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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纳闷更不要脸的人是谁呢,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小妖精,这会家里没人,你跑啥啊?
  啊我知道了,欲情故纵是不是?嘿嘿嘿,让我抓到,非拿小皮鞭抽你不可!”
  沈万山吞了口唾沫。
  这声音,他熟悉的很呐……
  不正是那户部尚书刘元基么!
  听这动静,他像是在……
  都说他是个既不贪财又不贪色的清廉好官,谁知在这府中的后院,他竟然玩得这么花啊!
  还小妖精,小皮鞭?
  这便是小奶包口中所说的,好戏?
  低头去看,小奶包果然一脸兴奋淌着哈喇子。
  “嘿嘿嘿,阿公咱来得正好唉,好戏开屎咯!”
  沈万山心下一紧,暗道:不得行不得行,他家小乖宝还是张纯洁的白纸,可不能让这样肮脏的画面污了眼睛。
  “小乖宝啊,听话,咱悄悄的,原路返回!”
  谁知,小奶包却突然一嗓子叫了出来。
  “扒灰啦扒灰啦,尚苏府,有人扒灰啦!”
  这一嗓子,不禁让沈万山呆若木鸡,更是炸出了在屋里兴致更浓的刘元基出来。
  那个头矮矮却又圆润的跟皮球一般的小老头,怒着一张脸张嘴就骂。
  “哪个不要命的!敢扰爷的兴致……”
  一抬眼,却跟沈万山来了个对视。
  两方皆尴尬无比。
  倒是唐悠悠却一脸认真开了口。
  “嘿嘿,刘尚苏,泥扒灰、扒完了吗?完了的话,沃阿公有事找你,没完的话,那沃们可以等等,你继续,继续哈!”
  沈万山反应过来,也是一脸意味不明。
  “刘大人,看来,传言不实啊!”
  谁说他不贪色来着?
  那只不过是对外,在自家府上,却又是另一番作为了。
  这处好戏,当真是有些意思的。
  刘元基看着两人傻了眼,脸色惨白中泛着青红,几度变换着颜色。
  他就纳闷了,连自家老婆子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小奶包是如何知晓的?
  她她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此刻却也顾不上弄清唐悠悠是何方神圣,他只想将此事搪塞过去再说,要真被抖出去,他这一世英名不得毁全啊!
  “小祖宗,可别再叫唤了,有啥事儿,你尽管开口就是,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
  唐悠悠哼了一声。
  “泥,竟敢无缘无故封我沈家铺子,扒灰这事儿,我得让全天下人都,吉岛!”
  “诶哟哟不得了……”
  刘元基吓得一膝盖跪了下来。
  “小祖宗,铺子我给解封了便是!我,我现在就让人解封去!你行行好,别再嚷嚷了可好?”
  沈万山在一旁听得龇牙咧嘴。
  感情,当真是这小老头查封了沈家的铺子?
  那他又是被何人收买?
  唐悠悠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提前将问题问出了口。
  “刘尚苏,你要是把收买你的那个人出卖了的话,沃就考虑答应你的要求哦!嘿嘿,沃很好说话哒!”
  刘元基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一边是这小祖宗,一边是金阳公主,他谁都得罪不起啊!
  “小祖宗,我、我再免你沈家三年商税成不成?你就、你就别问了哎……”
  小奶包却没那么多耐心了。
  “哼,你们刘家香火旺盛,怕连泥自己都搞不清谁似孙子谁似儿子吧?要不要,沃来帮你弄清楚呀!”
  这威胁相当到位,刘元基身体一僵,唇色都暗淡了下去。
  刘家大大小小一共七八个孩子,由于他常年在背地里扒灰,几房媳妇皆被他染指,他当真还搞不清,那些孩子到底是儿子还是孙子。
  这事儿要是捅出去,别说外人了,就是他家那几个儿子,就要先大义灭亲弄死他了。
  “我说,我说就是了,是、是金阳公主呀……”
  金阳公主?
  怕又是跟传家宝有关!
  她指使唐泽远不成,便有想出了这些阴损的法子来!
  沈万山当即冷了脸。
  “沈大人,我沈家虽为商贾,但却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话没说完,刘元基啪啪两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我、我不是人,我贪财又好色,不仅扒灰,还收了金阳公主的银子行不义之事……沈兄,小祖宗,你们行行好,别讲此事说出去,给我留个面子,嗯?
  我承诺你,铺子不封了,再给你免三年商税。
  对了,郊外那块地,你不是看上许久了?我送你!免费送你!
  你看如何?”
  沈万山都被他给弄糊涂了。
  原本只是为了配合小奶包才走此一遭,却没想到,能收获这么多意外之喜。
  抓人把柄之事,果然是爽之极爽。
  他压住笑意故作淡定。
  “如此,可不是我逼迫刘大人的。”
  “是是是,是我心甘情愿!”
  “那块儿地我打算用来养牛,可惜啊,也没个放牛的人。”
  “我我我,我亲自去给你放牛!”
  沈万山终于忍不住得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
  小奶包见他笑也跟着笑。
  【阿公,你苏了赌局哦!怎么还笑得这般开心呐?】
  沈万山直接将她举过头顶放在了肩膀上。
  “小乖宝有所不知,输赢都是小事儿,主要是阿公我呀,就想让小乖宝骑大马!”
  刘元基这下算是听明白了。
  这一老一小,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哦!
  “沈兄,这是您家外孙女儿吧?不知小小姐喜爱些啥?只要是我有的,定双手奉上,只愿讨小小姐一个欢心。”
  卑微的态度,让爷孙俩相视一笑。
  小奶包也毫不客气。
  “我稀罕钱,也不要多,就你砌在墙里的那些银票就够了。”
  刘元基心下一凉。
  他砌在墙里的那些银票,都是暗地里贪污受贿得来的,就连自家老婆子都不知道,这小奶包,咋又知道了呢?
  见他不说话,沈万山故作严肃。
  “沈兄,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舍不得……那怎么可能呢,既是小小姐开口,没有不满足她的道理……”
  呜呜呜,心在滴血啊!
  那可是他攒了一辈子的积蓄,足足上万两呐……
  是以,爷孙俩在一个时辰之后,从尚书府正门堂而皇之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小奶包怀里鼓鼓囊囊,除了上万两的银票,还顺了一只卤猪蹄。
  八个月的她,已经冒出了四颗小乳牙,啃起猪蹄来,那叫一个得劲儿。
  这边一老一小满载而归,金阳公主府却是阴暗得吓人。
  “刘元基那只老狐狸,竟然收了我银子不替我办事!
  这铺子才封了几天,他就给解封了?
  还拿不拿我当人了!”
  婢女在一旁添油加醋。
  “公主,咱找那死老头,好好敲打他一番去!”
  苏宁婉却阴沉着脸色摇了摇头。
  “不,要去,就得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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