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蕅益,寿康郡主的确没经历过这些事情,操之过急确实不好,而是要循序渐进,久久为功才是。”
谢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微笑,看着座上明月清风的男子道。
“至于如何循序渐进,只要你傅蕅益愿意把小爷我这个月在潘楼的酒都给包了,我保准儿郡主一刻离了你就难受。”
傅雨霁听着谢楷的粗俗之语,太阳穴也紧跟着跳了跳。
心里后悔为何要请他来给自己出主意。
看着傅雨霁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模样,谢楷立刻暴跳如雷,不敢置信道:
“你还不相信我?我临淄侯府里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你以为都是我靠权势抢来的吗?那可不是!”
说道此处,谢楷正了正衣冠,接着说下去:
“虽然本侯也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但是天下大好的男儿多的是,那些绝色美人为何选择了我呢?还不是因为我懂得如何讨美人儿的欢心!”
“你可千万别以为你傅雨霁风光霁月,家世显赫,人品上佳,连郡主都要追在你身后跑才行。”
“人家可是寿康郡主,什么好男儿配不上,你今日做东找我来吃酒不也正是因为搞不定郡主吗?”
谢楷一副我很懂你的模样。
傅雨霁被谢楷吵得聒噪,既然人也请来了,就没有白请的道理,叹了口气道:“我没说不信你。”
谢楷开始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你说郡主对你避如蛇蝎,出现这种现象一般只有以下两种情况。”
“一是她对你没有感觉,所以才想与你保持距离。”
“第二嘛,就是郡主有心上人了,为了不让心上人吃醋,才离你远远儿的。”
傅预计敛了眸子,脸色稍沉:“有了心上人?”
第一种情况且还好说,若说她有喜欢的人简直是无稽之谈了。
“哎哎,tຊ我是说的正常女子的两种情况,寿康郡主情况不同,长公主将她看得那么紧,所以她哪有机会去认识其他男子,所以第二点不做考虑。”
谢楷赶忙解释道,在傅雨霁面前说他媳妇儿的坏话还真是压力如山。
谢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道:“那就是第一种了,的确也符合郡主那晚对你道歉的说辞。”
“我猜测郡主在你之前,她亲近的男子除了镇国公和世子外就是府里的那些小厮奴仆了。”
“所以突然有一位郎君站在面前,且大家都说他还是她的未婚夫,换任何一个人来说可能都还得适应一阵儿。”
“只是你们都见过好几面了,郡主还是拒你于千里之外,的确太慢热了些。”
说到此处,傅雨霁瞬间回想起莲池对他说话时往后退的那几步,一步一步仿佛都退在了他心口的悬崖边。
“不过,女子都是需要男子去小心呵护的,你往后都照着我说的来做,不怕郡主对你不上心。”
傅雨霁依旧是淡淡的,不辨情绪的等谢楷继续说下去。
“首先,你要细心体贴,细心观察郡主的喜好和兴趣,然后给她一些小惊喜,比如送她喜欢的首饰或新奇的物件儿等等。”
“其次,你还要懂得赞美,要懂得称赞郡主,让她觉得自己在你眼中是最特别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也就是散发你傅侍郎的魅力,让郡主感受到你对她的吸引力。”
“这一套流程下来,我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谢楷说完这一长串顿时口干舌燥,抢过傅雨霁手上的茶仰头喝尽,看着还是巍然不动的傅雨霁气愤道:“我说的这些你可有听进去?”
“平日里你虽然不着调,但是这次我暂且信你。”
说罢,傅雨霁抬步向外走去。
还不忘补充道:“你这一个月的酒我全包了。”
本来看着傅雨霁头也不回的向外走,还想破口大骂的谢楷听到这句话顿时泄了气。
“算你傅蕅益识好歹!”
从潘楼出来,傅雨霁便吩咐孟忠朝吴家香业所在的方向驶去。
“这位公子,我们家销售上好的沉香,檀香外,还有舶来的上等乳香,您看看您需要什么?”
店中伙计殷勤的介绍着各种香料,但傅雨霁并不理会,淡淡地说道:“我只要龙涎心字香。”
他正巧近日听说自那晚之后她就卧床养病了,此时自己单独送些物件儿,聊表自己的关心是应该的。
思去想来,自己对莲池的喜好还真拿不准,不过既然要送,送最急需的,最有效用的应该不会出错。
龙涎心字香有多种药效,又不似汤药那般苦涩,她平日里熏着用是最好的了,但是此香千金难买,只好亲自走一趟。
“公子您应也知晓,咱家以龙涎心字香著名,但是东家心有气傲,所以不大量出售,而是要看眼缘。”
伙计见傅雨霁眉舒目朗,姿态矜贵,就知道不是一位轻易好打发的主儿。
只是日日都有客官上门想求购龙涎香,都被东家一口回绝,他也只能帮忙通禀。
“多谢。”
伙计连忙上楼去和东家禀报,不一会儿,伙计得到吩咐从楼上下来,对傅雨霁客气地道:“公子,东家请您上楼一叙。”
傅雨霁便在伙计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雅间,只是才刚刚推开门,一个轻盈的身影就急切地向他身上扑来。
“傅哥哥,我们多久不见了?”
面对少女的热情,傅雨霁向后微微避开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一张俏脸,终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邓姑娘?你为何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