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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她睡得非常不自在,因为薛惊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所以身体接受到的热量大约等于两床棉被加一个电热毯,期间她无数次试图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掰开,然后手脚并用将他推远,但没一会儿他又挂了上来。
  于是她就睁着眼睛一直到六点半,闹钟一响,她再次手脚并用将身上的人推开,悄声下床后洗漱完离去。
  到店内时还早,打开机器已经有好几单外送,因为临近期末,多是送到常大图书馆的。
  她将外送的订单做好,恰好兼职的学妹过来,两人聊到期末的考试范围,学妹抱怨文科专业需要背诵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学姐你当时怎么会选哲学啊,很难吧?高中学哲学我就觉得很枯燥。”
  许节林干笑了一下:“我也想选中文的,只是被调剂了。”
  “这样吗……”学妹说:“哲学也很好啊,学哲学的人都聪明,我之前选修过哲学课,是你们院甄老师开的,明明讲得很有趣啊,但是很多我还是不懂,说什么现实外在只是概念的表现和反映而已,嗯,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是这样的。”
  “甄老师讲康德、黑格尔很厉害的,不过嘛,我有时候也不太懂就是了。”
  门哐的一声推开,外头一丝阳光照射进来,程放嘴里吐着白气:“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扬了扬手里包装精美的蛋糕盒:“放冰箱了啊,你俩记得吃。”
  学妹看向许节林露了一个笑,等程放去了小仓库悄声道:“学长人好好啊。”
  许节林也点头笑,程放出来问:“今天怎么安排的?”
  许节林尴尬笑了下:“我没准备过,我之前也不怎么过生日。”
  学妹双手合十:“学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天哪,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许节林拍拍她:“没事没事,我本来就不过生日。”
  “为什么啊?生日还是要庆祝啊。”
  许节林贴标签的手顿了顿,说:“等你到了二十岁你就明白了,每过一次,只会觉得生命在不断流逝。”
  程放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孩一个说得老神在在的。”
  许节林摇头笑:“我自己也不喜欢过生日。”
  程放看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之前想起什么说:“那等过两天生动回来我们聚一次?”
  “好啊,刚好庆祝他们店开业。”许节林说。
  说完程放离去,没过多久陆续有学生进店,店内开始忙起来,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帅哥,冷着一张脸进门,当时许节林在背对着吧台忙碌,学妹在收银处负责点餐和出餐,她撞着胆子小声提醒:“同学,点餐的话需要这边排队或者可以用手机扫码。”
  薛惊鸿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扫了码,随便点了一杯站着等,刚才提醒他的女生又过来说:“可以去找空位坐着等哦,好了我会叫你的。”
  他摇头:“不用,我是来送饭的。”
  许节林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转头,然后就对上他一双冷冷的眼睛,他说:“你的手机是用来摆设的?我联系你是不是得靠漂流瓶啊?”
  “啊?”许节林去拿放在抽屉里得手机,见好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很多他发来的微信,问她要吃什么,问今天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还拍了她留在那的充电器,说就留在那,他给买个新的带过去,然后是问中午怎么吃,又问她要吃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太忙了,没看见。”
  他将一个纸袋放到吧台上:“饭,你们两个的,然后什么时候可以忙完?”
  “可能……晚上?”
  薛惊鸿看了一眼时间,点了下头离开。
  学妹激动的拍许节林:“学姐,谁啊?好帅。”
  “……”许节林看着玻璃墙外的背影想了下,他好像还没问自己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算是那种关系吗?
  晚上八点的时候学妹开始催促她离开,学妹综合了今天的所有信息,自己得出了她之所以拒绝庆祝生日并不是不想过,而是要留出空余的时间和那个帅哥在一起过,所以她非常识趣的以自己没有准备礼物为由,要功过相抵留下看店给她空出时间。
  许节林最后还是坚持忙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她到门口给薛惊鸿发消息,路边白色的车打了双闪,她站在远处看着那个车标,又转头看了看周围,还好巷子后面没什么人。
  上车她把书包放到前面,薛惊鸿手撑在方向盘上看她,看得她有点尴尬:“干嘛?不走吗?”
  薛惊鸿凑得更近一些:“生日快乐!”
