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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祁铭快步冲进病房内,将宴淮苓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双目凶狠地盯着阮菀瑜:“阮菀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淮苓?”
宴淮苓伸出的手掌停顿片刻后,抚上了自己的脸,抱住宴祁铭哭诉道:“祁铭,我好疼。”
“对,我打了,那又怎么样?”
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宴淮苓,又看着面前罪魁祸首满脸的不在乎与眼中的挑衅之意,几乎是瞬间引爆了宴祁铭的怒火,手掌高高扬起,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阮菀瑜手臂上涌现出的那抹刺眼的鲜红映入眼底,记忆被一瞬间被拉回了阮菀瑜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个夜晚,手掌陡然僵住。
宴祁铭这时候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又瘦了,身子单薄得甚至已经撑不起病号服了,她整个人在发颤,仿佛只要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得折断。
阮菀瑜却是冷笑了一声,嘲讽地反问道:“打啊,怎么不打了?怎么不为宴淮苓报仇了?”
宴淮苓见着宴祁铭动作顿住,心中也是一愣,宴祁铭怎么停手了?
“祁铭……”
宴祁铭终于有所动作,他冷眸扫了一眼阮菀瑜,对着身旁的宴淮苓说道:“淮苓,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会惩治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宴淮苓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看到阮菀瑜受罪她怎么能甘心?
但在对上了宴祁铭坚毅的眸子之后,猛然想起了这个男人说一不二,不容忤逆的性格,他说要给自己报仇那便不会有假,便将所有的话默默都吞咽了下去,默默点头。
在她点头后,宴祁铭的目光柔和些许,这也让宴淮苓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定是宴祁铭要狠狠折磨阮菀瑜不忍心让自己看下去。
宴淮苓如是想着,转身走了。
在她离开之后,男人脸上的最后一丝柔和陡然消散,他走到了病床前,高大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极具压迫。
非但没有让阮菀瑜畏惧退缩,反倒是让她唇角嘲弄意味更甚。
却也因此,让宴祁铭心中愈发地恼火:“阮菀瑜,你这个女人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三番两次伤害淮苓,死不悔改!”
“是啊,我就是这种人,宴祁铭,三年前你不久知道了吗?”
宴祁铭突然伸手攥住了阮菀瑜下巴,冷冷地说:“我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又要把我送进监狱吗?这次又是几年?”
嗡。
聒噪!
宴祁铭突然觉得这话无比的刺耳,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如是想着,也如是做了。
男人猛地俯身而下,狠狠将阮菀瑜还未出口的话全部堵住!
四唇猛地相贴,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奔涌而来,一如他这个人,不容拒绝。
阮菀瑜双眼陡然睁大,猛地推开了这个男人,慌乱地后退时,却对上了一双侵略感十足的眸子。
宴祁铭突然攥住了阮菀瑜的脚腕,掌心之中微弱颤抖的幅度却极大地取悦了盛怒之中的男人。
“阮菀瑜,刚刚不是叫嚣着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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