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轻轻笑了一下,说:“我将牛车赶到后院,掌柜的跟着我来吧。”
掌柜闻言,心下一惊,有什么东西是要到他们酒楼后院才能看的,难不成真是什么大物?
程赋转身,牵着牛车到了酒楼后院,敲了敲门,掌柜的替他打开大门,程赋又将牛车牵进院内。
停好牛车后,又牵着白幕杨下了车,他立即就将盖着的布掀开,露出了里面的雄鹿。
掌柜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程赋把堆积在旁边做掩护的柴火给扔到地上,露出了一整只完整的鹿。
这还是只雄鹿,头上的鹿角甚至还是完整的,而唯一的伤口在脖颈处,皮毛完好不说,个头还大。
掌柜立即激动起来,这鹿肉能供给东家还能卖给镇上的有钱老爷,光是一只鹿腿都能值好多钱,这保护完好的鹿皮更是能做成皮靴什么的,一张鹿皮子更是价值好几两银子。
“早上刚杀的,送到这边不过一个半时辰,鹿还是软的。”
程赋在胸前环起手,吊儿郎当道:“不知掌柜的愿意出多少价。”
掌柜闻言,踢了踢鹿腿,果真还是软的,现在立即宰了,皮还能卖钱,鹿角看看能不能入药,不能做成装饰也大有人要。
鹿肉可以做成很多道菜,这么一大头鹿,保存好还能够卖上一阵子。
可以说是浑身都是宝,怎么卖都不会亏。
掌柜看了好几眼这几鹿,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最终试探性的开口道:“一百两,包括鹿皮和鹿角。”
程赋思考了一下,想到光是鹿皮就能卖上好几两银子,于是开口道:“一百二十两,掌柜不要我可就拉给隔壁闻香酒楼了,我相信闻香掌柜愿意多出这二十两银子。”
闻香酒楼和商山酒楼是对家,两家的知名度如今不相上下,要是失去这头鹿转到了他们家,商山酒楼必定会被打压。
掌柜闻言,咬咬牙,说道:“成交,你往后有什么货都送来我这,莫要让那闻香酒楼知道。”
开玩笑,如今两家酒楼天天为了客人争的天昏地暗的,他有了这头鹿就可以多多拉拢镇上的老爷们,毕竟鹿这种东西也不是想吃就有的。
掌柜转身进酒楼里拿钱,又叫了后厨的厨师出来将鹿抬进厨房。
白幕杨就在后面,眼看着程赋就这样一口气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他只觉得头脑都转不过来了,上次那三两的彩礼就足够让他大开眼界了,如今居然还一次性赚了一百二十两,这一百二十两已经足够在镇上买一间带院子的好房了。
程赋拉过白幕杨,把他圈在怀里,只觉得心脏也胡乱跳动着,他们家世代以狩猎为主,除了祖上他的曾祖父猎到过鹿,他们就再也没猎到过,如今白幕杨不过嫁进来半月余,他不仅天天能有货,还猎到一头这么大的鹿。
白幕杨果然是他的福星,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大福星。
白幕杨猝不及防被紧抱着,也不敢反抗,只好顺从的被抱着。
身后出来搬鹿的伙计见状,纷纷发出暧昧的叫声,惹得白幕杨整张脸再次红透了。
程赋抱了一会后,掌柜就拿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他一打开,里面就是码放整齐的银子。
“一个银元宝十两,一共十二个,你数数。”
程赋接过盒子,数了一下刚好十二个,就盖上盒子笑到:“多谢掌柜送的木盒,路途遥远,我若是拎着这一百二十两怕是会造人惦记,还是掌柜的有心,祝掌柜日入万银,商山酒楼蒸蒸日上。”
嘿!这不要脸的!
掌柜气笑了,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还指望着程赋以后带给他的野货呢tຊ。
程赋打过招呼后,就载着白幕杨,牵着牛车走了出去。
手握一百二十两,程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补屋顶,盖厨房。
于是立即载着白幕杨向着镇上的瓦厂走去。
正值中午,程赋就先拿着十两去钱庄换了小碎银和吊钱,带着白幕杨到一个卖馄饨的摊位上吃了点东西,又顺带去布庄给白幕杨和自己定了两身干活用的麻衣,两身常服。
出来后见路上有买簪子和胭脂水粉的店铺,又忍不住给白幕杨买了两只木簪子,一只素银簪子,还买了罐擦手用的油膏。
本来已经打算结账,店家看程赋带着个头发半遮脸的哥儿,还给他买了不少东西,就在结账前拉他到路旁说了句悄悄话。
程赋闻言瞪大眼睛,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店铺居然还卖哥儿行房事用的油膏!
这油膏还分下中上品,下品的一罐要五十文,中品的八十文,上品则要一百五十文一罐。
豁,还挺贵!
但程赋听闻这上品油膏不仅有滋润和修护的作用,能保养,受点小伤时还能当药,直接大手一挥买了三罐。
最后结账时直接花了一两出去,给白幕杨心疼坏了。
但程赋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一块碎银子就这么递了出去。
店家还用油纸包着,像包药材一样捆好才递给程赋。
一路上又是买米面又是买肉的,又买了好些油灯,牛车上几乎被堆满了。
那瓦厂在镇子的最末尾,几乎可以说是在郊外,瓦厂里还有专门帮人建房的工人,听闻程赋不仅要买瓦片回去自己补房屋,还要花钱建个厨房后纷纷热情招待。
最后建厨房材料花了十两,请人花了二两,瓦片一两,之前在镇上买的东西加起来总共花了十七两。
接着又跑了趟铁匠铺,买了各种厨房该用的东西,还有一口大铁锅,花了十两。
最后真的是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略微有些暗了,程赋将东西放下东西后归还了牛车,回到家时白幕杨已经做好了饭。
这次还特意买了细面粉,白幕杨就着昨天还剩下的排骨熬了个玉米排骨汤,煮了几个荷包蛋,又揉了面做了面条。
程赋回来的时候屋内已经都是玉米和排骨的味道了,给忙了一天的程赋馋的不行,当即坐下就大口大口嗦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