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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夏站在盛家别墅外面,望着自己原本家。
  别墅花园里的绿植已经枯萎,泛黄的叶子铺满地面,整个院子看起来破败腐朽。
  盛安夏推开房门走进去,脚踩在枯叶上发出嘎吱声。
  脑海里闪过和父母在花园里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时的她总爱跟在妈妈后面,看她打理花园里的绿植。
  穿过花园,来到大门口。
  气派的大门上布满了灰尘,蜘蛛在柱子上织了网。
  盛安夏推开门,扬起一股灰尘。
  等了片刻,盛安夏抬脚进入屋里。
  屋里的装饰都没有变,只是掩盖了一层灰尘。
  一路上楼,来到爸妈的房间。
  卧室床头,还放着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
  盛安夏拿起相框,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
  一滴眼泪滑落眼角。
  “爸爸,妈妈,哥哥……”
  “我好想你们!”
  此刻的她褪去了往日的疯狂和冷漠,像一个思念爸爸妈妈的脆弱女孩,露出她最柔软的一面。
  盛安夏放下相框,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褪去软弱,眼神变成薄凉冰冷。
  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带着里艾尔和尼古拉斯离开别墅。
  “现在,我还要去完成一件事。”盛安夏冰冷的声音响起。
  里艾尔和尼古拉斯一左一右占据盛安夏的身侧,看着盛安夏精致的侧颜,郑重有词:“我们会紧跟随女王您的脚步,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盛安夏的目光看向远方,“记住你们的誓言。”
  “我们走。”
  盛安夏不确定迟暮会在哪儿,但她可以肯定一点。
  国家的人肯定调查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们有认真调查,说不定迟暮被他们控制了起来。
  她现在想的是自己直接从军方下手,还是去迟家别墅看看。
  或者她和迟暮结婚呢新房?
  盛安夏决定先去这两个地方看看,如果没有人,再逼迫政府要人。
  把车子从空间放出来,盛安夏开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迟家别墅。
  三人刚踏进别墅范围,就察觉到几道强健有力的气息。
  盛安夏睫毛颤了颤,看来她猜想的没错,确实有人把迟暮控制起来了。
  无所谓,反正迟暮只会死在自己手里,没人能拿他做筹码跟自己谈条件。
  三人毫不遮掩的推开别墅铁门走进去。
  盛安夏比里艾尔和尼古拉斯矮上一个头,三人一前两后,乍一看像是大小姐带着保镖回家了。
  驻守在别墅监视迟暮的士兵看到盛安夏他们后,心里咯噔一声,身体紧绷,脸上表情凝重。
  他们显然没想到盛安夏他们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不应该还在美丽国吗?
  发现他们后,士兵第一时间拿出通讯器,试图联络上司,报告发现盛安夏他们的踪迹,却骇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盛安夏幽幽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犹豫破碎他们的希望。
  “别做无谓的反抗了,这里在我踏进来的时候就全部掌控了,想传达消息?”
  “晚了!”
  盛安夏略过士兵,头也不回的吩咐道:“里艾尔,尼古拉斯,好好招待他们。”
  两人露出嗜血的笑容,“遵命,我的女王!”
  眼里倒映着血红的瞳孔,守卫人瞳孔收缩,鲜血喷溅在玻璃上,玻璃上倒映着两个恶魔的身影。
  盛安夏走进屋子,先是被屋子里的气味呛了一下,皱着眉看着满地的垃圾。
  似乎是没想到再次踏进迟家别墅,第一眼会是这样的场景。
  她幻想过很多次再见迟暮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恶臭。
  盛安夏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迟暮的心头肉,小娇宠——云眠。
  “嗤,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以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造型,难道你也被迟暮抛弃了?”
  冰冷的嘲讽在头顶响起,云眠抬起头看向出声者。
  当她看到这段时间日夜折磨她不能安稳入睡的面孔时,瞳孔一缩,双唇微微颤抖。
  “盛、盛安夏……”
  盛安夏恶魔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眠,恨意都化作了嗜血阴鸷。
  “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是迟暮杀了你父母,是迟暮把你卖到国外,不关我的事,你要报仇找他!”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云眠抱紧自己的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
  她不敢对上盛安夏那鲜红的眼眸。
  “求求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迟暮吧,是他害了你们一家。”
  盛安夏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多无辜吗?”
  “当初你说的话,我可清楚的记得。”
  云眠,踩着我们一家的鲜血过了两年好日子,现在该通通还回来了。”
  盛安夏的声音犹如恶魔在云眠耳边低吟,她尖叫的挣扎起来。
  盛安夏隔空掐住她的脖子,看她窒息的痛苦。
  不过这点痛苦算什么,根本不能和她在实验室遭受的相比。
  盛安夏把人甩出去重重的砸在玻璃门上,玻璃碎裂,云眠摔出室外,痛的晕了过去。
  盛安夏垂下眼眸,看着晕过去的云眠,杀意在疯狂滋长,不过都被她压了下去。
  “云眠,迟暮,希望接下来你们能受得住我对你们的报答”
  “里艾尔,尼古拉斯,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把迟暮给我找出来。”
  “是,女王!”
  里艾尔绑人,尼古拉找人,最后在楼上找到被控制住的迟暮。
  迟暮怎么会没有听见楼下的动静.
  盛安夏回来了,盛安夏回来找他们报仇了。
  迟暮终于害怕了,他怕死,怕盛安夏的报复。
  迟暮疯狂拉扯着圈住他的手链,哪怕手腕已经被磨破渗出鲜血。
  直到房门被打开,尼古拉斯走了进来。
  尼古拉斯镜片下的双眸一闪而过的嗜血,嘴角扬起邪恶的笑。
  “你就是女王的丈夫迟暮?”
  尼古拉斯打量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一点没有照片上的商业霸主的气质。
  “嗤,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王。”
  尼古拉斯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一步一步走向迟暮。
  迟暮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我是盛安夏最爱的人,你敢对我做什么,她不会放过你的。”
  迟暮心存幻想,万一盛安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她万一还是爱自己的呢。
  尼古拉斯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嗤笑。
  戴着白手套的手掐住迟暮的脖颈,把他提到半空中。
  迟暮双手使劲扒拉尼古拉斯的手,但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身体胡乱挣扎,连接到床边的铁链哗啦作响。
  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流失,窒息一点一点侵蚀着他。
  在他要窒息时,尼古拉斯松开了他,傲慢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没有镜子。你连尿都没有吗?”
  对上尼古拉斯那张轮廓清晰,俊美无比的西方面孔,迟暮自惭形秽了。
  尼古拉斯扯断束缚迟暮的手链,提着人下了楼。
  走出房子,看到花园里站着的盛安夏,迟暮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回来了。
  “tຊ夏夏!”
  迟暮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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