声,长安城进入了宵禁时间。
  “泰哥,最近这段时间都是你照顾我,今晚你就睡床上吧,我睡地上。”
  “得了吧,你麻溜上床去睡觉吧,我喜欢睡在地上。”
  杨泰说话的同时已经扑在地铺上打了个滚。
  宋初雪摇头一笑,也没有再推让,便和衣而睡,躺在床上。
  屋内一时间便沉默了下来,只有跳跃的灯火随风摇曳。
  “泰哥,tຊ你说我爹有没有娶新妇?”
  听到宋初雪这么问,杨泰翻了个身回答道:“管他娶没娶,咱们找个机会再去侯府,到时候当面问下他为何这么多年不曾回去接你和伯母,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万一你爹有自己的苦衷呢?”
  “他都做了侯爷了,还能有什么苦衷呢?”宋初雪心里依然对自己父亲抛弃自己母女而耿耿于怀。
  “其实吧,咱们也不知道安定侯到底是不是你爹,并且我一直觉得那个行商有问题。”
  “可是那人描述的姓名,相貌,事迹,籍贯等等都和我爹对得上呀?”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总感觉这里面不简单。”
  “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他骗我们干什么呢?”
  宋初雪不解道。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反正咱们都已经到了都城,寻个机会咱们再去安定侯府看看,要是能见到安定侯说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好了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去出摊的。”
  ……
  夜深人静时,安定侯府中安定侯宋远山对着手中的半块玉佩喃喃自语:“蔷薇,你和雪儿在歙州还好吗?为夫好生想念你们啊!为夫好想接你们来长安一起生活,一家人团聚,可是都城这里就是一个大漩涡,我担心……”
  “家主不好了,歙州那边出事了。”
  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定安侯的思绪。
  安定侯听到歙州出事了,心中猛然一紧。
  一名管事模样的老仆跑了进来哭喊道:“家主,夫人,夫人她……”
  “阿福,快说,夫人怎么了?”安定侯猛然起身问道。
  “夫人去世了。”阿福哀嚎一声。
  “什么……”
  安定侯闻言内心一颤,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后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家主,你节哀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雪儿呢?雪儿现在如何了?”安定侯双目赤红,握紧双拳,颤声问道。
  “今岁初春之时,因为寒疾发作,大娘子现在也不知所踪……”
  阿福嘴中又一个噩耗接踵而来。
  “不知所踪是什么意思?我的雪儿去哪了?”安定侯双目充血,战乱时曾经身中数刀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汉子,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据派去歙州的密探回报,大娘子埋葬好夫人后便跟着一名叫杨泰的年轻男子离开了歙州,至于去了何处,暂时还不知道。”
  听完阿福说的话后,安定侯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悔恨!
  “快,派人去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我的雪儿……”安定侯吩咐完无力地挥挥手让阿福下去了。
  阿福刚走到门口,又被宋远山叫住了:“记得此事秘密进行,切不可走漏风声。”
  “是,家主!”
  阿福跟了定安侯七八年了,知道定安侯担心什么,心中叹息一声,默默祈祷大娘子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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