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林默柏身上的顽疾彻底治愈,再也不会对车黄草过敏,这无异于是一件幸事。鏆
而第二天,孙子策就在林宝儿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查出了半酥铺的幕后东家是胡家,而提出将糕点中加入车黄草这个主意的人也是胡天逊,为的就是报复林家,以报之前在长盛楼时受辱的仇。
虽不知他从哪儿得知的林默柏会对车黄草过敏的这个消息,但之后都不重要了,当孙子策找到他的那一刻,两人就直接干了一架。
这一架打得惊天地泣鬼神,直接把京兆府的人都给引来了,要不是他俩是胡、孙两家的公子,恐怕后果不仅仅是小惩,而是入狱反省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宝儿正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算积分。
孙子策这个事儿了结后,就又有了五十积分到账,加上之前的,总共已经有六百五十积分了。
数到最后,林宝儿满足地胸腔一片凌云壮志,总觉得之后的人生明朗,距离成为富婆的脚步又近了一步!
不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婴儿身体啊……鏆
林宝儿扁着嘴叹气。
无聊时她就喜欢逛这个系统商城,吃的用的简直挑花了她的眼,可惜,没一个是她能用的。
寻思着给自家三个哥哥买点什么东西,可选着选着就开始心疼,这好不容易攒的六百五十积分,也不能这么快就花了吧?
所以到最后,这积分到底还是没花出去。
“爹,派去江南的人传消息回来了。”
这日,书房中,林知虞脸色凝重的将一封信放在了面前的案几上,语气低沉艰涩,带着一丝薄怒,“没想到那沈丞相不仅买卖官职、收受贿赂,他居然还勾结户部的那位张大人,利用户部缺漏,行己便利,大肆收敛难财、克扣赈灾银!其中惠水县最甚,拨下去的赈灾款居然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哀怨冲天,民不聊生!那些拼死想上报的人皆被他们一一杀死在途中,导致消息无法传回京中!以此垄断整片江南地区!”鏆
“他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胆大包天!”林知虞气得疾言厉色,手中的那枚玉扳指都险些被他捏碎。
“既然回归途中凶险重重,那我们的人又是如何回来的?”林启铭并没有看那封信,而是用狼毫笔尖端逗弄着桌上的林宝儿,在她的咯笑声中软化了眉眼。
今日沈雪岚和青莲入城外寒霜寺还愿,不便带着林宝儿一同前去,这才托付给了林启铭。
林知虞闻言表情沉重了些许,“拼死活着回来的是太子部下的人,我们的人……早已折在了路上,无一生还。”
“他们就像笼络在江南的一张大网,任何人都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心,唯有局外之人才能破解。”林启铭轻叹,将林宝儿抱回摇篮椅后,负手而立,神色肃然,“那太子的人可有拿到证据?”
“怀揣证据的人还在路上,路途十分凶险,是以才没有报信的人走得快。”林知虞眉间染上一缕愁绪,“我就怕万一那人遭遇不测,我们便没有了彻底压倒他的希望了。”
“事还未成,莫要说丧气的话。”林启铭瞥了他一眼,沉吟一番后道,“可有那人回京路线?”鏆
“那人行踪不定,就连太子也不确定他的行踪。”林知虞摇头。
江南赋税……惠水县……
林宝儿吃着手指头沉思着,不一会儿就想到了原剧情里只描写了寥寥数语的那段。
【则南以北,绕水而行,陆逢篝火,升望中兴。】
【怎么这么晦涩难懂?】
林宝儿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心中暗骂着原作者。
【就不能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吗?!这鬼才知道他从哪边逃回来!怪不得后面被丞相府截杀了,就这样式儿的,不被杀才怪!】鏆
听着她在那边碎碎念,林启铭却眼睛一亮,立即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燕京城外百里,中兴村。』
“所以我们只需要在那里设伏等待就行了?”林知虞大喜。
林宝儿:?
不是我眼睛也没眨啊,怎么你俩就背着我有心灵感应了?这话说一半,到底在哪儿埋伏啊?!
林启铭颔首,“你不必去,转告太子即可,想来他应当很乐意做这件事。”
“是。”鏆
两人打哑谜似的谈话直接把林宝儿搞懵了,不过也就懵了一会儿,然后她就选择了躺平睡觉。
反正自家大哥和爹爹都知道该怎么做了,也就不用她拼死拼活的瞎掺和了。
真好!
可惜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书房外面就响起了林如谦哀嚎的声音。
“爹!爹!爹!”
“叫魂呢?!”林启铭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林如谦委屈地揉了揉头,俊秀的小脸皱巴巴的,“爹,我的铺子被人针对了,我想让你把秦护院借给我用用!”鏆
“不是让你这几日不要出府吗?!”林启铭额上青筋若隐若现,险些又一巴掌拍过去了,“你那几个铺子又出什么事儿了?!”
林如谦心虚地躲在了林知虞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头,“近日天气愈发灼热,正是吃冷饮的时候,本来我铺子里新研发出了一种十分新颖的冷饮,颇受百姓喜爱。”
“可是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偷学之后竟将铺子开在了我的对面,我卖什么他卖什么,且价格总比我低,这样一来,百姓大多就跑他那儿买去了。”
林如谦越说越气,气得小脸红扑扑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我去找他说理,他却蔑视我是一个小娃娃,直接把我赶了出来!不仅如此,甚至还当众说我铺子里卖的所有糕点冷饮皆是学的他那边的,十分恬不知耻!”
“所以你借秦护院过去是想揍他一顿?”林知虞挑眉。
“这……也不一定。”林如谦眼神飘忽,底气十分不足。
林启铭听后颇为头疼,刚想把人训一顿赶出去,屋里的那个小祖宗又开始闹了。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