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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承启被泼了茶后,指责盛谦砚和乔绵淮不要对病患太过分,气哼哼的回了房间。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倒是没想到赢承启这么病了一场后,竟然脾气性格变得这么有趣,乔绵淮看着赢承启气冲冲上楼的背影,在背后不禁抿着嘴偷笑。
突然,站在前面的盛谦砚一回头,乔绵淮的嘴角就僵在脸上,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直到一点一点将挂在嘴角的笑意放下,拉平唇角。
没了赢承启,两人再次陷入尴尬的局面中。
盛谦砚本来不是想看乔绵淮笑话的,只是觉得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尴尬的移开视线,可是现在的她能镇定自若的移开视线,这反应实在是令他非常意外。
乔绵淮想了想,主动开口:“我实验室还有点事就先……”
‘走’字还没说出口,她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看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奖杯,在英国领奖后来被她遗忘在盛谦砚酒店房间,现在摆在赢家荣誉墙上的奖杯。
盛谦砚循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不禁挑了挑眉。
奖杯应该是助理帮他整理的,当时一下飞机就到了医院,之后一直围着赢承启转,行李这些东西都是助理帮他放回来的,估计奖杯也是他归类放在这里的。
他抬腿走过去,准备将奖杯拿起来递给她。
但是乔绵淮先于他,主动将奖杯拿了起来:“谢谢你帮我拿回来,我先拿走了。”
乔绵淮什么时候胆子这么肥了,新奇的反应让盛谦砚起了逗弄之心,她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乔绵淮不知道盛谦砚到底葫芦里想卖什么药,纳闷直接开口:“这是我在英国那场晚会领的奖,底座刻有我的名字,你拿起来就能看见。”
但是盛谦砚压根不听,还握着她的手不放:“巧了,名字我没注意,但这确实是我在英国捡的。”
手腕被盛谦砚握住的地方开始发烫,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她忍不住往外抽手开始打退堂鼓:“既然是你捡到的,那你就好好保管吧。”
盛谦砚拽得很紧,根本不给乔绵淮往外抽的力气。
本来盛谦砚只是想找个口子缓和下两人的关系,但是现在看到她对自己冷漠疏离得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心中来气了。
他不但没送还死死拽着乔绵淮的手,当初少爷那股执拗劲又上来了。
乔绵淮拼了死劲手腕快要被磨掉一层皮了都没抽出来,她看着手腕磨出的红印子,觉得她刚刚的感觉都是错的,他压根一点没变。
于是她毫不客气开口:“盛谦砚,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你能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你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只看心情做事,骨子里全是不顾别人的任意妄为。”
盛谦砚眉头紧皱起,手腕上用力一拉将乔绵淮拉得贴他更近,对她的话十分不满的冷笑道:“我是没你洒脱,说走就走,东西想拿就拿,人也能说恨就恨。”
最后几个字,是盛谦砚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乔绵淮震惊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盛谦砚:“你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
盛谦砚的话并没因为质问停止,他胸口的怒意涨了出来,声音也染上愤意:“是,没意思,我也觉得无聊透顶了,你是一走了之不管不顾,我特么的疯了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你,六年里来天天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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