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太阳穴的神经一阵一阵拉扯,理智让他克制着自己的行为,没有上前揪住钟远贤的领口。
“她在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钟远贤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我还是那句话,你该去问她。”
“钟远贤!”
“怎样?”钟远贤根本不怕他,甚至上前挑衅似的替他整理领口,又在他肩膀处重重拍了两下。
看似帮他拍灰,实则更像是警告。
钟远贤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留下嘲讽的笑意后转身就走。
谢砚礼站在原地,拳头越握越紧。
回到酒店,之前委托的私家侦探发回消息:
“林冬天的生活轨迹很简单,似乎在钟远贤筹备电影之前,她就已经出现在钟远贤身边。”
“她在成为林冬天之前,在一家私人医院有过治疗的记录,检查的是头部肿瘤。”
“当时为她检查治疗的医生,是钟远贤的弟弟。”
……
谢砚礼一行一行看着邮件内容,到最后已经忍不住颤抖,有些拿不稳手机。
他跌坐在沙发上,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到地毯上。
发出的闷哼像是一拳打在他的心上。
林思晗在独自孕育女儿的那段时间,甚至还在被头部肿瘤困扰。
怪不得她总是没来由的头疼。
而钟远贤,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林思晗身边,然后趁人之危。
所以当初把女儿送到他身边,又告诉他林思晗已经离世的人,也是钟远贤。
他联合他的弟弟,伪造了一份假的死亡证明。
意识到钟远贤心机之深的可怕,谢砚礼再也坐不住,去了林思晗的房间。
他敲了好一会儿,林思晗才慢吞吞来开门。
林思晗在休息,被敲门声吵醒,才睡眼惺忪的来开门。
见到是谢砚礼,她有短暂的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想问你,能进去说吗?”
林思晗看他表情有点严肃,呆呆点了点头,就放人进了房间。
她给谢砚礼倒了一杯水,让他在沙发坐下,“怎么了?”
“今天拍摄计划突然变动,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林思晗沉默了几秒,忍不住吐槽他:“你演也演得像样点,哪有你这么敷衍的。”
谢砚礼的表情实在是太虚伪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
她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好整以暇看着谢砚礼,说话之前不自觉用手按了按胸口。
这次回国之后,她发现只要和谢砚礼单独相处,心口就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闷闷的,还会一阵一阵的刺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也只能靠按压胸口缓解。
“你有事就说事,我们之间要是还要像这样,谢砚礼,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胸口的不适感在按压之后有点好转,她的语气也随之轻松起来。
“和我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谢砚礼握了握拳,挣扎着开口:“我听说你之前做了头部肿瘤手术?”
林思晗不自然撇嘴,眼神有点飘忽:“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不会是钟远贤告诉你的吧?”
“你在做完手术之后,或者那期间,是不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谢砚礼的表情实在太严肃了,严肃到林思晗觉得,如果再隐瞒下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心口的疼痛感好像在加强,她垂了垂眸,道:“不知道是不是手术的后遗症,我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