  “谢、谢谢,”许节林缓慢点了点头,然后他覆身过来狠狠亲了她的额头:“第一个生日礼物。”
  接着又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她手上:“第二个生日礼物。”
  最后把自己的手放到她手里:“第三个生日礼物。”
  许节林脸红得熟透了,她双手捧着她给的盒子还有他的手掌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紧紧得盯着他修长白净的手指,眨动两下后抬眼看他又慌张躲开,她说:“烦不烦,我不过生日的。”
  她转身坐正,用手抹掉泪水看窗外,身后的人凑近抱住她:“昨天我陪十九岁的许节林看电影,然后十九岁的许节林在我怀里变成二十岁的许节林,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二十岁的许节林。”
  外面下着雪,但心里却暖烘烘一片,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转身过去回抱他说:“谢谢你。”
  车子开进停车场,薛惊鸿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真不去吃饭?我都订好了……”
  许节林摇头:“我真不太习惯过生日,而且现在都十点了……”
  薛惊鸿只能将车开进停车场,两个人进门轮流去洗澡,收拾完出来薛惊鸿在调投影:“很久没有用了,应该还能看。”
  放的是一个法国电影,声音调好薛惊鸿起身去一个房间,一会儿抱着一瓶酒出来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
  他坐下给每个杯子倒了半杯,将稍微少一些的给许节林,接着整个人懒懒的靠在她身上:“我发现你很宅。”
  许节林将酒放到嘴边嗅了tຊ嗅,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听见他这么说想了下承认了:“我其实还很社恐,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是不和人打交道是不行的。”
  她开始自我剖析:“这些都是我的性格造成的,我性格很寡淡,没有什么喜好,也没有什么很远大的目标,我现在做的这些只是在扮演一个适合许节林的角色,都不是真的我,而是别人眼中应该的我。”
  薛惊鸿笑了:“你还挺适合学哲学。”
  许节林也笑:“这不是多高大上的理论,通俗一点就是我没法改变外界所以只能改变我自己,但是又没有能力改变得彻底,所以就像夹生饭一样突兀、变扭、难受。”
  “夹生饭起码中间那层芯还属于自己,完全煮熟的米饭灵魂都不见了有什么好渴望的?”
  许节林转头看他,再次一副刮目相待的表情,她将杯子举到他面前:“可以为你这句话干杯。”
  薛惊鸿坐起来和她碰杯,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将自己和她的杯子放到桌上,捧起她的脸开始亲下去。
  他的舌头慢慢的探进她的嘴唇,然后轻轻撬开牙齿,涩涩的酒味在唇齿间流连,可是舌头和舌头却像冰淇凌一样丝滑。
  酒让两人身上同样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嗅觉刺激着大脑,大脑进入休眠状态,将身体的一切都交给了本能,然后她的身体开始瘫软下去,手也不自觉缠上他的脖颈,开始慢慢地学着他纠缠的样子回应,学着去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反应还有感情。
  于是他变得更为汹涌,汹涌到似乎因为不满足而将她按倒在沙发上,贴在她脸上的手开始缓慢移到锁骨的位置,再接着划过衣服到腰边,掀开那层碍事的布料摸到了她的皮肤,许节林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看到他绯红一片。
  她想自己此刻也绝对好不到那里去。
  那只手已经移到更上方的位置,摸到了穿在里面的内衣,扒开那层软棉的壳,热度好像传到心脏的位置,因为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那只手更是用力捏住自己,她痛得一下揪住他得头发:“痛。”
  脸上绯红一片的人喘着气抬起眼来,眼中渐渐清明他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埋进她颈窝,拿着手机点了几下。
  之后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的脖子、耳朵、腰侧,一会儿又像发疯似的咬她的肩膀和嘴唇,直到有人按门铃,他起身去开门拿进来一个东西,到沙发边将她拦腰抱起进房间,到床上他将上衣脱掉,爬到她上面,用手撑着看她:“要不要继续?”
  许节林转头将他拿进来的塑料袋打开,看到里面的安全套,她拿出来放到自己面前:“怎么用?”
  薛惊鸿起身盘腿坐着拆开一个拿给她看:“套上去。”
  许节林拿过来滑动那个圈,一个类似于气球状的东西出现了。
  薛惊鸿又靠过来亲她:“不继续我就去洗澡。”
  她听见自己心跳跳得很厉害,然后她小声问:“你想吗?”
  “我?”他挠了挠下巴点头,许节林问:“怎么弄?”
  然后他将衣服扔掉又将她按下去,一边亲一边去脱掉她的衣服和裤子,一边喘着气说:“他们说第一次都很痛。”他把手放到那个位置:“我……其实也没经验,如果太痛就暂停吧。”
  许节林又因为下面传来的酥麻感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感受到了什么东西探了进去以及下面凉凉的一片。
  “痛吗?”薛惊鸿问。
  许节林的表情一言难尽:“也没有痛,但是说不好什么感觉。”
  第二个手指用上,薛惊鸿又问:“现在呢?”
  “呃,有一点不舒服,有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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