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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什么?
  交代她为何这么强悍吗?
  前世她是独生女,爸爸的掌中宝,为了能让她能好好保护自己,她爸从小就带她学习跆拳道武术等防身术和攻击术。
  加上她有炼丹炉的加持,力气奇大无比,碾压常人那根本不在话下。
  这要她怎么跟裴君牧交代?
  “你若死了大家就会说我克夫,这对我有何好处?”孟佟反问。
  她继续道,“裴吏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看着我们家老弱病残所以敢仗势欺人,要处理这种人就是要比他更狠!”
  “我说的不是这些。”裴君牧道。
  他指的是她怎么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那么厉害了?
  孟佟那鲁莽的女人绝对不会如此镇定!
  “那你是何意?”孟佟装傻,“你想问我怎么敢?”
  “我有何不敢?他要抢我银子就是要我命,我能饶得了他?”孟佟装作很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裴君牧:……
  牛头不对马嘴!
  “你力气很大,似乎还有几分身手,你把裴吏的手卸了下来……”裴君牧眯了眯眼睛,刚才抓起来的石子他随手丢在了地上。
  “我力气本来就很大,你不知道吗?”孟佟反问道。
  裴君牧:……
  他应该知道吗?
  “至于他的手。”孟佟坏笑的走向裴君牧,略微凑近他,“我不仅会卸下来还会装上去,保证不会残废,你要试一下吗?”
  裴君牧:……
  他可以直接掐死这个女人吗?
  “你想死吗?”裴君牧冷声道。
  “我可不能死,否则人家会说你病成这样不仅死不了还能克妻,谁还敢靠近你?”孟佟忍不住淘气了一下。
  裴君牧:……
  惹怒他对她有何好处?
  “呵……”裴君牧气笑,果然是不能对她有一丝改观。
  院子里恢复安静,吕氏抱着裴承嗣出来,“人呢?你们有没有伤着?”
  “走了,小嗣爹把他们打跑了?”孟佟想抱裴承嗣,可裴承嗣朝她爹跑去了。
  裴君牧扫了她一眼,很气是怎么回事?
  “阿牧,你……”吕氏不太信,毕竟刚才可都是孟佟的声音,“她还打得过男人?”
  “嗯,凶残毫无女人样。”裴君牧看向墙边正在劈竹子的孟佟。
  吕氏一噎,没再问下去,而是小声道,“凶点好,你这样了,她凶点能镇宅。”
  虽然孟佟异于常人,但从这次看来好像也不错。
  “这些祸端还不是她惹出来的?”裴君牧不得不提醒这个糊涂的娘。
  吕氏:……
  那一边,孟佟开始捣鼓她那堆竹子,裴承嗣依偎着裴君牧好奇的看过去。
  孟佟余光观察了一会儿,她日常刷好感道,“小嗣,过来看看娘做什么呀。”
  裴承嗣一听孟佟叫她,她立即不知所措的拘束起来。
  “过来娘给你编一把小扇子可好?”孟佟继续诱哄着。
  可无论孟佟如何说她都无动于衷。
  裴君牧见裴承嗣有些烦闷,便道,“去找奶奶玩吧。”
  裴承嗣这才欢快的起身去找吕氏去了。
  孟佟看过来又是一阵尴尬。
  裴君牧不关心孟佟劈那些竹子作甚,他关心的是孟佟为何忽然对裴承嗣那么有耐心。
  他为何迟迟没把孟佟休了,终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希望孩子能有娘疼。
  这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的,可当孟佟真的开始关心裴承嗣的时候他又开始不安了。
  孟佟之前有多恨裴承嗣现在就有多在乎她。
  可她为何忽然对她这么好?
  她到底想作甚?
  她难不成是想把裴承嗣好好养大,然后利用裴承嗣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裴君牧心中又升起汹涌的杀意。
  若真是这样,他定会亲手结果了她!
  孟佟哪里能想到裴君牧会这么阴谋论她,她正投入的给裴承嗣做一把竹椅子。
  前世她回乡村继承爸爸诊所的决定是正确的,除了给人治病,还能接触到不少手艺人,兴趣的驱使下她跟着学习。
  虽然达不到手艺人做出来的效果,可日常用还是可以的。
  现如今家里的经济情况不能有余钱去买家具,她便自己做一些小物件提高生活品质。
  也就是几日的时间,裴君牧一家每人都有了自己专属椅子,吃饭的时候不再需要蹲着了。
  当看到那几张崭新的竹椅子后,裴君牧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
  这一天,他们照常午饭。
  自从上次孟佟抢回二十两银子之后,他们就开始一日三餐的日子。
  相比人家吃两顿,他们的日子已经是十分奢侈了。
  “今日的粥为何这么稀?”孟佟看到桌上摆着的四碗粥清澈见底询问道。
  吕氏一边给裴承嗣吹着粥一边道,“米就要见底了,你若是还有银子就买点粗面回来能吃得久一些。”
  “嗯。”孟佟端起碗,最近这两日她不太关心后厨。
  编完那几只藤椅之后她便开始上山找草药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整日,所以就把做饭的任务交给了吕氏。
  过了一会儿,孟佟快吃完的时候一脸认真道,“晚饭煮稠些,至少要保证小嗣和她爹能吃饱。”
  吕氏顿了一下看向裴君牧。
  “给小嗣煮稠些,我再想办法。”裴君牧开口。
  “你虽然好了一些,可也只是好了一些。”孟佟强调,“再吃不饱会影响恢复。”
  孟佟给裴君牧用了药,他现在能自理,但是离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距离。
  药材贵,她就算是有炼丹炉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会再想办法。”孟佟放下碗。
  吕氏一听焦躁道,“再怎么样你也不可再去抢别人的银子,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
  “我知道。”孟佟起身,出去了。
  裴君牧也跟着放下碗,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开始为生计发愁。
  孟佟从家里出来,然后来到被原主卖掉的田边坐下。
  此时正逢春耕时期,村民们全家出动,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着农忙。
  “唉哟,这不是阿牧媳妇嘛。”就在孟佟发愣之际,看到从不远处的大路前后走来三位妇人。
  “婶儿。”孟佟开口跟她们打招呼。
  “今儿是刮了什么风,竟然把我们孟佟吹到了田边。”开口的是买了她家田的人王氏,“这田可是我们买下来的,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
  王氏的丈夫是个阉猪佬,是个小众职业,所以她家日子倒是比别人好过一些。
  听说了孟佟抢钱之事,她不得不提防着点。
  “今天没刮风。”孟佟只是瞟了她一眼便继续盯着那片田地看。
  这片良田如此大,竟然被原主以二两银子卖了,就为了给张奉买一套新笔墨充面子,想想都肉疼。
  “孟佟,今日你咋没出去玩了?”王氏放下锄头,“听说张奉这几日回来得勤快,指不定是惦记着你呢。”
  孟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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